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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总该知会一声的。”
“你这都跟谁学得乱七八糟的,我要是回娘家还得特意跟我嫂子打声招呼不成?”
菱花下意识地说道:“那当然不用……”
郭云瑢就乐了,瞥了她一眼,“明白了?”
菱花有些讪讪的,随即自己也乐了,“也是,是奴婢想差了,总怕您在这里府里被人瞧不起。”
郭云瑢却笑,“谁能瞧不起我?我爹可是御林军指挥使,不要说夫君现在只是个小官还在积攒资历,便是公爹现在还是世子,官职也没我爹高,这家里老太爷在一日,我这个孙媳妇轻松着呢。”
郭云瑢的性子本就活泼可爱一些,心胸也开阔,凡事从不斤斤计较,嫁给朱镒不只是两家联姻,也是她自己相中的人,嫁过来后婆母和善,丈夫虽然不如才子文人体贴周到,却待她真诚,不知道过得多轻松快活。
“是奴婢想错了。”菱花立刻说道。
“菱花,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们主仆情分不一般,以后要是有人在你跟前挑拨,你可不能像今日这么莽撞。你要是再犯错,我就把你送回郭家。”
“哎哟,奴婢可不敢了,我这也是担心您。”菱花忙说道,“您这样说,奴婢倒是觉得是真的着了道了,这回我可记住了,等下次看我不好好的教训她。”
郭云瑢知道菱花忠心,此时警告一句也就罢了,“你心里有数就成,且等着吧,王妃见完祖父,总是要跟莪见一面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手帕交呢。”
菱花立刻说道:“奴婢去外头候着,大夫人那边肯定会有人来传话。”
郭云瑢摆摆手让菱花去了,手里的书被这么一一打岔也看不下去了。
蝉衣忽然回来,而且见的是祖父,肯定有大事。
郭云瑢知道,但凡事关家族的大事,可不是谁都能听一耳朵插一手的,便是在郭家遇到事儿,她爹娘也不会告知她一个闺阁的小姑娘。
现在嫁了人,她只是一个新媳妇,对这个家寸功未建,凭什么人家就要事事对她说?
她也不觉得是被慢待了,换成她家,要是她嫂子刚嫁过门就要管家里的大事,她娘头一个不答应。
想到这里,就起身唤了另一个丫头过来,“你去厨房走一趟,让他们赶紧做些白玉糕来。”
蝉衣最喜欢吃这个。
丫头也不问为什么,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另一边,郑国公听完孙女的话,神色很是严肃,背着手在屋子里慢慢的转圈,走了三四圈,这才停下来,看着蝉衣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朱蝉衣就没想到祖父先问她,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孙女也没想别的,就记得出嫁前您跟我说,您是保太子殿下的,孙女就记住了。”
郑国公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他这孙女自己没看错。
“祖父是这么说,但是你嫁了人之后,那就是容王妃,自然要为容王着想。”郑国公又道。
朱蝉衣想起容王的做派深深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祖父,我觉得容王跟着太子殿下挺好。”
也就是太子殿下跟太子妃能管得住他,她瞧着皇后娘娘对容王还是纵容居多,这要是没人管着,还不得上天啊。
她也是想不明白,皇后娘娘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容王这样的性子。
朱蝉衣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上辈子容王在被皇后推着一直跟太子作对之后,再加上有别人出谋划策,导致他的性子与这辈子完全不同。
上辈子,不只是皇后,还有人推着他一直前走不能退,与太子交锋不断,不断吃亏之后自然激的他性情大变。
这辈子不一样啊,有了苏辛夷的干预,容王与太子反倒是站在了一条船上,有皇后纵着,有太子护着,这性子可不是撒欢了嘛。
皇后这个纵容显然也是深思熟虑的,既然不与太子争锋,自然不能再教出一个处处守礼法被赞誉的儿子,只有处处都是毛病容易被抓小辫子的王爷,才能被太子放心护着。
郑国公诡异的从孙女沉默的面容上猜到了几分真相,容王那性子……就是他走觉得有点欠揍。
也委屈自家孩子了。
这要不是圣旨赐婚,容王想娶他的孙女,他都得想法子给推了,但是他一辈子忠君,陛下的圣旨,郑国公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祖父会安排人去查,你就放心吧,等有了消息再与你说。太子妃那边……”郑国公想起苏辛夷眼睛闪了闪,“你与她早先是朋友,现在又是妯娌,就好好的相处。太子妃不方便做的事情,你自可搭把手。”
朱蝉衣颔首,“我听祖父的。”
“去跟你母亲说说话吧,至于你嫂子那边先不要说,等我见过你哥以后再议。”郑国公叮嘱孙女。
朱蝉衣想着果然是这样,便笑着应了,这才起身离开。
朱蝉衣一走,郑国公的神色就严肃起来,把自己的亲信叫来,低声吩咐道:“立刻让人盯着广平郡王府,尤其是润仪郡主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再去查润仪郡主跟江家定亲之前的事情,尤其是查一查润仪郡主那段日子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是,属下这就去查。”
郑国公点头,他思量着太子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江家的婚事是润仪郡主设计来的,既然是设计,总得有个由头。
为何就盯准了江家?
益王……
江家与益王之间有什么纠葛?
如果没有纠葛的话,太子妃不会暗示这桩婚事可能跟益王有关系。
如果真的跟益王有关系,益王图的什么?
陛下几个儿子,没见益王跟哪一个王爷走的亲近。
且,陛下儿子众多,益王还是庶出,皇位对于他那就是天上的月亮,他只能看着够不着。
皇位与他无关,就只能跟坐上皇位的人有关。
但是没看出益王与哪个王爷走的亲近,唯一有迹象的只有前些日子吴王妃参加了益王妃的宴会。
季侍郎……也没看出他平素与哪位王爷亲近,而且他私下与益王会面被东宫的人发现……
郑国公一脑子线团,他想着苏辛夷那小狐狸像极了她爹,苏四爷在的时候,那眼珠一转就一个主意,孙女跟她说东宫无人可用,他一个字都不信。
东宫不能动,齐国公府不能用?
齐国公府的老太爷那是狐狸中的狐狸,早早地就把爵位给了儿子自己颐养天年,为的不就是不想当今陛下忌讳?这老家伙不得了,能得能舍,能进能退,反正换做他,也许做不到。
齐国公府肯定会动,但是现在太子妃把齐国公府从皇后面前摘出来,为什么这样做?
郑国公一时猜不透太子妃的用意,但是事儿接下来了还得做好。
先把江家的事情查清再说,小狐狸肯定不打无用的算盘,她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别人都说苏辛夷性子粗莽,一言不合就动手,南齐史上第一个不怎么守规矩的太子妃,真要是这样的人,陛下能选她做太子妃?
别说苏淳死了,就是苏淳活着也不可能。
再说,苏辛夷做了太子妃,做出一件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影响太子了吗?
没有。
郑国公想到这里脚步更快了,苏辛夷这样做,那就只说明一件事情,益王有问题,润仪郡主有问题。
润仪郡主有问题,那就威胁到了容王。
容王有事,郑国公府也跑不了。
郑国公黑了脸,难怪太子妃让孙女回娘家搬救兵,这是算准了他不会不同意。
这一脚踩上去,可就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