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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闻樱只看了那白绢片刻,大叫一声向后便倒、竟自晕了过去。那火把也擦在了地上,登时熄了,古墓中顿时漆黑一切。
思忘在有琴闻樱跌倒的一篓那伸手将她扶住了,却没有顾到她手中的火把。
古墓之中一黑,思忘顿然没了主意。他不知有琴闻樱为何晕倒,刚欲把她抱起来,猛地想起可能是那白绢上涂有剧毒、那么定然是被那剧毒毒倒了。于是他衣袖向有琴闻樱手上一抚、将那白绢抚掉了,这才抱起她,快速绝伦地来到了杨守的闺房之中。
思忘细看有琴闻樱的手,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看她皮肤颜色和脸色亦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觉得奇怪之极,忙给她推血过富,又在她发际的神庭穴上运指轻轻地按揉了半晌。
有琴闻樱轻唤了一声悠悠醒转,思忘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想起两人自从古洞之后的诸般经历,心中起伏动荡不宁。他想告诉有琴闻樱,咱们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古墓之中安安静静他等爸爸妈妈和杨守他们回来。
有琴闻樱证怔地,目光有些痴呆地看着思忘,好似重重地病了一场,神情委顿,似是绝望之极。
思忘更感到奇怪,轻轻地抚着她的手问:“闻樱姐姐,你怎么啦?你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有琴闻樱好似没听见池的问话。仍是那样的神情,目光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并不看思忘,好似思忘并不存在—般。
恩忘心中一震,泪水瞬即涌了比来,他猛地将有琴闻樱抱住了,使劲摇晃着、口中叫道:“闻樱姐姐.闻樱姐姐、你怎么啦?”声音已是哽咽.象个孩子似地无助而绝望。
有琴闻樱终于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脸上,慈爱之极又有些陌生地看着他。
思忘见了有琴闻樱的目光.如同在无边的大海中忽然见到了陆地一般,心中义有了希望和生气,他猛地把有琴闻樱抱在胸前。忘情地在她的脸上、唇上吻着。
有琴闻樱起初任由他吻着.不向自主地配合着他,但忽然之间,她如见鬼妹一般地一把将思念推开了。
思忘惊诧之极地睁大了眼睛看她。
她也象看陌生人一般地看了思忘半天、最后问道:“忘儿,你姓什么?”
思忘惊异万分地看着有琴闻樱,不明白她何以问出这样话来,他反问道:“闻樱姐姐,你怎么啦?”
有琴闻樱道:“你叫我什么?”思忘道:“我叫你闻樱姐姐,不对么?”
有琴闻樱好似被利刃猛刺了一下,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突然之间奔出去了。
思忘一时怔在那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待等他明白有琴闻樱已经不在之时,匆忙地追了出去,却再不见了她的人影。
他追到了古墓外边,但见落叶萧萧.秋风把落叶吹得哗哗啦啦地响着,却哪里有她的影子。他又返回到古墓之中,到处也都找下,仍是没有找到。
他沮丧之极地回到了那阿暂作为卧室的石室之中,坐在寒五床上.思潮起伏,却也是毫无办法。
当晚他就这样在寒玉床上和衣而睡。
那寒玉床甚是神异,思忘一睡上去就仍是觉得寒冷刺骨,但他自幼在这寒玉床上,身体己然适应,自觉中出抗力,半个时辰一过,但觉通体舒泰,那在童家庄中残余体内的毒质也都解了,好似功力也大有进益。
