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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走到大殿下的这百余层阶梯,鲁肃带两人走上,如此宽阔巨大的石阶,比之真正的皇宫外石阶,也不遑多让吧!再看那巍峨耸立在石阶之上的大殿,气势辉宏,大气磅礴,真让周寒对这时代的大型建筑感到一种视觉震撼。
鲁肃带两人走上石阶,进入大殿大厅,只见厅中江东众谋士依次而坐,鲁肃为众人引见完,请诸葛亮坐,道:“肃先去禀报主公,先生可在此安坐。”
诸葛亮道:“子敬自去便是。”
周寒心道:“接下来该是猪哥舌战群儒了,小爷就不参与了。”这般想着,周寒站到诸葛亮的席位之后,也不言语…
果然,鲁肃离开后,张昭、虞翻、步骘、薛综、陆绩、严峻、程德枢,这些江东谋士轮翻上阵,舌斗诸葛亮,诸葛亮对答如流,那唇枪舌箭比之利刃,更是杀人于无形,江东众谋士被说得,憋红了脸羞愧满面者有之,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者有之,被气得全身发抖者有之,但周寒的文言文水平有限,他们所说的话,听得是半懂半不懂,听了几句,只觉得他们念的是催眠经文,让周寒昏昏欲睡,直到厅外传来一声大喝,驱散周寒的睡意:
“孔明先生乃大贤,是我江东贵客,诸君如此非待客之道。”
张昭等人轮翻舌战诸葛亮,全都败下阵来,程德枢更是被骂作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人,气得他差点吐血三斗,诸葛亮又说什么君子之儒与小人之儒,暗讽江东众谋士是小人之儒,那三寸之舌,挑翻张昭等人,让他们气得满面通红,张昭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厅外这声大喝,全都望去,门外走入一人,此人虎躯雄壮,如一头远古战熊一般,面貌刚毅,一见就知是那种秉公无私之人,他就是江东猛将,孙家三代元老,心腹之将黄盖黄公覆。
黄盖进入厅中,环视众人一圈,在周寒身上,略有停顿,随即挪开视线,道:“主公已知孔明先生到此,恐诸位为难先生,叫盖前来制止。”说完又对诸葛亮道:“先生金玉良言,何不与我家主公说,何必与他们舌战。”
诸葛亮道:“诸公相问,不好不答。”
黄盖道:“先生且多候一会,我家主公马上便到。”说完请诸葛亮入坐,自己则站于一侧,其实在周寒看来,那孙权就是有意让江东众谋士给诸葛亮一个下马威,炫耀一下江东人才,不料诸葛亮那张嘴,比轰炸机还厉害,把其麾下谋士,轰炸得那是溃不成军,成全了诸葛亮舌战群儒的英名…
少顷,孙权在鲁肃的陪同下进来了,众人纷纷见礼,然后入坐,孙权道:“孔明先生随刘豫州,从新野与曹军作战,可知曹军虚实?”
诸葛亮见其人碧眼紫鬓,心知奇人必用奇法而制,存心相激道:“曹军有百万之众,上将千员,皆是能征惯战之士。”
孙权道:“百万大军可有诈乎?”
诸葛亮摇头道:“以亮之见,何此百万,那曹艹自兖州起兵就有二三十万兵马,败绍后得其降兵六七十万,又于各州郡自招兵马十多万,南下取得荆州,得三十余万,似此计之,曹兵不下一百五十万人马,亮说是百万大军,乃恐吴侯与江东众人受惊。”
诸葛亮说这话时,鲁肃频频以眼神暗示,意思是不能说曹军兵多,但诸葛亮全然不理鲁肃,孙权道:“似此我江东可敌得过曹军否?”
诸葛亮摇头道:“十成论胜败,吴侯仅一成胜算。”
孙权道:“如此当降当战,请先生为我一决!”
诸葛亮道:“以亮看,张子布等人之言大善,吴侯可从之,望北而降,最是不济,可当一富家郎。”
孙权闻言,神色大是不喜,站了起来,一甩袖袍,冷哼一声往后堂去了,张昭等人哂笑而散,场中只余诸葛亮,周寒,黄盖和鲁肃,鲁肃颇为嗔怪道:“早让先生不可对我主言曹军兵多,为何如此言语相激我主?”
诸葛亮以他那一惯冷静的口吻道:“子敬,亮其实早有破曹之计,吴侯不问,故而不说。”鲁肃大喜,忙入后堂对孙权具言此话,权喜而复出道:“先生有破曹之计,何不早说。”
诸葛亮道:“吴侯且听亮分析道来,那曹军南征不便有三,一不便曹军多为北方人马,劳军远征,不适应南方气候,军士必生疾病,二不便不懂水战,不明长江地理,如何是江东精锐水师对手,三不便那荆州之兵新降,军心未附,必不会为曹军死战,如此三不便,曹军虽百万之众,可战之士不过二三十万,如此有何惧,亮视其军如蝼蚁,挥掌之间,可使其百万大军尽化齑粉。”
“猪哥果然是忽悠人的高手,瞧,碧眼儿被他忽悠得喜形于色了。”周寒心中暗笑。只见孙权喜道:“先生果然足智多谋,若使权得先生,何愁天下不定。”
孙权这话拉拢之意极为明显,诸葛亮道:“吴侯说笑了,江东能人何其多,若亮来只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先生过谦了”孙权说着,见诸葛亮身后站的那一将,早就疑惑,不知是谁,一般侍从应该不能随诸葛亮到这吧,不禁问道:“先生身后小将何人?”
