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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毕竟在阿黎心中并不知道救她的人是他,如果她当真喜欢“他”,那么对他,又算什么?顾景渊也说不上来怎么突然就介意了,心中满满的心酸,“解释一下?”
阿黎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就是感谢他,没有把他藏在心底,只有出嫁前,我有些怕你,才萌生过想嫁给他的念头,只有那么一瞬间,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对我很好,如果嫁给他,他肯定会好好待我,那枚玉佩我虽然一直戴在身上,却是把它当成了平安符,小哥哥救了我,他只留给我这么一个东西,我就戴在了身上,习惯后就没有摘下来过。”
顾景渊却突然捏了一下她的脸,“小哥哥?叫的倒是亲热,怎么没见你这么叫过我?”
阿黎被捏得有些疼,却不敢吱声,鼻子也酸酸的,又忍不住想哭了,不知道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太子会不会与她生气。
阿黎正忐忑着又听男人说了一句,“那么笃定他会好好待你?怎么就觉得我会待你不好?沈黎你没有心吗?我对你什么样,你心中没数吗?”
阿黎忍不住小声道:“我知道殿下待我好,可是出嫁前,我就是怕呀,你那个时候就是很凶。”说到最后还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想到自己确实吓到过她,顾景渊摸了摸鼻尖,板起的脸也装不下去了,他又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你以为当初是谁救了你?在悬崖那日,我喝醉了酒,理智全无,若不是认出了玉佩,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阿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他。
小姑娘一身淡粉色的锦裙,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小嘴微张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顾景渊又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旁道:“沈黎,你是我从小定下的媳妇,不然我为何要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单是背着你走路都走了三天,我顾景渊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你记住了,我当初愿意对你好,以后也会好好待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怕我了,知道吗?”
阿黎仍旧有些懵,整个人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有些不信,“既然是你从小定下的,那殿下为何连名字都不告诉我?”
顾景渊却沉默了下来,当初的事,他并不想提,“哪那么多为何?怎么跟小时候一样烦人,一个名字问了半天,若不是塞给你一枚玉佩,是不是还要继续问?这次想让我塞什么?”
阿黎一张脸微微泛红,其实小时候很多事,她都记不太清了,隐约中只记得小哥哥不愿意告诉她他的名字,虽然他救了她,其实他脾气并不是特别好,嫌她走得慢时,他看人的眼神也略微有些凶,可是他还是蹲了下来,非要背着她走,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的存在格外让人觉得安心。
这一刻对着太子略显不耐烦的神情,只觉得他好像与记忆中的那个小哥哥重合了起来,明明语气都有些不耐烦,却并不是真生气了,还会默默待她好,阿黎也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说不出什么感受。
只觉得遇到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搂住了太子的腰。
顾景渊身体僵了一下,唇边溢出一抹笑,他伸手抚了一下阿黎的背,声音低沉悦耳,“不想要东西,改要拥抱了?”
阿黎脸颊有些红,却抱着他没有松手,脑袋也埋在了太子怀里,两只手臂却仍旧搂着他的腰。
她头一次这么依赖他,早知道让她知道之前的事,会让她彻底敞开心扉,顾景渊肯定早在成亲时就告诉她。
阿黎安静地抱着他,一直到马车停下来时,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顾景渊捏了一下她微微泛红的脸,语气坏坏的,“抱够没?不然再给你多抱会儿?”
