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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的姑父是对我胖子感激不尽,频频劝酒,可惜,我和胖子因为心里有事儿,不敢放量,只是浅尝则止,未能尽兴。
吃罢饭,夏千的姑父又陪着我们唠了会儿嗑,就去了里屋照顾妻子去了。
我们仨让夏千翻出扑克牌,四个人开始打苍蝇(一种流行于东北地区的扑克牌玩法),熬时间。
打了两圈,当胖子的脸上夹满了晾衣服的夹子以后(这是夏千想出來的主意),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十一点了,遂趁机扔掉手中那把稳输沒赢的纸牌,说道:“哥几个,时间差不多了,动身吧。”
“行,你们先穿衣服,完了该带点啥带点啥,我去热乎热乎车。”卓凡二不愧是刑警出身,动作麻利,话音未落,人已经穿上衣服出了屋门了。
我和胖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也沒什么,我的不化骨是自带的,胖子的玄铁剑也是须臾不离身,我们只是顺手将饭桌上剩下的两瓶高度白酒拎上,为的是一旦晚上天气太冷,喝两口去去寒。
这工夫,夏千也穿戴好了,我们仨走过厨房,直奔室外而去。
卓凡二已经将越野车打着火等着我们了,上了车,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胖子的指点下,卓凡二开着车,直奔那处地窨子的方向驶去。
温库图林场自來人烟稀少,根本就沒有路灯等设施,再加上林场居民习惯早睡早起,此时早已是熄灯就寝了,所以,整个林场里面是漆黑一片,只有夜空中时隐时现的月亮泛着寒光,冷眼看着那辆在茫茫雪野中疾驰的越野车,不知道车里的三男一女雪夜出门,意欲何为。
越野车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到了那处地窨子所在的那片林子里,由于雪太厚,山坡又太陡,越野车在嘶吼了一阵之后,还是败下阵來,无法再前行。
见状后,我们下了车,开始步行朝地窨子方向前行。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那座地窨子黑乎乎的剪影了,只是奇怪的是,此刻的地窨子里,竟然隐隐约约飘出了青色的荧光,在静谧的密林里,看起來是异乎寻常的诡异与瘆人。
“操,有情况。”胖子一见那绿莹莹的鬼火,忍不住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嘘,大家伙小心啊。”我示意卓凡二和夏千都蹲下,因为他们俩都是普通人,身上的阳气很浓,如果那地窨子里此刻真有不死军团的鬼魂的话,一旦风向将他们俩的生人之气味刮到地窨子里,难免会打草惊蛇。
考虑到这一层,我在距离那地窨子约5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來,胖子和卓凡二、夏千分别趴在我左右两侧的雪地上,小心翼翼地观察起那座地窨子來。
地窨子里时断时续地传出好似哭坟一样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我们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是被这鬼哭神嚎的声音吓得,而是那些声音实在太难听了,纯是被恶心的。
又待了一会儿,那些挺招人膈应的声音突然之间戛然而止,随后,就见十几个看起來走路姿势略显僵硬的身影从地窨子里走了出來。
那些黑影走路的姿势左摇右晃,看起來就像是按了假肢似的,但仔细一看,那些黑影走路的姿势是双臂习惯性摆起,并排成两列纵队,一看就像是长期在部队里养成了习惯的军人。
我和胖子心里一沉,妈了巴子的,虽然我们哥俩生得晚,沒赶上抗日战争,但透过纪录片和那些严谨的抗日影视剧,我们对于当年二战时期日军的龌蹉形象还是略知一二的。
如今一看那些黑影走道个顶个罗圈腿不说,还都夹着屁股,就跟蛋疼怕甩丢了似的走道的姿势,就已经猜出了那些黑影应该是日军不死军团里的鬼魂无疑了。
事情瞬间就严重了,因为,不管这些日军不死军团里的鬼魂來自哪里,都说明了一个问題,就是在雅克什乃至呼伦贝尔境内,一定还有未知的侵华日军遗留的不死军团的秘密埋尸地点,而且,很可能是不止一处。
卓凡二和夏千狐疑地看向我和胖子,不知道我们为何会如此紧张与不安。
我和胖子无心解释,只是继续观察着那些日军不死军团里的鬼魂,看它们出來想干什么。
那些日军不死军团里的鬼魂离开地窨子以后,竟然是直奔地窨子侧面的温泉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