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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扁圆等等各种酒瓶,已经被灰尘覆盖得看不出酒瓶是空的还是满的;在酒架前面是一个几乎有房间一半长度的大吧台,上面的酒杯、酒瓶、托盘之类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得只能看出个形状。
当然这些东西和我们无关,只是我进入房间后大眼打量看到的一幕吧了,我们感兴趣的是把整个房间弄得凌乱不堪的那些或横或四腿朝天的简易单人沙发,还有滚得到处都是的圆茶几。
这不,在我打量房间的时候,陆大川已经动开手了,他像一只发了疯撕咬东西的狗一样,逮住一个沙发几把撤下上面靠背和座垫上已经腐烂得比一张纸还要脆弱的包着海绵和失去弹性的弹簧的布、或者是皮革,也不顾四处弥漫开来的灰尘,手脚并用连掰带踹,没几下,一个沙发架子便变成了一堆木柴,接着又去拿下一个,嘴里还说:“快动手呀,我叫你们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旅游观光的。”
我和刘长腿立即加入战斗,把这几天憋得难受的一膀子力气全部用在了对付面前桌椅上。陆可琴和林仙儿也不再站着,她俩把我们拆下来的木板、木条按长短粗细分类,整齐地码起来。
没用多大一会工夫,酒吧间里的桌椅七七八八已经被我们拆了差不多,房间里的灰尘也飞扬得让头灯上的灯光轮罩了一层薄暮,使我们呼吸严重不畅,鼻子里还有些发痒,不过看着越堆越大的几堆木柴,让我们不用省着烧也能烧半月二十天的了,心里还是觉得特别来劲。
眼瞅着还剩最后几把椅子了,林仙儿和陆可琴停下来咬着耳朵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站起来牵着手就往出跑。
她们要干什么去?我感到莫名其妙,念头一闪。陆大川已经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去?”
她俩站在房间门口,脸上怪里怪气的。陆可琴嚅嗫道:“我们有点特殊的事要办。”
“唉……”陆大川叹了一口气,指指吧台,“你们女人真麻烦。去那办吧,你俩出去怪危险的。”
陆可琴和林仙儿看看了我们犹犹豫豫的。
陆大川说:“快去啦,我们都转过身。”
她俩才拉着手向吧台跑去。刘长腿很自觉地就转过身,脸朝门口方向。我心里奇怪她们要办什么特殊的事弄得神神秘秘的,——因为在甲板上这几天,我们大小便也不过躲在帐篷后面,她们两个女人还用个小盆子,我们三个男人则直接对着河。刚开始听到她俩“嘘嘘”时清晰的流水声,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便觉得也没什么。也就是说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让人觉得难为情的秘密。——忍不住好奇,转着脖子盯着跑向吧台的她俩看。
已经转过身去的陆大川,突然扭头给了我脑袋一下,呵斥道:“让转过身,你不明白呀!”
天天被陆大川“欺负”,我也没脾气了,摸着脑袋问:“她们要办什么特殊的事?”
“小屁孩别乱打听!”陆大川给我一句,接着拆椅子。
我心里更好奇了,为什么陆可琴一说特殊的事,陆大川就知道是什么事,看刘长腿的反应,他也知道,就我自己傻乎乎的不明白,就竖起耳朵集中精力去听陆可琴和林仙儿在吧台后面的动静(不是我猥琐,实在是太好奇了。),隐隐约约就听见林仙儿用极小的声音说“还好随身带着卫生巾,不然就太难堪了。”,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大姨妈来了……
女人吗都有那么几天,明白过来,我除了觉得自己连点这事也反应不过来,还向陆大川打听,有些傻之外,也没多想,接着埋头干活。她俩出来后,我们便一个人抱一捆柴禾往甲板上我们帐篷边送。
因为走廊过于狭窄,我们每次不能可着劲拿,所以两堆柴禾五个人搬了三趟也没搬完。第四趟的时候,陆大川说这几天天天吃干的,他突然想喝点鱼汤,反正柴禾没剩多少了,让我和陆可琴,还有林仙儿不用去了,喘口气就把火生起来,烧点热水洗洗头脸,就把汤炖上。
我虽然傻,但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是懂得,知道陆大川是在照顾林仙儿,便同意他和刘长腿两个去拿柴禾,我们三个人留下做饭。
见大大咧咧的陆大川都那么细心的心疼女人,在陆可琴面前我自然不敢表现的太差,所以一个人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活,煮鱼汤是不会煮才叫陆可琴来帮忙。
陆可琴一边数落我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鱼汤也不会做,一边教我怎么做。等我们把在手边上的材料都放上后,她想起我们为防有个伤风感冒能煮碗姜汤喝,还有带的干姜末,就让我到帐篷里背包去找。
我进帐篷时,林仙儿正出帐篷,我恍惚见她目光有些呆滞,以为是干活累了便也没多想,可没想到我还走到放背包的地方,就听到陆可琴在外面又大声喊林仙儿名字又大声喊我名字。
我听她声音不对,扭头跑了出来,看着陆可琴双眼满是惊恐盯着船室的方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得也被吓到了,因为我看见林仙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着船室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