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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二夫人心里苦。
自打从伯府搬出去后,有了她那个大伯子让出的一成家产,中公进项多了,日子倒是比以前好过。不似从前那般,一年到头连衣服都不敢多做两件。可是出门做客的时候,瞧着那些贵妇穿金戴银,反观自己,还是显得太过寒酸。尤其是,婆母是个强势的,死死的抓着中馈之权,让她半点油水都捞不着。她那丈夫又是个不成器的,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不会干别的。
儿子也没出息,否则何须白白的将爵位让给他人?
唯一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却是个庶子,然而还是没考上进士,而且那母子俩跟她不对付。如果将来做了官,自己这个正头夫人怕是还得看小妾的眼色。
她是齐二爷的第三任妻子,前头那两个嫡子嫡女生了五六个,也都瞧不上她,处处与她作对。
偌大齐府,四处都是敌人。
小女儿马上就十四了,却还没定亲。府中女儿多,瞧着日后轮到自个儿女儿出嫁的时候,怕是连份体面的嫁妆都拿不出来。婆母那边,也甭想了。
如果不是被夺了爵位,女儿就是伯府的千金,何至于这般落魄?
如今瞧着忠勇伯府的富贵,齐二夫人那是又妒又羡,恨不能据为己有。可她也有自知之明,连婆母都对付齐向文,乖乖的搬了出去,她哪敢鸡蛋碰石头?
但都是齐家人,她们一家子那么惨,这齐向文如此春风得意,也该帮衬帮衬。这侄女儿出嫁,做叔叔的也该备份嫁妆。
她今天特意带了庶女过来,阮未凝做为嫂子,总得意思意思。庶女的都给了,嫡女的还能差?若是帮着阮未凝和安国公府牵上线,她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
为此,她都不在乎此举会得罪婆母了。
可惜啊,她想得很好,没人买账。
季菀虽和阮未凝说过让她把女儿许给自己儿子做媳妇,那也只是玩笑话,彼此都没当真。她是不赞成什么指腹为婚的。如果两个孩子长大了,彼此有缘,那自然水到渠成,门第什么的都不重要。她自个儿不也只是个秀才的女儿?阮未凝更是没将齐二夫人的话当回事。
她自己就婚姻不由自主,自然不会按着自个儿的意愿强行替女儿选择。
两个女人默契的将齐二夫人的话当耳旁风,继续该说笑说笑,该逗孩子逗孩子,没人理会她。
齐二夫人顿时尴尬极了,面色僵硬的坐在那里,又是恼怒又是羞囧。这时候,外头丫鬟来报,长宁伯夫人来了。
季菀瞅了阮未凝一眼,她神色淡定,起身相迎,淡淡的叫了声母亲。
长宁伯夫人倒是很亲切的拉着她的手问候了两句,然后就面带笑容的走向忠勇伯夫人。
“今儿个府中可真是热闹,瞧瞧这些姑娘们,一个个的跟朵花儿似的,看着就让人喜欢。”她看向面色僵硬的齐二夫人,笑容更甚,“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夫人可真有福气,真真让人羡慕。”
齐二夫人脸色更僵硬了,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尴尬道:“夫人说笑了。她们平日里养在闺中,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有失礼之处,望夫人见谅。”
这话说得,齐老夫人立即就瞪了她一眼。
再不待见庶女,也不能在外头让旁人瞧了笑话去,真是越活越小家子气。
季菀和阮未凝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一个是齐家本族的亲戚,一个是姻亲关系,帮谁或打压谁都不合适。两个女人这般针锋相对,说到底还不是怕对方抢了风头得了忠勇伯府的好处?顺便再向阮未凝卖个好呗。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闹得惊天动地。好在没过多久就开席了,忠勇伯夫人带着客人们往花厅而去。季菀和阮未凝并排走着,前头那两个女人还在打嘴仗。
“伯爵夫人这玉簪倒是精致,是锦绣轩的吧?就是和你这身衣服不大相配,该配个翠绿的,看着更醒目些。”
那是,红配绿,赛狗屁嘛。
“夫人这衣裳倒是好看,可样式,好像是去年的吧?不过夫人年轻美貌,穿什么都好看,无伤大雅。”
季菀忍不住嘴角微弯。
长宁伯夫人可比齐二夫人小好几岁吧,伯府生活优越,她自己又得宠,过得可比齐二夫人滋润多了,那才是真正的年轻美貌呢。反观齐二夫人,处处不顺心,整天愁眉苦脸,明明才三十出头,看着像接近四十的。不知情的一看,保不齐还会以为俩人是母女。
长宁伯夫人这话,讽刺意味不要太浓厚。
到了花厅以后,各自落座。
季菀将儿子低头对阮未凝说道:“我听说最近你们府中很是热闹啊,你那个继母,又出幺蛾子了?”
阮未凝神色清淡,“嫌我身边太清静,府里送了几个丫头过来。天天住着,倒是没瞧见多热闹。”
季菀一听这话就笑了,然后摇摇头。
“未凝啊,我一直没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长宁伯府毕竟是阮未凝的娘家,无论府里那两个女人怎么斗,将来爵位总是要有人继承的。她两边不靠,以后无论谁承了爵位,怕是都会记仇。
“我一个出嫁的女儿,还能有什么打算?”
阮未凝面色平静,“自古嫡庶尊卑。便是过继,也得是嫡子,断无庶子承爵的道理。这一点,祖母心里清楚。可我那个弟弟,实在是年幼,又被宠得实在娇贵,谁都不能保证他日后是否有出息。我父亲倒是想写奏折请封,可每每有这个念头,祖母就大发雷霆。父亲不敢拂逆祖母,又不愿意庶子袭爵乱家,所以才拖延至今日。我那三哥,倒是却有本事。祖母一心培养他,指望着他有了出息以后,我父亲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他为人过于狭隘,城府太深。若袭爵,于族中其他子弟必是祸患。”
她说到这,顿了顿。
“若为整个阮氏一族长远计,我二哥袭爵才最妥当。只不过他是二房嫡子,无论我父亲还是祖母,都不会乐意。”
“你二哥?”
季菀还是头一次听她怀着善意说起长宁伯府的人。
“嗯。”阮未凝道:“他自幼体弱多病,在山上静养,明年就及冠了,我二伯母正在盘算着给他定亲。过几日除夕,就该回来了。”
季菀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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