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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负有什么责任和义务!更不明白,只有尽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才有资格去谈论国家和民族。”
这话有点怎么说呢?具有强烈地愤青味道!居然出自一个黑势力的大头子嘴里,未免有些奇怪!李默知道徐川还有话讲,只是附和着点点头。
“若只是这么说,你可能觉得突兀,难以正确理解。我举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印尼人曾经连续几次大规模屠杀华侨。华人在印尼人口虽不是最多,但也不少,而且掌握着那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但屠刀临身,除了哀号、求告之外,就只会希望中国政府去帮他们!但他们也不想想,当年支持台湾与我们作对时候的恶行,占着有钱歧视我们时的嘴脸。哦!这是题外话。这些人既有钱、又有人,却如蠢猪、瓦狗一般只会任由他人屠杀,而没有任何敢于反抗的行动,真是让人又气又恨!这事放在西方人种面前,没有二话,以杀止杀,如同他们追杀所谓‘恐怖份子’的手段。从这里,我们就应该看到,一个真正强大的民族,在面对某些事务时,如何确立自己民族威严的关键。而民族威严,才是国家立足世界的根本。”
说到这里,徐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兴奋,“现在我们回到正题!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刺激了有那么一群年轻人。他们因各种际遇聚集到一起,共同的信念促使他们产生了一个念头,要改变我们中国人在全世界这种比较被动的生存状态,组织因此产生!”
来到关键处,两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徐川返回座位,喝口水继续,“我们要改变中国人在外,事事忍让,步步小心的生存状态!几个血气方刚、才从军队里走出的年轻人就这么立下了共同目标,决定建立一个如同日本黑龙会那样的、为我们中国人在海外争夺权益的组织!”
这时,徐川有脸色潮红,但并没有失态,“你要知道,这世界有很多事,政府出面并不有效,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比如印尼的事。嘿!由于民族没有表现出血性,没有民族威严,这帮猴子就以为华人好欺负,只要有个什么社会矛盾激化,最后都会拿我们华人发泄!就是遇到国际压力,最后也不过是交出几个替死鬼,放到某个监狱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欺负我们拿他们没办法。嘿!哪有这么便宜!组织的第一次行动就是针对一名组织过屠杀的印尼原陆军副司令。那狗日的退休后带着一家老小去澳大利亚度假,嘿,被我们一个不留全部吊死在酒店里!”
李默心潮涌动,主动起身替徐川倒上水。徐川歇口气,情绪马上完全平复,口气变得有些公式化,“从那以后,组织开始发展壮大!先是在中南几国,与当地人、日本人甚至是自己人斗,厮杀了将近十年,流下无数的血,最终确立我们的地位。而后,组织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发展,三十年下来,死伤了十几万人,终于可以说,在世界范围内,与我们的对手形成一个相对平衡的关系!”
李默嘴角蠕动,却没说出声。徐川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没听错!是死伤了十几万人。唉!我们个人的能力,以及在白人居于绝对优势的世界上打拼,基本上是对方挂一个,就能让我们损失五人!可以这么说,这是一场不宣而战的战争,是场长期而惨烈、同时又是极端隐秘的战争!大家在用自己的鲜血,夺取本就该属于我们的利益和生存空间,没有什么正义、公理,只有赤裸裸的利益。对了!你不会是个国际主义者吧?”
李默微微一笑,“徐老,我是个普通人,为人很现实!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首先只能顾及自己和自己亲人的利益,其次是朋友,而后是同宗、同族!至于国际?嘿!我没那个本事,也不会以此来矫情悦众,或说是哗众取宠。”
“好!”徐川一拍沙发扶手,“你这话实在,我爱听!小伙子,我们是地下社会的控制性力量,但却是我们刚才说的,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社会的存在都围绕着‘利益’!我们作为智者,对待事务,要掀开温情的面纱看本质。没有利益纠葛,就没有社会!”
见李默脸上呈现出思考状,徐川进一步解释,“所谓正常社会,不过是在国家暴力机器的支撑下,根据力量对比而形成的法律和一些规则的制约下,为所有人进行正常的利益交换提供个平台!利益冲突不能被制约时,就会出现犯罪,出现所谓的地下社会。国家之间的和平与战争,说白了,也就是双方利益纠葛不可调和的结果。”
这个话说的类似政治课,李默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徐川切入关键点,“地下社会,或者是黑社会,它存在的目的最终也体现在利益上!我们组织也不例外,但组织所要寻求的利益,不是来自压榨同胞,而主要是在全球地下社会中,争夺我们中国人必须拥有的利益。”
这时徐川的电话响,他打开静静地听了一会,说了声“那就这样!”然后面向李默,“要开饭了,我们长话短说。小伙子,这世界上的利益是有数的,你得到了我就没有!就这么简单,如同你心爱的女孩一样。所以每一个利益的到手,都代表着无数智计和鲜血。可无论如何算计,你赢前次,我胜后场,但把所有事件综合起来看,最终都要用鲜血来进行计算!而妥协,则是双方都到了承受不了继续流血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根据双方鲜血喷涌时所体现出的力量对比,来决定谁拿大头,谁吃小份!记住!从现在起,把那些不是对自己家人和兄弟的温情与怜悯从脑子里抹去,同时也不要妄想别人脑子里有这种东西。这才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法则!”