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想着母亲就是想着有琴闻樱、也时而想起爸爸来。母亲在他小时第一次睡寒玉床时,在室中横着拉了一根绳子,卧在上面看着他。现在他好似仍觉得母亲在看着他一般,待睁开眼来一望,室中却一个人影也无,但闻得鼻中阵阵幽香,心中想着那扬守妹妹也大了,不知长成了什么样子。
他也在暗暗地盼着有琴闻樱能够回来,但—夜过去,仍是没有有琴闻樱的一丝讯息。
天色放明,他匆匆地出了古墓,山前山后地找下一回,仍是没有看到有琴闻樱。
他的心在一分一分地向下沉,他实在想不明白有琴闻樱因了何故离他而去。
是因为汪碧寒么?汪碧寒那般当着有琴闻樱的面看着他,若换做了别的女子,定然返身而去。但有琴闻樱却绝不会这么做。
他知道有琴闻樱的离去绝不是因为汪碧寒。
他在古墓之外找得有些倦了,坐在一块石上想着这一切。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虽近深秋,阳光仍是热烘烘地照在背上,这时思忘忽然听得背后一声怪异的响动。
他猛地回身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正自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只听得“扑”的一声.又是一下响声传来。思忘心中一惊,慢慢地站起身来,向那发声的地方奔去,刚走得几步,猛地站住了,睁大眼睛看着。
只见前面乱石堆旁,草丛之中露出了两条腿,地上满是血迹。
只见一头大雕头上长着一个大肉瘤,正自两爪抓着地上那人睁眼向他看着。神情好似看亲密的朋友。
思忘认出这正是自己被绿衣双使抓定时奋力保护自己的雕伯伯,他大叫:“雕伯伯!”
那巨雕已然认出了他.神情友善地点了点头,都显得甚是无力,浑没有了昔日的神骏。
思忘甚感奇怪,仔细一看,却不禁的惊呼出声。只见那地上伏卧之人双手握着一柄利刃,已然刺入了巨雕的胸膛,直没至柄,而那雕却也是两爪深深地陷入了那人的两肩。虽是双方均受重创,毕竟人不如雕.那地上之人显然已死去多时了,而巨雕却硬撑着仍是没有死去,两只脚爪死自抓着那刺它胸膛之人。
思忘奔过去、却不敢拨出那利刃。他知道那利刃一旦拔出来,巨雕倾刻就会失血而亡,危急间思忘不及细想,忙伸手掌抵在那雕的胸膛之上,将一股浑厚无匹的内力向那巨雕的体内送去。
那巨雕先是一震,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但只过了片刻.忽然翅膀一挥,将思忘的手拨开了。
思忘甚觉奇怪,问道:“雕伯伯,我给你治伤不行么?”
那雕先是摇了摇头,低声哀鸣了一声,好似是说它的伤是治不好的了,那声哀鸣好似难过已极,思忘听了禁不住就要流下泪来。
过了片刻,那雕又冲思忘点了三下头,又鸣了一声,好似这声鸣叫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一般。
思忘心下大奇,不知这雕何以命在垂危,却发出如此喜悦之极的鸣声。但见那雕鸣完了又是点了三下头,低低地、悠长地又鸣了一声,好似一个垂暮老人对于生命将逝又无可奈何的哀叹,又好似是一声严厉的训斥一般。
思忘忙止住了泪水,神情严肃却又满是疑感地看那巨雕。
那巨雕又冲思忘点了点头,接着将嘴大大地张开了,好似等着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一般地专注地等待着。
思忘左右看了看,却无任何其他人和物,不禁奇怪地看那巨雕,不知它那样子到底是何用意。
那雕仍是那般张着嘴,神情专注地等待着,好似某种神圣之极的事情就要降临了,思忘看着,奇怪又好奇.不知这灵禽活了这么许多之后在临终之际要搞些什么仪式,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睛挣大了,他的眼神不再是好奇,而是万分的惊奇。
