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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和胖子不敢相信地互看了一眼之后,又擦了擦眼睛,借着天际中依然还在零星闪现的闪电的光芒,再次看向那些仍在不断下陷的士兵们,这才相信我们的确沒有看错,因为那数以千计的士兵们已经整体沒入到了黄沙下面的石头里,整整一个师团,就这样沉入了地下。
许久之后,先前那绝色女子所画的符篆引起的熊熊烈火已经开始减弱,而那些沉入地下的士兵们铜盔上的最后一缕帽樱也被骤然卷过的黄沙掩埋掉以后,黎叔儿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心有余悸地看向崔执事:“老崔,这他妈地府里现在这是咋地了,到处都是妖孽横生,就跟他妈到了伊拉克似的,这不是要出事儿吗。”
崔执事看了一眼,看样子心里面也是吃惊不小:“黎头儿,说实话啊,现在我他妈也蒙圈了,按说这麻姑乐沙漠不过就是三娘子的采邑,一般的鬼差基本都不涉足,更别说其他鬼魂了,这咋还打起來了,而且还是正规军,最要命的是,那些阴兵,他们、他们还会化石术,这应该是茅山的路子吧,这茅山也算是灵界的名门正派,咋还掺和到地府來了,奇怪,太奇怪了啊。”
“呵呵,他们不是茅山的弟子,他们这点儿小伎俩不过就是欲盖弥彰,想掩人耳目罢了,这叫鬼迷浆,是一种在明清两代风行于闽浙一带的一种邪术,一些术士以这种邪术欺哄那些善男信女,自称可以走阴,趁机诈取钱财,有时也用來藏身或躲避官差的追捕。”黎叔儿侃侃而谈,听得我和胖子是两眼发直,不知道这张嘴就來、有骆驼不说牛的老骗子说得是不是真的。
看样子崔执事倒是很相信黎叔儿的话,遂盯着黎叔儿问道:“那咱们现在咋办啊,总不能就窝在这里喝着西北风看景儿吧。”
“先下山再说,哎呀我操,咋这么高,我他妈有恐高症啊……”黎叔儿往前一探头,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这座山壁立千仞,山体如刀切斧削一般,十分险峻,根本无法攀爬下去。
“嗯……这么地吧,老崔,你是当长辈的,能力强,业务水平也高,所以呢,你肯定不能攀这帮晚辈们,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是吧,那啥,要不你先飞下去看看,探探道儿,咋样。”黎叔儿先用话儿拘住崔执事的面子,然后开始下套儿,想让崔执事先下去趟趟道儿。
“滚他妈犊子,别用嘴甜糊我,操,啊,让我下去趟雷,你他妈在上面擎等着现成的,姥姥,不上当,爱jb咋地咋地。”崔执事睥睨了黎叔儿一眼,根本就不上套儿。
“哎呀我操,你都白瞎我对你的一片心了,我把那么好的一个大黑娘们白送给了你,我是分文未要啊,我是真拿你当兄弟啊,我……”黎叔儿又搬出那个菲律宾女佣说事儿,想对一脸坚决不干的崔执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可是,黎叔儿嘚啵了半天,见崔执事根本就不为所动,自己也泄气了,“行,你就这么混吧,啊,我算认识你了,崔半斤,以后绝对不和你处了,我要再和你处,我是你孙子。”
崔半斤,我和胖子暗自哂笑,认识崔执事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俩还头一次知道崔执事还有这么个拉风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诨名。
“行了,别在那煽情了,就算我能下去,你能下去,这几个小崽子能下去啊,我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在打我的追风丹的主意吗,操。”崔执事白了黎叔儿一眼,老大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拧开蜡封的瓶塞儿,从里面倒出几粒清香扑鼻的黑色小药丸儿,又仔细数了数,才一脸舍不得地分给沈涵、老火、胖子、两个清朝“农民工”和我一人一粒。
在分到黎叔儿的时候,崔执事嘬着牙花子,一脸苦笑地看着黎叔儿:“那啥,老黎儿,你就……不用了吧,你的后劲儿比我还足呢,咱俩飞下去得了,是吧,哼哼……”
黎叔儿闪电般抓住崔执事刚要收回去的手,抢出那颗黑色小药丸一口吞下,然后一脸促狭地看着心疼得都快哭了的崔执事:“能坐车谁走路啊,我有病啊,呵呵”
崔执事像个被骗财又骗色的怨妇似的,狠劲瞪了一眼一脸损色、吃吃直笑的黎叔儿,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追风丸的小瓷瓶揣回到怀里,而后心有不甘地看向我和胖子,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你们师傅,是变着法儿地给你们划拉好东西,可有一样,你们这次还阳以后,必须得给我多烧几刀纸钱,以弥补我的损失,记住沒。”
“行了,撒逼愣地走吧,就看不上你这个娘娘闷闷、抠抠搜搜的劲儿,操。”黎叔儿得了便宜,心情大好,一摆手,从近乎是垂直的悬崖边缘率先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