对上他略含笑意的目光后,阿黎脸上又热了几分,她故作镇定道:“不必。”
说完就掀开了帘子,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景渊笑了笑,也下了马车,阿黎下了马车后,就朝府里走了去,有些不好意思等他,顾景渊快步追了上去,“走这么快做什么?抱够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阿黎咬了咬唇,瞥了他一眼,见她不高兴时,敢使小性子了,顾景渊愉快地笑出了声,阿黎不清楚他笑什么,又瞥了他一眼。
顾景渊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阿黎惊呼了一声抱住了他的脖颈。
对上阿黎略显羞恼的目光时,他扬了下唇,“你抱够了,我还没有。”
阿黎被他漆黑的目光瞧得又有些脸红,清楚他一向是个霸道性子,阿黎也没再挣扎,她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喜欢他的怀抱了。
阿黎将脑袋埋在了他怀里,见她如此乖,顾景渊唇边溢出一抹笑,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次的吻格外干净,明明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阿黎却比哪一次都要怦然心动,唇边也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笑。
对上她的笑容时,顾景渊有片刻的失神,他又忍不住啄了一下,阿黎却乖得很,见他亲起来好像有些费劲,小姑娘还仰了一下小脑袋,这种索吻的姿态,大胆的几乎不像她。
顾景渊眼神沉得有些深,抱着她的手臂都收紧了些,步伐也快了几分,察觉到自己的举动阿黎一张脸羞得通红,一颗心也忍不住怦怦乱跳。
回到屋,他就将阿黎放在了床上,吻住了她的唇。
——
午门附近一直有侍卫把守者,寻常百姓很少往那儿去,当时又是傍晚十分,周围自然没多少人,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所以丞相很快便知道薛婉之又做了什么蠢事。
他得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连忙来了太子府,顾景渊对他还算有一两分敬重,便直接接待了他。
丞相一见到太子,就跪了下来,“殿下,小女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蠢,臣本无颜面向你求情,可是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求您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可以饶她一命。”
顾景渊沉默了下来。
房间内安静极了,薛相额前的汗一滴滴掉了下来,整个人都有种被凌迟的感觉,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殿下,臣清楚她三番两次陷害太子妃,理应偿命,但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说到底也是老臣教导不利,才害得她失德到这个地步,若能留下她一命,臣甘愿献出一切,不论殿下怎么惩罚,臣绝无二话。”
顾景渊淡淡道:“薛老可知,孤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给了她机会,她却不懂珍惜,若是放她一条生路,日后她如果又生出旁的心思,又当如何?若非当初救下太子妃的人是我,她那些话,让太子妃如何自处?她再三对太子妃不敬,孤若是轻拿轻放,如果旁人也有样学样,孤与太子妃岂不成了笑话?”
薛相愈发有些羞愧,整个人都埋在了地上,顾景渊又沉默了片刻,才道:“薛老先回去吧。”
薛相却仍旧长跪不起,“殿下若能留她一命,哪怕这辈子都不许她再回京都可以,殿下,臣求您了!”
说完他又行了一个大礼,重重磕了几下头。
顾景渊叹口气,这才起身将他扶起来,“薛相又何必行此大礼,罢了,此次就罚她三十大板,生死由命,如果侥幸活下来,薛相记得你说过的话。”
清楚他这是松口了,薛相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谢殿下留她一命。”
顾景渊没有再说旁的,让人将他扶了下去。
薛相离开后,那边很快就有了处置结果,薛婉之出言不逊,污蔑太子妃,被打三十大板,这三十板子能不能撑过来都难说,薛婉之是个极怕疼的。
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她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她再也不敢得罪沈黎了,薛相望着她哭得快晕厥过去的脸,心中竟然麻木得很,她闯祸后,他不止一次地警告她,她却不长记性。
薛相闭了闭眼。
行刑的人清楚太子有意饶她一命,手下自然留了情,三十板子打下来,薛婉之也只是疼得晕厥了过去,终究还是留下一条命,她醒来后,才知道他爹要将她嫁出京城,不仅要嫁到极其偏远的地方,这辈子都不许她再回京。
薛婉之哭得又晕厥了过去,见无论怎么求情都没用,她才真正知道后悔,可是说再多也晚了。
阿黎并没有关注她的事,自从知道是太子救了她后,她也不知道为何,面对太子时,又有了些变化,每次殿下回来后,她就忍不住往他身旁凑,要么问他累不累呀,要么问渴不渴呀,再殷勤不过。
以前也不是对他不闻不问的,但是相比之下,她却更殷勤了,真真是要将他当祖宗供着了。不论顾景渊提什么要求,她都能咬咬牙任他为所欲为。
顾景渊高兴归高兴,心中却又莫名不是滋味,甚至还有些钻牛角尖,晚上就忍不住逼问她,“救命之恩就这么重要?嗯?如果旁人也救了你,你是不是也会为他付出一切?”
阿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救命之恩定然要涌泉相报,见他有些恼了,阿黎才突然意识到他在介意什么。
阿黎心中莫名有些甜,忍不住小声道:“我只会这样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