只见那巨雕张着的嘴里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红色血珠,晶莹明亮,煞是好看,那血珠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亮了。
思忘惊奇万分地看那皿珠越来越大,却不明白何以那巨雕只那么张着嘴等待着,就会出现如此神奇之极的事情。
待那血珠大到鸡卵大小,那巨雕竟是含着那血珠向思忘的口中送来。
这一下思忘吃惊更甚,但顿然明白了那巨雕的用意,他忙向旁躲开了。
那巨雕低鸣了一声,似是责怪又似是哀求,这一声低鸣直是叫入觉得回肠荡气,悲愤之情顿然而生。思忘不忍再听到那雕这般的哀鸣,便乖乖地张开了嘴。
那雕把血珠送入思忘口中,欢喜之极地又鸣了一声。
这一声呜叫是那般的欢喜无限,好似世间最美好的心愿已然完成了一般,叫人听了不能不受到感染。
思忘觉得那血珠入口有如无物,但觉口中一热,尚没有体味那血珠是什么味道,便觉那血珠已自行向下滚去,倾刻之间一路响动,直滚入丹田去了。
思忘但觉丹田之中火热异常,好似那血珠并非血球面是一团通红的火炭一般。随着那丹田之中火热的加剧,思忘觉得好似全身的骨节都碎裂一般的疼痛异常、阵阵痛得钻心刺骨。
他强自忍着忍着,却终至忍耐不佳,最后竟自轻轻地哼出声来。
那雕一直看着思忘,见他痛得汗如两下,轻哼出声,又是低鸣了一声,这一声低鸣包含着一个长者的怪责和安慰,又好似寄托着无限的希望。
思忘忍着疼痛,听得那巨雕竞自用鸣声安慰自己,于是咬着牙,硬是将那呼声忍住了,不再出声。但汗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地滚下来,他人也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逐渐地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致全身都在抖动不停,好似牙齿也咬不住了。
思忘强自忍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疼痛方始渐渐地转轻了。他侵慢地睁开了眼睛,看那巨雕时,却又大吃了一惊。
那巨雕好似倾刻之间苍老了有几百岁,眼睛也不再如原先的那般有神,目光竟自有些呆滞,眼圈周围的皮肤层层叠地皱了起来。更让思忘觉得奇怪的是巨雕头顶上的大肉瘤不见了,那鲜红的肉瘤变做了一堆皱巴巴的皮囊,堆在那巨雕的头顶上,一眼看去,更显得那巨雕怪异而丑陋。
但此刻那巨雕口中却含着另外一校血珠,见思忘睁开眼来看它,又将那枚血珠向思忘的口中送来。
思忘见那血珠不似先前的一枚血色红润,光华四射,而是略呈碧兰,但仍是透着耀目的光华,细道定然也是神异之极的珍品。他心下有些不忍,看那巨雕形貌,知这两颗血珠不知是这巨雕修炼了多少年所得,眼下自己食了一颗已是觉得心下惭愧之极,哪忍心再食另外一颗.当下跪倒在地,向神雕拜了下去,却拒不张嘴食那第二颗血珠。
那雕见思忘不肯食血珠,低鸣连连,好似伤心的老人忍不住痛哭一般,声音动人心魄。
思忘听那雕鸣得择异,忍不住抬头看了那雕一眼,这一眼看去,直叫他心魂惧碎,再也不忍拒绝那巨雕的一番美意了。
但见那巨雕两眼中不住地滚下大滴的泪水,神情委顿绝望之极,那大滴的泪水也不同于一般的泪水,而是如鲜血一般的鲜红异常,叫人一见,真有说不出的震撼。
思忘向那雕拜了三拜,闭了眼睛,将嘴张开了。
那雕将碧色血珠放入思忘口中,又是一声欣喜之极的低鸣,鸣声拖得长长的,好似一庄心愿已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般,鸣声一止,那雕竟自扑地倒了。
这颗血珠也是一般的直滚入丹田去了,刚一落入丹田,先前那颗血珠带来的诸般火热疼痛便尽皆消失了,身子有如腾在了空中,真有说不尽的舒服受用。
