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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声了,他惊奇于赤的眼神,也隐约感到自己一直渴望的那个时刻到了,——————那是机遇,也是挑战。
“你还真会出难题啊!有挑战性,我喜欢。”索罗堂打定了主意,工工整整地拿出标准绘画的宣纸:“各种绘画对纸的要求不同,要完成你的要求,只能使用这种号称‘纸类珍宝’的芭蕉纸。”
“芭蕉纸?”
“没错,就是把芭蕉的茎干削成一根根几乎透明的丝,再像编凉席一样编起来,最后经过一系列精细的加工,就成了你眼前这张集各类纸张性能于一身,身价超过一百万的芭蕉纸。”
赤惊道:“等等,这太让你破费了。”
索道:“闭嘴!你以为我还只是在帮你吗?能挑战绘画的顶端极限,这是每一个画家都梦寐以求的!”
呼,索已画下第一笔。
这幅画将寄托我所有的希望与激情,如果这幅画画砸了,那我不死也没用了。
……
在麻稿政召开公众会议后几十天里,人们都在谈论那位演讲天才。他的演说一改迎合群众的老调,用他特有的激情式腔调来引导群众的思想,让大家跟随他的思想进入另一番新天地。在那番天地里他是随意调控群众情绪的君王……
只有麻稿田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是什么天才,不过是受了狂潮、烈焰般的精神的洗礼。
“大哥,你现在还好吗?”
……
但群众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最后有人问“煞光”的真名时,麻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大哥说他没有名字,他现在要回遥远的故乡,去复活他久违的名字。”不过大家还是对麻的能力充满信心,都期待着麻稿田在下一次演说中的精彩。岂知,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里,正进行着一场无与伦比的精彩。
“索老先生,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画了三十九天了。”赤心痛地劝道。
索罗堂大大的饮了一口酒,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和骨头:“呵呵,神的身体受得了,而且画瘾来了,想停也停不下来。”
胸口忽然一阵血气沸腾,索忙把脸扭向一边,喷出一口乌血来。
赤道:“不行,我决不能让你再画下去了,你已经工作了三十九天了。”
索罗堂瞪了赤一把5号绘图笔给我。”
“什么?喂!老先生,你……”
索罗堂一把抓起了5号绘图笔,往淑灵头饰上的一宝石奋力点去。
一点之下,整幅画忽然有了灵性,画上的山、水、人物都活了起来。
“完成了!”
索全身一软,倒了下去。赤连忙扶住他。
索轻声道:“我——画得好吗?”
赤郑重地看了一眼画,画上人物脸型是细芯绘图笔勾勒的素描,发型是由漫画绘出清秀飘逸又不失一丝淑女之气,衣饰是水墨勾边,水彩画花,一袭长裙长及地而覆,青草却不带一丝俗垢。还有草是用版刻,野花是用油彩。远处的山、天边的云都是用水墨淡淡一抹而过,反叫人更加神往。
而最神奇的是几种完全不同的画风竟然浑然天成的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说是神奇中的神奇。
“绝世珍品,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画。”
索罗堂一笑:“是啊!我也得说——它值一千万。”慢慢地合上眼。
他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虽然仍是一幅皮包骨头,但脸已有了血色。
赤递过来一杯咖啡:“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吓了我一跳。”
“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索罗堂泯一口。
然后差点喷了出来,惊问:“喂,墙上的画呢?怎么不见了。”双手紧紧抓住赤的手臂,几乎要把赤的手抓出血痕。
赤道:“我把它们全挂到墙外了,确切地说是我用你的画举办了一次画展。”
“混蛋,谁叫你这么干的?”索强撑着下了床:“让那些家伙看我的画是对它们的亵du。”
赤平静地道:“大家都很喜欢啊!”
索一愣,动作不由停下来。
“大家都喜欢,交口称赞。有一个小孩甚至说要拜你为师。一切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你以为大家都倾心于影映而遗弃了图画,其实影映永远都不可能代替绘画,因为只有你们这些画家所创作的画,才能传达于画面之外的美妙韵味。”
索眼睛有些模糊:“讨厌的家伙,干嘛为我做这些?”
“我并非是为你啊!”
“嗯?”
赤拔出半截斩龙:“这把剑长一米六,宽一尺,重八十二斤,锋利无比,是我用过的第一件武器,伴随我经历了无数战斗,名曰‘斩龙’,由当世最著名的铸剑师打造。虽然他口口声声地说:他打造这把剑是为了发泄对世人的不满,并不渴望有人能使用它,可当我将这把剑举起时,他竟高兴得像个孩子。因为他知道一件真正的绝世兵器只有到战场上才能实现价值。同样,阁下的画只有得到世人的认同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的剑虽然折断了,可我它的内心一点也没有哭泣,因为它那令敌人胆寒的锋芒证实了它是无价之宝。那么阁下一定会高兴在下的做法吧!因为它们是你的孩子啊!”
索猛把头扭到一边,传出轻微的呜咽:“讨厌,干嘛说这么煽情的话啊?”
……
次日。
赤道:“住了这么多天了,在下真的得走了。”
“也是,画都画好了也不用死赖着不走了。”索道。
“不知我该付多少钱?”
索道:“841枚金币,似乎——你已经付过了。”
赤一笑:“那我可走了。”
索也一笑:“快滚吧!”说着用力一推赤。
赤道:“下次见面时,我还会再拜托老先生为我画一幅画。”
索掏出随身带着的酒瓶:“要有难度才行。”
“一样是口述画人。”
赤把水火丽的外貌简单描述了一下。
索罗堂饮了一口,思忖一下道:“有意思,你说的除了年龄、肤色、发型不同外,明明是和你以前描述的那个人一样嘛,就是一个人吧!”
“什么?”赤一惊:一个人,同一个人。淑灵和水火丽……?忽然又静下来,只觉得全身像被阳光抚mo一样舒服,呆呆地望着天: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
万里晴空飘荡着点点的云,————就像上天调皮的眼睛。
在赤离开的时候,一群小孩围上来要索教他们画画,乐得索罗堂呵呵直笑。
……
赤小心地通过了安检,登上“浮石船”。他笑得很自然,没人怀疑他会是个通缉犯。
……
趴在栏杆上,无聊之际,赤拿出画筒,从画筒中小心地拿出被命名为《佳境》的画。一看,不由愣住了:
画中的淑灵依然,但她身后的青石上却多出一个赤,远远地望着淑的背影,眼中充满无限爱意……
“一定是索在我临行前的晚上偷偷画上的——这老头子!”
看来叫老头比叫老先生顺口啊!
——————-————五卷(终)
后注:虽然西方神域都在通缉赤,但一直都是用“煞光”的化名,(其实这一点并不奇怪,赤以前是奇袭部人员,背景资料是3号神域的一级机密。)随便查是查不到的,不然实名通缉的话赤可就麻烦了。可是赤为什么被通缉,却一直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