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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的。
可他虽跟卿无暇接触不多，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但从对方方才的那番话中，却是知道这位相府小姐，可一点也不像百里漠说的那样天真单纯。顶多只能算是蠢。
但就是这么一个蠢女人对他儿子的影响却实在太大了，他可不想百里漠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而被毁掉。
百里易琛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把人送回军队的决心。
不然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大事……
与此同时。
原本忍了又忍的慕氏，见没人帮自己的女儿，连二皇子都故意避开视线的样子，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站起来，一脸温和的看着卿无欢，柔声细语的开口，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哀求。
“摄政王妃，这样有些不太好吧，不如让宫女去拿靶子如何。”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继母都这么说了，不管私下斗的再狠，摄政王妃都得给个面子才是。
然而，卿无欢却是面色一变，用那双清澈明亮的桃花眼扫了眼慕氏，就把头转向了玄衍绝那边，她的眸子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受伤。
“阿绝，我……我只是在想，刚才二妹妹正好站在那里，让我献艺也是二妹妹提出来的，所以才会那么说。若是……若是二妹妹不愿意就算了，我又不会强求。”
说到这儿，卿无欢眼里的委屈更甚，就差掉几颗金豆子了。
“我从小神智不全，自然不可能会琴棋书画。跟祖父学的骑射，是我唯一会的东西了，自然只能给太后和陛下献上这个，聊表心意。”
“二妹妹和母亲都知道这件事的，我本以为二妹妹是信任我，所以才会提议让我献艺的。”
“然而，然而我没想到，不但二妹妹不信我，就连母亲都怀疑我做不到，会伤害到二妹妹……”
这番话一出来，慕氏和卿泽成还有卿无暇的脸色都变了。
卿泽成看着背影挺直，面色哀伤的卿无欢，心里不但没有一点心疼，反而很是恼怒，感觉今日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个女儿实在不识抬举？
方才慕氏已经把姿态的放的那么低了，竟还说这样的话。
同时卿泽成对卿无暇，也是更加的不满了，这个女儿实在是让他失望，在公共场合，就明目张胆的针对自己的长姐。
可如今不管卿泽成心里多么恼怒，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几个女人在说话，他突然插一句不太好，因而只能目光冰冷的的扫视了眼卿无欢，复又看了看慕氏，警告她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看着卿无欢水光滟涟的样子，玄衍绝薄唇微不可查的一勾。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在装，也知道卿无欢像个狡猾的小狐狸，也心狠手辣，但他却并不讨厌。
或许是因为那双眸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清澈如水，干净的让人生不出讨厌的心思。
也或许是，卿无欢虽然狡猾，但却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不断的接受着别人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