说着容易,具体如何做,却是复杂得很!李默心知肚明,但仍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徐川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迅即消逝!“现在我们就来说你面临的这场‘生死斗’!”这话题似乎有点让他难受还是什么的,他偏开头,目光里带着股浓浓的情绪!
很快,徐川又振作起精神,接着往下说,“‘生死斗’就是种妥协的产物!第一次出现是十五年前,发生在我们和美国黑手党家族联盟之间,为的是日益发展扩大的华人聚居区的权益。当时双方连续厮杀已经三年,我们的死伤、损失总计有五千多,他们也过了千五。大家都再也不能忍受鲜血把双方消耗一空,经过几十次谈判,最终决定进行‘生死斗’!那次比的是黑拳,双方各出十人上场,不死不休!我们侥幸赢下,获得了北美所有唐人街的管理权!从此往后十年内,发生在亚洲人之间争斗,不论白人、黑人,都不能插手!”
这时有人推开门,朝徐老爷子点了点头。徐川摆摆手让对方出去,继续他的话题,“此后,‘生死斗’又举行过六次,在我们与俄罗斯人、意大利人以及南美人之间,有输有赢!现在,又有一个巨大的利益需要我们用血去争取。”
说着,徐川坐直身体,“小兄弟,你知道目前世界上什么资源最宝贵?”李默想了想,“石油!虽然现在都用电动汽车,但化工材料和航空等主要工业行业仍然离不开石油。最重要的是,这世界的石油越来越少,而不可或缺的地方却很多!”
徐川点点头,“你说对了!这东西现在800多美元一桶,还在上涨,贵比黄金!为了它,几十年来,组织死的人最多。我们国内的石油公司每前进一步,意味着组织的保护和鲜血就将跟着往前铺一步。行了!我还是直接说正题,知道乌兹别克斯坦安集延油气田吗?”
李默点点头,“略微有点印象!”徐川喝了口茶,“乌兹别克斯坦安集延油气田一区是中石化负责勘探和开发,而二区却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目前围绕着三区的勘探和开发,我们、日本、欧洲、美国以及俄罗斯五方都在血拼!有时候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极端组织也会插一脚,复杂异常!国家目前已经使出了所有政治手段,大家均势,局面处于胶着状态。目前争半的层面更多是集中在我们和国家情报系统这里!针对乌国的官员,他支持的,你打压;你收买的,我负责曝光;若是被我摆平了,干脆就被几家合力暗杀掉!对对方石油公司的主要员工,色诱、绑架、威胁、构陷、暗算,等等等等,各种手段都已经全部用上,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这个油气田,每时每刻,大家的血都在流淌!结果是,乌国官员目前没人敢再表露出明显的倾向性,但也把事情拖延下来。几年了,正式的招标、投标一次次流产,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决定进行一场‘生死斗’,以决定该油田权利的最终归属。”
徐川停住,但李默已经明白,想想从他出现在海南,到拳赛王动帮忙,直到现在,这张网一直在朝他身上缠绕,自己能躲得开吗?沉默了许久,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我……参……加!”徐川颇有些玩味地望着他,“你也不问问报酬如何,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担心回报过低?”
“既然已经准备参加,问这些就显得多余!若是得到的回报不值,那我想,下次就不会再有人替你们去拼命。”李默平稳地回答。
“ok!你很明智,这是个好迹象!你知道吗?你虎哥为什么能这么快爬起,就是他和你一样,参加前没有问过任何东西,不愧是兄弟俩!其实我很清楚,不是你们不考虑报酬,而是因为你们有着比别人更加远大的目标!我老了,组织需要新血,所以可以对你们的雄心报以相应的宽容!”
这事邵虎从来没说过,李默先是一惊,而后仔细想想,也就不再奇怪!才不过逃离c市两年多,他就能大张旗鼓地杀回,并一路顺风的坐上位,没有足够的贡献,别人怎么会如此鼎力支持。
“这次‘生死斗’由俄国人负责组织!那里是俄国人的传统势力范围,半个地头蛇,谁得到项目,没有他们的合作,都很难顺利进行!所以他们无论输赢,大家都已经承诺,至少会有15%的权益归他们。作为主办方,具体方式、规则以及地点,都由他们负责安排,只有到时候了,才能一步步得到相应的通知。”说到这里,他起身站起,“你跟我来!我们有些手续必须履行。”
李默跟在他的侧后,走到门口,抢上前去拉门,同时大着胆子问道:“徐老,我现在是否有资格知道组织的名称?”
徐川笑了,很爽朗,“名称?年轻人,组织就是组织!只要它存在于我们的心里,有着具体的约束性力量,又何必在意外在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