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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最弱,傅则阳便夺了这狐妖的身体,然后以魔法暗制穿心和尚,让他主动拿出心魔剑来测试自己,结果自然成功蒙骗过了所有人,连邓隐都没有怀疑,之后跟邓隐斗法的时候,也让他心思混乱,魔魔怔怔,没有出手相助邓隐。
如今石生按照傅则阳的指点,在这里布下五淫呼血兜将穿心和尚的心魔剑粘住,囚禁于五**境之中。
对于穿心和尚来说,魔既是剑,剑亦是魔,每一种魔剑都相当于穿心和尚的心魔,杀人越多,剑锋越利,威力越大,反噬力道也是越强,平时被穿心和尚强大深厚的功力镇压,并无不妥,这会石生施法,用魔法对魔剑进行染着,先使剑着魔,再隔空传染给穿心和尚,三毒能够相互传染,魔念也能够相互传染,这种直指人心的魔法,比隔空咒人更加可怕。
穿心和尚尚无察觉,感觉魔剑并没有杀到人,反而被对方困住,他冷笑一声:“我这剑念定则聚成剑形,念消则散成神识,你焉能困得住?”他隔空将魔剑散了,然后挥动袍袖,又发出上百支无形魔剑,将漫天的蓝血魔砂不断绞碎,并准确地找到初凤藏神之地,要把她的元神钉住。
他做梦也想不到,经过傅则阳指点重炼以后的五淫呼血兜竟然别具神妙,那颗心脏里面无形魔剑虽然散去,但上面附着的神识却被强行留住,并且以此为媒介,仍然跟穿心和尚心神相连。这些都是极其细微的,休说是穿心和尚,普天之下只有如傅则阳那般境界,能够观测觉知到自己每一个念头的,其他人谁也感知不到。
二凤见石生这里没有危险,心中记挂着姐姐,便要出来帮忙。
石生盘腿坐下:“二姨姥姥,大姨姥姥已经是不死之身,那妖僧伤害不了她,你留在这里帮我护法,看我降这妖僧!”
他双手掐诀,先从手指渗出一滴精血,口念魔咒,对着血滴祝祷了几句,吹了口气,然后屈指弹出,血滴飞入那颗心脏里面,心脏跳动陡然加快。
他回头跟二凤说:“我先给这个和尚一颗贪心!”
外面穿心和尚仗着心魔剑随心感应,即快又强,果然找着了初凤在蓝血魔砂中的藏身之处,操纵魔剑飞去,凌厉的剑锋切碎了一颗颗魔砂,蓝色的血滴迸溅如雨,在下落的过程当中,每一点细碎的血滴重新凝成魔砂,再度飞起,要去保护主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穿心和尚的法力道行,以及斗法的经验都远远强过初凤,他的魔剑准确地找到初凤,飞过去时,念到剑到,初凤想要逃走都没来得及,先被一支剑钉在额头上,然后是胸膛、小腹、四肢等处,共插入了十二支剑,剩下最后一支抵在初凤的心脏处,所谓不死之身也并不是真的不死,往上还有个不灭真身,修到血神经第十二层,达到万劫不坏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初凤现在的水平,只要被穿心和尚这一剑插进入,傅则阳以后就只能来设法收拢她的残魂,再耗费至少一甲子的心力助她重新固魄凝神,再送去转世了。
然而就在魔剑将要发动的最后一刻突然顿住,穿心和尚看着初凤,想着:这女子根骨姿色都算不错,若是能带回去做个暖裟的小妾倒是妙极,她是傅则阳的徒弟,修炼了血神经,还能从她口中逼问出秘籍……
贪心一起,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问初凤:“你可愿意以后跟在我老人家身边?你若答应,我便饶了你,只炼制一件法物禁制你的元神,并不会为难折磨你,只要你乖乖听话,行走坐卧,一切如常。”
这时候,在大殿之内,石生又弹出第二滴血:“再给你一滴傲慢心!”
初凤被心魔剑钉住神体,变化不得,将恩母慧珠给她的七彩如意珠暗自准备,要强行震碎身上的魔剑,跟敌人同归于尽,至少能够毁了穿心和尚的躯壳,然后单凭元神斗法,自己即便大伤元气也会有几分胜算!
她暗暗地积攒气力,口中说道:“我师父是光明教主,我若跟你走不要紧,日后非但我师父不会饶了我,光明教上下那么多的教众,都会把我当成叛徒。”
穿心和尚冷笑:“傅则阳算个什么东西?他能斗得过我的心魔剑吗?便是你说的光明神教,上至光明二使,四大护教法王,下到五行旗各个掌旗使,在我眼中都如土鸡瓦狗一般,我动念之间,万剑齐发,将他们斩成碎骨烂肉,堆做尸山血海!”
石生在大殿中又弹出第三滴血:“再给你来个怀疑之心!”
初凤又说:“我师父除了光明教下,他还做过武当派的掌门,武当派现任掌门杨鲤就是他的嫡传徒孙。还有海外林幽、钱康、余娲等许多仙人都是他的朋友,个个神通广大。”
穿心和尚不服:“我也不是孤家寡人,那殿内正在跟你师父斗法的血神君邓隐,还有天上那赤尸神君,都跟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等待会邓道友杀了傅则阳,赤尸道友宰了那老猴头,我们便要联合妖皇反攻光明军,并吞六合,席卷八荒。”
初凤道:“据我所知,那邓隐是个无情无义,又阴又狠之人,连跟他一通修道比手足还亲的师兄也能出卖,连下嫁给他共同修道的妻子也能背叛,这种魔头,你怎能信他?就算真的如你所说,将来夺了天下,你们成了界王法主,他有焉能容得下你跟他平起平坐?你难道比任寿对他更好,比申无垢跟他更亲么?”
穿心和尚果然疑心大起,向他这种修炼千年的魔道巨擘,本就互相怀疑,毫无信义,跟邓隐合作本质上就是在互相利用,这会受了魔法暗制,怀疑的成份百倍千倍地暴增,听了初凤的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不禁回头望皇宫正殿忘了一眼,目光之中满是戒备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