但思忘瞬即听到了那巨雕的叫声和跌倒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来,看那巨雕时,已然气绝了。
思忘虽知那巨雕已然无幸,此刻见那巨雕倒地而亡,仍是止不住地泪水滚滚而下,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便再也无法止歇,好似这些日子来的委屈都要在这一刻倾泻出来一般。有琴闻樱的不告而别,爸爸妈妈和扬守妹妹的不知下落,此刻都好似在这里一并发泄了。他伤心之极地哭着,也不知哭了多少时候,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水,待他哭得够了,睁眼看时,已是满天星斗。
他坐在那堆乱石旁,不知应该做什么好。忽然心中气愤.发掌用力向那刺了巨雕之人的尸体上一掌拍去,那尸体顿时便被他一掌打得无影无踪了。看那地下时,已是出现了一个丈许深的深坑。
思忘惊骇之极,他举起两只手掌看下一看,两只手掌在星光照耀之下并无什么异样的地方。他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丈许深的深坑是自己一掌掘出来的。但看了良久,那深坑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又不能不信。
思忘看看手掌,再看看巨雕,又看看深坑,知道巨雕将数百年的功力给了自己,此刻自己身上已具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神功了。他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同时又是难过之极,为失去了巨雕而深深衰伤,呆坐良久,看着满天星斗,终是难道思念有琴闻樱的那份哀愁。他的了起来,将巨雕抱入了深坑之中,待要跃出深坑之际,感念那巨雕授功之德,他又抱着那巨雕大哭了一场,哭毕了,抬头看那满天的星斗仍是一般的无二,便索性抱着那巨雕在坑中和衣而卧,要陪这巨雕度过这最后的一晚。
想到明天自己将把这巨雕掩埋在这大坑之中,巨雕便再也见不到这满天的星斗了,思忘又哭了一回,最后竟至抱着巨雕睡去了。
睡到中夜,思忘被丹田中的一阵疼痛弄醒了,醒来之后但觉丹田之中有如倒海翻江般的沸腾起来.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的,令他无法忍受。
此刻他两手仍是抱着那巨雕的脖子,丹田之中疼痛难忍,他便使劲地搂那巨雕的脖子,折腾了几次之后,思忘渐渐地觉得怪异之极。
原来每次丹田之中疼痛难忍时,他使劲一搂那巨雕的脖子,疼痛便立时减轻了。
也是思忘自有天助,或是他对那巨雕的感激之情救了他。
本来他聪明过人,练那九阴真经已有大成,在当世高手中已没有几人与他抗衡,现下又食了巨雕的两枚阴阳气血丹,内功可以说已到了挥厚无比、泄无可泄的地步。若是一般江湖中人食了那两枚气血丹,那定然是功力大长,而且不会有甚大害。
因为他们的内功被气血丹一吸,便如同没有内功一般,自不会相互冲撞。
思忘却不同,因为他的九阴真经乃是极为正宗宏大的内功心法,那气血丹自不能一时半刻将他练得深厚之极的内功化掉。
两股巨大的功力在他丹田之中冲撞,实是凶险无比,就如同两个功力相若的高手在比拼内力一般。
那巨雕虽是一番美意,毕竟不同于人,于此诸般道理那是一窍也不通,只是想着让思忘食了那阴阳气血双珠,能不能消化,它可是没有想过。
眼下思志丹田中翻江倒海地冲撞起来,他只有下意识地死死地楼着那巨雕。说也奇怪,他只要一使劲搂那巨雕,好似全身的穴道都自行打开了一般,那身体内奔腾鼓胀的真气便泄了一些出来,身体也相应地好受了一些。
原来这巨雕虽亡,但它身上实在是已被那阴阳气血双珠浸润的透了,对那双珠所发出的劲力自然而然地有了一般吸力,只这一点,就将思忘救了。如若思忘不是因为感激这巨雕的授功之德而抱着巨雕眠在深坑之内,此刻只怕早已被两股巨大无匹的内力将五脏六腑尽皆震得碎了。
