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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样?你还能抗旨不遵吗?少在这儿假惺惺了,你说不准早就喜欢他了,见皇上赐了婚,肯定不知道多高兴,你走呀!当你的太子妃去,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阿黎不想走,小脸也哭花了,“我不走。”
见她哭得比自己还难过,陆怜怜反倒哭不下去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使劲抽开胳膊,又跑远了。这么乱七八糟哭了一通,她心中的憋屈总算消散了些,想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些过分,她又有些后悔,怕那个小傻瓜一直在那儿哭,陆怜怜冷静下来后,又猫着腰跑过去偷看了一下。
阿黎却已经不在了。
陆怜怜哼了一声,擦干脸上的泪,才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回了自己院子,她回来后,陆令辰自然已经走了,陆怜怜洗了把脸,本不想管阿黎,偏偏又狠不下心,忍不住让丫鬟打听了一下,知道阿黎已经回府了,她心中又有些闷闷的,说什么不走,还不是回去了!
阿黎确实回府了,她之前真不知道表姐竟然这么喜欢太子,见她如此难过,她心中自然不好受,阿黎擦干眼泪便回了汝阳侯府,赐婚的圣旨已经赐了下来,若真想改变,也唯有太子可以依赖,她想了想,便提笔给太子写了一封信,问他可不可以解除婚约,只要可以解除,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渊虽然派了人保护她,却并不是监视她,清楚她在武安侯府不会有事,保护她的两个人根本没跟进去,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竟然有解除婚约的意思,整个人都气炸了,当即便出了宫,约了阿黎在醉香阁天字包厢见一面。
见阿黎眼睛红红的,紫荆心中着急不已,见问也问不出什么,她也只能干着急,阿黎给太子写信时,她就在一旁研磨,她自小跟着阿黎,也认识一些字,不小心瞥到解除婚约那几个字时,她心中便咯噔了一下,见阿黎冲她摇摇头,不许她声张,她也不敢开口问,谁料没过多久,太子那边就又来了信。
阿黎又让人备了马车,怕青竹跟着会听到什么告诉姐姐,阿黎只带着几个护卫和紫荆出的门,到了醉香阁后又让护卫留在了楼下。
紫荆急的团团转,偏偏又不知道要怎么劝阿黎,对上她红通通的眼睛时,什么话都憋了回去,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姑娘如果难过,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心中甚至想若是这桩亲事,真让姑娘如此痛苦,那就解除吧。
阿黎来到天字包间时,顾景渊已经到了,他负手而立,周身的气质冷到了极致,阿黎进来后,小李子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房间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黎望了太子一眼,直接跪在了地上,“求太子成全。”
顾景渊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跪在地上,心头的火腾然而起,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抓住她的脖子,便将人按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成全什么?成全你与你表哥么?”
想到她跟陆令辰感情极深,以为她突然开窍了,瞧上了陆令辰,他心头的火根本压不住,手下的力道也没刻意放轻,阿黎被他抓得呼吸有些困难,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见她有些喘不过气,顾景渊身躯才僵硬了一下,放松了力道,他低头凑了过去,在她耳边,恶狠狠道:“嗯?与我订了亲,还敢喜欢上旁人,沈黎,你真当我是死的?”
阿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拼命摇头,“不是的,我跟表哥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
顾景渊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小姑娘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显然之前哭狠了,他神情微顿,“那你为何突然想解除婚约?嗯?”
明明昨日见面还没有这个念头。
阿黎眼眶又有些红,事关表姐的闺誉,她自然不能乱说,只是小声道:“我与太子不合适,就算嫁给了您,也肯定当不好太子妃,求太子成全,只要您答应,我可以付出一切。”
顾景渊心中不由火大,又逼近了两分,“付出什么都可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解除关系?这样也可以吗?”
见太子有解她衣带的意思,阿黎整个人都有些懵,瞧她吓坏了,顾景渊心头的火总算消散一些,他松了手,捏住小丫头的下巴,警告道:“既然知道怕了,就乖一些,好好备嫁。”
阿黎手指颤了颤,察觉到他是在吓她,她才回过神,勉强冷静了下来,“太子殿下,我是认真的,咱们每次见面,都谈不上愉快,想必您对这桩亲事,也极其不满,既然如此,就算我们成了亲,日后也未必能过好,再说,我对您一丝帮助都没有,您随便娶哪个姑娘都比我强,我希望您能说一个我可以做到的条件,求您放过我,也放过您自己。”
太子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什么叫每次见面都谈不上愉快?他什么时候对这桩亲事极其不满了?他恼火地咬住了她的唇,二话不说便亲了上去,阿黎睁大了眼。
他的吻宛若野兽暴怒时的发泄,咬得她又疼又怕,阿黎颤了颤,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了起来,他根本没有亲吻的经验,沾上她甘甜的气息后,便有些沉沦,不管不顾亲了上来,咬住了阿黎的舌。
阿黎挣扎不成,张嘴便咬了他一下,恰好咬到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阿黎吓得睁大了眼,顾景渊停顿了一下,移开了唇,他舔了一下舌上的血,冷笑着又捏住了阿黎的下巴,压低声音道:“我不满意?谁告诉你我不满意?你以为这桩亲事是怎么得来的?”
阿黎被他夹杂着怒火的目光盯得头皮发紧,望着他唇边溢出的一颗小血珠,一颗心也怦怦乱跳了起来,一时间甚至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顾景渊哼了一声,在她雪白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今日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若再敢提。”
顾景渊冷笑了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顾景渊的手又移到了她脖子上,满满的威胁,小姑娘肌肤娇嫩,雪白的脖颈上赫然一片青紫,正是他之前捏住的地方。
顾景渊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这次都不敢碰她了,阿黎被他话中的狠厉吓住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神情,她睁大了眼,眼底闪过一抹畏惧。
顾景渊啧了一声,瞧她缩成了一团,总算有些乖了,心情才好了些,“以后不许再提,知道吗?”
阿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一时间甚至不清楚他的话是故意吓她,还是真的想要杀她,她是不想让表姐难受,才想跟太子解除婚约,可是她心中也清楚若是太子真杀了她,表姐不定怎么难过。
阿黎抿了抿唇,想到表姐哭着赶她走的模样,眼眶又红了。
以为她被自己吓哭的,顾景渊神情有些僵硬,半晌啧了一声,神情软了下来,他哪会哄人,抹掉了她眼角的泪,压低声音凶道:“哭什么?自知理亏了?你只要不胡说,我不会碰你的。”
阿黎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也搞不懂他这样凶,表姐为什么喜欢他,见他仍旧半压着她,她有些恼,伸手去推他,偏偏推不开,顾景渊啧了一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再哭亲你了。”
阿黎憋住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