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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阁大殿之上,神农鼎浮在半空,鼎上一团红色光芒,火焰一般燃烧着,九宸看着那团红芒,久久伫立,心中情绪复杂,突然守门老翁在外面高声喊道:“神尊,有人求见。”
藏剑阁大门敞开,九宸走出来。
杜羽笔直的跪在门前,见九宸出来,叩首在地,高举双手,掌心托着的正是元征的攒心钉,九宸审视的看着杜羽,微微皱起眉来:“你这是何意?”
杜羽猛地叩头:“请神尊随我去紫云台,让元瞳放下执念。”
紫云台上,元瞳被绑在紫云台上,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两名神罚使守在台下,蓦地脚步声响起,元瞳睁开双眼,抬头看去,杜羽快步上前,担忧道:“元瞳!”
杜羽身后,九宸缓步而来,元瞳完全无视杜羽的存在,惊喜的看向九宸:“神尊!”
九宸来到元瞳面前站定,静静的看着她,元瞳笑了起来:“没想到神尊真的还愿意来见我。”
九宸对元瞳的话视若无睹,元瞳看着九宸这般冷淡顿时怆然欲滴,她哀求着:“神尊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做的,那青瑶善于用毒,我是被她所害失了心智,才会犯下大错。我根本就不知情,那些天兵真的不是死于我手,凶手是青……”
九宸冷然:“你让杜羽拿着你兄长的攒心钉将本尊请来,就为了说这几句话?”
元瞳哑然。
九宸皱眉:“本尊在你心里,真的如此蠢笨?”
元瞳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说话,九宸上前一步,拿着攒心钉,举至元瞳面前。
九宸转过身背对元瞳:“你兄长为了六界太平,厮杀半生,杀戮太过,才会魔气入体,葬送了性命和前程。但他与你不同,他是一时不察,被魔所惑,而你的魔是由你的心所生。”
九宸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继续说道:“本尊给过你机会,奈何你欲望太多,不知悔改,元家不是毁在元征手里,是毁在你手里的。不要再来找本尊了,本尊也不想再看到你。”
九宸松开手,攒心钉落下,攒心钉落在地上,轻轻弹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元瞳愣愣的看着,好似到了此刻,才终于从自己为自己编织的迷梦中醒来。
元瞳低沉:“只是因为这个吗?”
九宸侧身,看着她。
元瞳冷笑着,带着一丝苦涩:“只是因为我杀了天兵,犯了天条?”她继续道:“是因为她吧,因为我揭穿了她的身份,因为我把她抓了回来,因为我杀了她爹,让她难受,是吧,是因为她吧。”
元瞳苦笑,笑容里又带了一丝神经质,一丝疯狂:“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她哪里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界小仙,甚至身怀魔气,你是神啊,你是战神,你怎么可以!”她不禁落泪,喃喃着“你怎么可以……”
九宸看着云瞳,目光淡然,无喜无悲,没有恨,更没有一丝的情爱怜悯。
元瞳眼泪落下:“我讨厌你这样的眼神,我讨厌你这样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你从不会这样看她,从不会……”
杜羽心痛的看着元瞳,对她的执迷不悟感到大失所望。
元瞳咆哮着:“你是战神啊?你是九重天上独一无二的战神啊!你怎可让那么卑贱的人玷污了你的身份?她是魔的人!她已经死了!她有什么好?你不明白我的心吗?你不明白吗?我哪里不如她?”
九宸面无表情:“就算她不在,也不会是你。”
元瞳痛苦的看着九宸,一脸难以置信。
九宸转身离开:“天君仁慈,饶了你一命,锁妖塔内无尽的岁月,你去慢慢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