思忘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煎熬,心中亦是无限孤凄和痛苦,此刻他把那巨雕看成是唯一的希望和服友。
腹内翻腾渐渐平息了,思忘忽觉得身上奇冷无比。他缩在坑内,双手抱膝团作了一团仍是无法抗拒那冷的感觉。渐渐地他终于明白过来,那冷的感觉是从体内发出,而非从外面侵来,想明了此节,他松开了双手,将全身放松了,更将那衣衫也解开了。
这方法果然灵验之极,过得片刻,体内的寒意散发出来,身体又逐渐地热了起来。
这热的滋味虽是比冷的滋味和疼痛的滋味好受一些,但仍是把他搞的精疲力竭。
待热过了之后,全身上下忽然之间奇痒无比,比之小时候杨守点他笑腰穴的时候可痒得多了。起初他两自伸手去抓,但愈抓愈痒,终至将皮肤抓破了还是痒。这痒虽然痒在皮肤,要源却在体内和骨髓。后来他明白了便不再去抓,而是任由它痒,使劲咬牙忍住了。
他忽觉身体在不断地放大,这一下吃惊不小,但仔细看看手脚,仍是原来的样子,想了想,终于明白,那也只是一种感受,如同痒和疼及冷和热一样,并非身体真的大了。
待大的感觉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在变小。
如此这般,直到天明,常人在练功中经历数十年方能体验得到的冷、热、疼、痒、大、小、轻、重诺般感受,他在一夜之间,尽皆体验到了。
天亮之后,思忘已经从诸般感受中解脱了出来,但觉浑身舒泰无比,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又看了那巨雕一回,楼着那巨雕的脖子亲热了一回。那巨雕自是毫无所觉,身子已经开始僵硬了。思忘见那巨雕的毛羽甚是刚硬,想到今后再出见不到这个雕伯伯了,便将那雕羽拔了两根下来.向那巨雕拜了八拜;回身将雕羽插在腰间,轻轻一跃,出得坑来。
但思忘虽只是轻轻地一跃,身于却如离弦一般直窜起三丈多高,不自禁地也是吃了一惊。在空中一个翻身落下地来,却已是离那丈许的深坑三四丈外了。
思忘又惊又喜,想不到一夜之间内功已进境至斯,只好苦笑着又走到了坑边,又向那雕望了一眼,然后退开了,双掌一摆,平平推出,但见两座土山轰然而起,倾刻之间将那巨雕埋了。
思忘又是一惊,他同样没想到他的双掌一推会有如此威力,呆立了半晌,又回古墓中找了一块方石,运功剑尖,在方石上写下了:“恩师雕伯伯之墓”几个大宇,立在墓前。
思忘看那巨雕之墓,想起巨雕生前的神骏丰采,不禁暗自感叹,觉得纵是一个英雄盖世,最终也不过如此。更有无数的英雄豪杰,虽是英雄一世,最终也不免暴尸荒野,连一捧黄土也不可得,却连这雕伯伯也及不上了。
这样感叹着,忽然想起古墓石室之中尚有许多的人在那里躺着没人料理。那些外来之人是罪有应得,不理他们也就罢了,那哑仆人却不能不理。
思忘想到了那哑仆人,猛地想起来母亲,尚有一方白绢留给自己,怎么这两日光是想着有琴闻樱离去之事,把这件事倒忘了呢。
思忘忙点了一枝火把,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古墓,左扬右拐,又来到了那摆着五日石棺的巨大的石室之中。
那白绢很快就找到了,思忘再找那木匣,却是找不到了.他也顾不得那木匣,急急地拿了那白绢出来,到外面有阳光的地方。
他知道有琴闻樱的离去极有可能与这白绢有关。拿着白绢的手不自禁地微微有些发抖。
思忘将那白绢打开,第一行字就让他浑身一震,那白绢竟自掉到了地上。
他怔怔地呆在了那里。
隔了良久良久,他才清醒过来,看那绢时,已被风吹得快要没了踪影.他急忙一跃过去,把那白绢抓在手中,略略地喘息了片刻,方始颤抖着双手,忍受着心中极大的痛苦和震撼,将那绢慢慢地看下去。
