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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谈判还在继续,所以,奇怪岛各个空间的灵气根本没有回复。
他们想在这时候找机缘,靠的,除了自己的运气,还得有个好体魄才行。
不过……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西钬的女修面色怎么这么凝重呢?
“这位道友,你不进去吗?”
顾长安转向山娜,“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顾安长,乃上泰界浩天宗修士,这是在下的师弟苏青禾。”
苏青禾无奈只能跟着师兄一齐朝不太待见他们的山娜拱手。
“道友如果无从选择,”顾长安笑意盈盈,“不如我们一路如何?”
一路?
山娜转了转左手腕上的粗银镯,“两位是上泰界新来的道门修士?”
“是!”
顾长安非常有风度,“在下听说过无相的西狄。”能跟无相修仙界各宗打擂台的西狄,他很有兴趣呢,“道友是本地修士,想来,对无相的各宗各派,都有些了解。同样,我们兄弟,对上泰界的各宗各派也有些了解,我们两家合作,说不得能避免很多麻烦。”
现在抢着进去找机缘,其实早就迟了。
无相界很多宗门和上泰界魔门各宗弟子早就进来了。
如果这处空间有灵草,所有外围的,一定早被人家采过。
顾长安想的很清楚,这里总会回复灵气,大家是修士,真正的较量,是在灵气回复之后。
那时候,普通的修士可打可杀,但各宗的天才弟子们……,能避最好还是避开的好。
所以,拉一个本土的修士,就对他们很重要了。
“合作?”
“是!”顾长安笑意盈盈,一幅如玉君子的形象。
山娜转着手腕上的粗银镯,“合作之前,山娜想问道友一个问题。”
“原来是山娜道友!”顾长安再次拱了拱手,“道友请问。”他们是两个人,人家是一个人,谨慎一点才是正常的。
“两位对这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镯中藏着她的本命草虫,她才刚踏进这处空间,草虫就在拼命地转圈,反对她进去。
山娜相信她的小宝贝,才迟疑至今的。
“这里?”
顾长安的眉头皱了皱,“道友是觉得哪里不对嘛?”
“嘁!”苏青禾在旁嘁了一声,“奇怪岛奇怪岛,这里具体重叠了多少空间,都无人知道呢,我觉得有点古怪才是正常的,反而没古怪,才是不正常。”
这?
很有道理。
顾长安笑了,这一次,他没让师弟闭嘴了,“道友觉得哪个方向不对,我们避开就是。”
“……”
山娜又转了一下粗银镯,安抚里面的小东西,“嗬,可能是山娜多想了吧!”她自嘲地一笑,“在草原上呆惯了,这里只见山林,却没见空中有鸟,难免奇怪一二。”
嗯?
顾长安的心头一懔!
“道友真是太大惊小怪了。”苏青禾大步上前,“也许这处空间,根本就没有草原的那种大鸟呢。”
女修就是麻烦,一点屁事,都想半天。
“呵!我家师弟性子急,道友……”
“既来之,则安之。”
山娜又拍了拍银镯中的小宝贝,“道友,我们一起吧!”
“哈哈!请!”
……
感觉到又来的一群修士,隐在幽林中的暗红眼睛,轻轻吐了一口气,“呼……”
有人来就好,虽然他们的味道都不怎么样,但总是一口吃的。
它看着重点盯着的两个丫头走进阴洞,抬起爪子挥了挥,被烧过的山林以及这边的黑夜,瞬间如波纹般化去,好像它们从来不存,跟其他地方一样,一直处在通透的蓝天之下。
山娜镯中的草虫一直在转圈,它感觉到什么后,突然扎了她一下。
山娜心下一颤,迅速打量四周。
虽然没有灵气,虽然部落的草虫等阶都不高,可是她小宝贝不一样。
它可是变异过的。
这里……
她什么都没发现,只能万分谨慎地跟着两人身后往空间的内里去。
……
还在往阴洞下的陆灵蹊和余呦呦不知道,阴洞之外的世界又回复了原样。
两个都是一身的厚毛法衣,陆灵蹊步罡踏斗在前时,还一手托着照明的异火,一手执着厚背大刀。
余呦呦同样。
阴洞阴洞,有火……总感觉心里踏实一些。
“奇怪,这洞怎么感觉好平滑?”
一直保持圆圆的,平缓而下,好走的不得了,“这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如果是自然形成的,总会有些许不同。
“确实!”陆灵蹊在前道:“你睡下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什么王,在火冰之后偷窥我们。”
什么?
余呦呦的眉头拢了拢。
“我觉得,我们应该有让它非常忌惮的地方。”
不论是她们的血脉不对,还是异火不对,反正是让它害怕了。
“但是,它虽然一直忌惮我们,却始终不肯放我们离开,显然是存心想把我们耗在那里。”
“你怀疑……我们烧出的大火,外面的修士,根本看不到?”
“是!”陆灵蹊点头,“你没看,它让天黑,天马上就黑了吗?”
她总觉得人家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阴煞之气的积累一定很多很多,“这方空间的具体情况,它比我们熟。我们要出去的心,它也看得明明白白,可是既然它那么看得起我们,又如何能让我们离开?”
顺着人家给出的路走,可能走到死,都走不出去。
“这里的阴寒之气,或许跟它有些关系。”
她是畅灵之脉,余呦呦是什么血脉她不知道,但想来,也不会太差。
陆灵蹊不知道,她们是有缘呢,还是有缘一起倒霉,“如果没关系,我们烧一把,再出去或许也行。”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余呦呦的眉头拢了拢后,在心里叹口气,决定再次主动出击,“这样很危险呢,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要是死在这里,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阴洞的回音,突然就感觉有些异样。
余呦呦好像没有停顿地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啊?”
“……你是谁?”
陆灵蹊谨慎地问了三个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具体的身份。”
余呦呦的右手把剑抓得更紧了些,“我母亲是人族,父亲不详,她十八岁无意中进了一个秘镜,不知道怎么就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