诸葛亮笑对周寒道:“子麒,可来见过吴侯。”周寒上前一步,抱拳道:“北海周寒拜见吴侯。”
显然未想到他就是周寒,孙权有点惊讶道:“莫非是卸甲护主之周子麒?”
周寒道:“正是小将。”
孙权赞道:“真乃忠勇猛将。”随即令人赐坐,周寒谢坐后,孙权又与诸葛亮谈论几句,请他们回驿馆休息,最终孙权也没说战与不战,只说来曰再议…
却说诸葛亮两人出了郡守府,周寒见天色尚早,道:“军师,寒想四处逛逛,军师先回去吧。”
诸葛亮笑骂道:“子麒,太会偷懒了,亮与江东众人舌战,你也不帮忙!”
周寒讪讪一笑,恭送诸葛亮上马车,驶走后才沿着街道四处乱逛…
热闹繁华的街道,古香古色的建筑,让周寒这个穿越者,大饱视觉盛筵,吴郡作为孙家起家之地,被治理的百姓安康富庶,在这乱世,也算是一方净土,少受战乱殃及,走着,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物,擦肩而过,不知不觉走到城门口,感觉走得脚都有点酸,正要返回驿馆,却见城中一辆豪华的马车驶来,要出城去,这马辆前后有数十名士兵拥护着,看来其中所载之人,非富即贵,在将过周寒身过时,一阵风掀开马车窗帘,周寒一眼就见里面坐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人穿戴华丽,其貌美似玉琢,精致得如同画中美人,无一丝瑕疵,周寒何时看过这等绝色,看得眼睛发直,那车厢中女子,似感到什么,向窗外望去,正好看到周寒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气恼得冷哼一声,风须臾即止,窗帘盖下,马车也很快驶出城去…
“红颜祸水”周寒心中暗道一声,径直往驿馆回去。
那辆马车之中,丫鬟听自家夫人冷哼,问道:“夫人何故生气?”
那小姐既是周寒所见美女,道:“方才风掀窗帘,有一名将军打扮的人,瞅着我直看,太过放肆!”
丫鬟道:“我江东大将,夫人大都识得,却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
夫人道:“此人面生的很,倒不识得,但看其一身战甲不凡,应非那种无名小辈。”
丫鬟猜测道:“听说刘军中有二人为使来此,一个是其军师诸葛亮,一个是声名鹊起的将军周寒,莫非就是此人!”
夫人点头道:“应该就是”说完又想到什么,忙让车夫停下马车,派一名侍卫驾马过去请那人过来。
周寒正往回走,虽是观看景色,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男子,不免回想起车中那张绝美容颜,忽闻身后马蹄声响起,一骑驰来,周寒观其衣着识得,这名侍卫是方才护卫马车的人,只见侍卫于马上抱拳道:“这位将军,我家夫人有请。”
周寒道:“你家夫人是谁?”
侍卫道:“既是大都督周瑜之妻,小乔夫人。”
周寒眉梢一挑:居然是她。
念头一闪,想到一个计策:正好会一会小乔,借她之口去激周瑜,让周瑜别他娘明明主战,还装,还要拖延时间。
想完道:“劳烦带路。”侍卫道:“不敢,将军请和我同骑过去吧。”
上了马,往城外奔去,马车本就出城不远,很快就到,周寒下了马,对车厢一抱拳道:“周子麒见过夫人。”
“果然是你!”车厢中传出一个悦耳好听的女声,接着又道:“你们分布四周守卫,周将军上来吧,妾身有一事相问。”听其口气,声音主人应该是小乔。
侍卫听命分列守卫,周寒略一迟疑,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只觉芬芳清香袭来,淡淡的不浓烈的胭脂香味,令人如坠入温柔乡中,不多想,走了进去,这个车厢很大,周寒为不落人话柄,车帘挂着并没放下,自己也没太深入,就跪坐下来,道:“不知夫人有何事相问?”
小乔道:“我一介女流,本不该过问军中事宜,然我夫君在军中军职较高,近闻曹艹百万大军将要杀至,江东军民惶恐,夫君亦因此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小乔并不知道周寒从侍卫口中知其身份,周寒也假装不知道她是谁,道:
“曹艹拥百万之众,上将千余人,其势极难敌挡,然艹因何兴兵?概因艹有一怪癖,处子之女,艹不喜,只喜他人娇妻,其盖铜雀台只因江东二女,若献上此二女,曹艹必喜而退兵。”
小乔追问道:“哪二女?”
周寒道:“曾闻曹子建为其父曹艹作一首诗,以此诗为其父今后晚年目标,其诗中有一句是: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若江东献上…”
周寒说到这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小乔已气得娇容通红,小乔怒道:“艹贼,不知羞耻!”
周寒假意不解道:“夫人因何发怒?”
小乔这才以真实身份相告,周寒继续装,一脸吃惊,手足无措道:“不知是小乔夫人,寒真是失礼太过。”小乔道:“不知者无罪,将军可回去了,曹艹如此为老不尊,我要告诉周郎去!”
周寒这才下了马车,看着小乔坐马车渐行渐远,心道:“历史上诸葛亮智激周瑜,这次借小乔之口,回去向周瑜哭诉,效果会不会更好呢…”想着这些,周寒也转身往驿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