那白绳上写道:“思忘吾儿,不管你现在的父亲母亲是谁,你定然已经练成了相当不错的功夫。我身为你的生身母亲,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那是迫不得已的,我心中的苦痛要甚于世间所有的痛苦。现在你学成了功夫,母亲要让你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去找你的杀父仇人。你的父亲叫琴文同,原来的青衣帮帮主,他的武功是不错的,但仍是被少林寺的僧贼无色掸师一掌打死了。我本当为他报仇,但一来我的武功远远不及那无色僧贼,二来我还有一件事情没了,必须去昆仑山定一趟,这是我和你父结婚时就定下的死约会。我只好把你送给当今天下五绝之中的其中一人了,至于你今后能够同谁在一起,我也是无法预知的。但无论他们谁带了你,你都会学到一身本领的,这一点我坚信不疑。我须见机行事,看他们之中谁有收下你的可能。思忘孩儿,现在你才不到两岁,别怪母亲心狠,弃你而去,母亲实在是别无出路了。为了给你父报仇,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最后只有这个办法还好一些。一来可让你学到功夫,二来我现在将你带在身边实在是凶险万分,我也是被逼不行不得此险。
第三件事你可做可不做,要视你的武功高低而定。如果你的武可与当世五绝之中的任何一人比肩,你都可以做这件事,但若不能达到这一步,你千万不能冒险。你是母亲的希望,若你一日不来,母亲终有一日希望,若你来了失手遭擒母亲便什么希望也及有了,所以母亲还是希望你不来的好。但是母亲是多么想你呀,我给你取名思忘,原是想要你忘记仇恨纠葛,好好地过一辈子,但现在却要你去替你父亲复仇,也许是母亲错了”
思忘已是泪眼模糊,再也看不下去了,活了十八年,到了现在才知亲生的母亲是谁,却没有见过面的,也才知道自己原来并非是神雕大侠杨过的儿子,而是琴文同的儿子。
那么自己的父亲便是琴文同了。他实在想不出这个琴文同是个什么样子。
他泪眼模糊,明知那白绢上还有许多字,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把那白绢折好了,小心地放入衣襟之内。
“那么我的母亲叫吴海媚,而不是小龙女了,”他心中想着。
想起少年时小龙女对自己的多方照顾,他怎么也不相信她不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这白绢上写的字清楚之极,那语气若不是自己的母亲,便是再无第二个人能够说得出来。
读着白绢上的字,母亲当时的心情和神态几乎跃然绢上,他能够从绢上的字迹之中清楚地感觉到母亲的存在,他实在是不能不信这封信确实是真的,自己也确然是这个写字的母亲的儿子无疑。
但十八年来的习惯要他在这一瞬之间全都改变,却也是千难万难的。
他想着,自己若不是杨过的儿子,那么定然是母亲前来恳杨过,让杨过传授自己武艺,只是杨过为什么十八年来从来也没有同自己说起过呢。
其实思忘这样想也是不公平的。他十二岁多一点便被绿衣双使劫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到杨过。说是十八年没告诉,那自是言过其实了。杨过的一番苦心思忘不知,那也难怪,就如同当初郭靖一番苦心杨过并不领情一样,眼下思忘的心情和境遇是极苦的,那也全是因为扬过想要思忘避免自己小时所受的诸般磨难委屈,却不料他隐瞒了真相之后,结果是一样的造就了一代心灵怪异的奇侠。
思忘想着母亲要自已做的事,那第一件他是定然要做的,第二件事,好似母亲有些担心自己胜任不了,但眼下自己又怕谁呢。天下五绝之中杨过是自己的养父,自己已得了他的剑法,周伯通是自己师尊,传了自己好多功夫。着照母亲所说的,自己当可以去西域一趟了。
只是自己须得先报了父仇,再去西域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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