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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军骁骑、铁铛两营突然杀到大同川南岸,正在渡河的三千契丹后卫猝不及防,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耶律帖剌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撤军,他可不愿意因为尾巴被夹而丢了性命,但当他看清唐军只有两千余人时,顿时又改变了主意,他命令已经渡过大同川的三个千人队回师增援,大同川算不上波涛汹涌,但也有两里宽的河面,沒船沒筏徒手泅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当这三千人乱哄哄渡河时,
西宁军主力虎营、金风营、铁铛营、晓风营、旌旗营由西北方向,威远营、兀秃部、蛮黑部、忠义军从东北方向同时掩杀过來,二万大军同时出动,这是杨昊指挥的最大的一次战役,西宁军倾巢而出,盟友们也竭尽全力,这是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争斗,
大同川草原瞬间变成了血的海洋,已经冒出脆嫩草芽的草地顿时被鲜血染红,耶律帖剌所部是契丹主力,其中包括五千挞马军,战力非同小可,又因是背水一战,士卒们不用动员便用尽全力,拼杀的十分顽强,
杨昊站在大铜川北岸的一座土山上,静静地观看着密如蝼蚁的士卒们搅在一起舍命厮杀,此刻他的眼里已经沒有了个体人的概念,他看到了一种“势”,一种“力”,“势”和“力”在此消彼长,犹如一盘棋局,格局常新,终于杨昊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一切,当脚下的一切渐渐凝固时,他指着西北方向,对余炎炉说道:“带着你的人从那边插进去,穿插的越快越好,不要怕死人,不要恋战,一口气冲到河边,把契丹人一分为二,这场仗我们就赢定了。”余炎炉二话沒说,回身喝道:“侦察队和警卫队留下,其余的人跟我上。”
烈火营是杨昊手中最后的一张牌,它就是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战场的形势发生急速逆转,契丹人的失败已经不可挽回,
耶律帖剌已经杀红了眼,明知大势已去,他还是不肯认输,在他眼里士卒的性命并不重要,是非成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并能反败为胜,他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集中所有还能控制的力量向杨昊发起最后的冲锋,“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是他从汉人那学來的,这是他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耶律各拔临危受命,再次充当刀锋,他的十七名弟子此时还剩十三人,他们簇拥在耶律帖剌身边,犹如一把尖刀刺向了土山,
杨昊身边有一个警卫队、一个侦察队和三十名内寺坊侍卫,人数上他们不占任何优势,战力上也是敌军占优,张朗、李卫紧张起來,劝杨昊暂避风头,杨昊斥道:“胡言乱语,将士未退,主帅岂可先退。”杨昊并不是逞强、好名,是战场情势逼的他不能走,自己就像那一杆军旗,是千千万万士卒血战到底的依托,
他摘弓在手,连发四箭,射翻了三名契丹骑兵,耶律各拔回手射了杨昊一箭,箭矢擦着耳边飞过,杨昊的脸颊上被划了一道血痕,一阵生疼,血便流了下來,
张朗、李卫拖着杨昊就走,被杨昊奋力甩开,他端起机弩射倒两名契丹士卒,然后挺起一杆长枪迎了上去,烈火营侦察队和警卫队的士卒已经损失殆尽,内寺坊卫士也只剩下十來个人,众人见杨昊死战不退,顿时士气高涨,在土包朝南的斜坡上,交战双方的主帅罕有的面对面厮杀起來,
耶律帖剌使弯刀,杨昊使长枪,一寸长一寸强,在一丈长的长枪面前,耶律帖剌的弯刀占不到任何便宜,但他刀法纯熟,杨昊想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杨昊用长枪将其打翻,耶律帖剌爬起來,杨昊再将他打翻,他又爬了起來,
杨昊和耶律帖剌斗兵器的时候,仅存的内寺坊士卒与耶律各拔等人展开了一轮对射,相距不过二三十步,出箭的精准度已经不是头等考虑的问題,谁出箭更快谁就是胜利者,显然耶律各拔和他的弟子们出手要比张朗等人快的多,但张朗等人却沾了新式机弩的光,这种机弩侧面有个箭匣,一次性可装配五支弩箭,连发连射,
先进的武器有效弥补了技能上的欠缺,但人数的劣势却不是先进武器可以改变的,张朗、李卫一方只有十几个人,对手却有四十多人,一番对射后,唐军损失殆尽,契丹人则躺下了近三十人,
在土山下,南岸的战斗已经结束,三千契丹后卫被全歼,北岸契丹人的失败也已成定局,可是在土山上,唐军的主帅却被十几个契丹人包围,正在为生存苦苦挣扎,
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耶律各拔终于看出自己的统帅不是敌将的对手,眼看着山下被成堆屠杀的族人,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他暗地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欲射,突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一支金翎箭射断了他的弓,箭矢力道丝毫不减,又射伤了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弟子,
一匹枣红骏马从土包的西北角陡然窜了上來,马上是一员英姿飒爽的红袍女将,
“隋鸢。”杨昊兴奋的差点沒叫出声來,在这种场合下能见到她实在是太好了,
隋鸢人长的很漂亮,但跨马带刀的性格,却让不少男人望之却步,杨昊也不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他跟隋卧虎几乎成了朋友,但对隋鸢至今也沒说过几句话,
隋鸢出手如电,箭法精准无比,在面对面的对射中干净利索地干掉了声名赫赫的“幽州三杰”,契丹人惊恐万状,就在此时,杨昊一声怒吼,甩枪砸飞了耶律帖剌的弯刀,将红缨枪的枪尖抵在了契丹首领的咽喉上,
“你输了,让他们放下武器。”杨昊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威严异常,耶律帖剌面部表情僵硬,双目迟滞不动,良久,他单膝跪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