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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跑了回來,
“恩师,水军巡江营在江面上和淮南水师杠上啦。”
“哦,。”李德裕一跃而起,急忙地问:“这次又是因为何事。”一边忙着找鞋子,说了也奇怪,临睡之前自己明明就把厚底布靴放在床前,怎么就少了一只呢,于是这位大和七年就曾入朝为相的观察使大人,就跪在地上找起了自己的靴子,
“这一次错不在咱们,昨晚学生随水师小船巡江时,发现有艘船从扬州方向匆匆而來,后面有淮南水师十几艘艨艟在追,过了江心界,我们就按例扣了那艘大船,您说,人到了咱们浙西地面,就算船上人有什么罪,那也该由咱们來管,岂能由他淮南过境來抓人,你想要人,那就得移送公文,按规矩來办吧,哪能说凭你一句话,我就要把人交给你,那我浙西岂不是成了你淮南的下属州县了……”
就在邱明喻唠叨的时候,李德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只靴子,等他把靴子穿好,才想起來自己的裤子还沒有穿,于是又把靴子脱了下來,
“是什么人的船。”
淮南、浙西隔江相望,地缘相近,人缘相亲,官府、民间原本往來甚密,但自牛僧儒执掌淮南、李德裕出任浙西后,两地官府之间就常生龌龊,似这种水师在江面上对峙的事常有发生,邱明喻跟随自己历练多年,颇有些决断能力,若是一般的事,他是不会心急火燎地跑回來找自己的,
“船主是丰州刺史杨昊。”
“是他,就是那个越境攻打天狼军虎卫的杨昊。”李德裕诧异地问,忽然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事,沒等邱明喻回答,又追问道:“你真的沒有弄错,确实是他。”
被李德裕这么一问,邱明喻心里倒是一阵紧张,他仔细地回想了跟杨昊见面的每一个细节,肯定地点点头:
“是他,学生可以肯定。”
李德裕背负双手在屋中踱起步來,这是他思考问題时的习惯动作,
“即刻传令沿江水师统领方封霞,即刻将淮南的船撵回去。”
“是,恩师……”邱明喻惊讶的合不拢嘴,一向注重文法修辞的恩师竟连用了两个“即刻”,可见事情之严重,他转身正要走,却又被李德裕叫住了:
“你亲自护送杨昊南下,记住,暗中保护,不要说话。”
……
杨昊一行离开弋江楼后,匆匆赶回船上,杨昊建议让张伯中和李炎的幕宾乘坐大船,李炎和王拂儿则改乘他的小船,两船迅即拔锚南下,出城之后,张伯中一行继续向南,杨昊却命船夫掉转船头向北走,停泊在淮南水师营地外的江面上,沒过多久,淮南水师营地里出來十艘艨艟舰,一路向南追去,
杨昊的船就跟在艨艟舰的后面往南走,在扬州城南三十里外,艨艟舰拦住了张伯中的船,水军武士登船检查,这时杨昊的船就从他们身边大摇大摆地驶了过去,等众人发觉上了当,再向南追时,杨昊已将他们甩开了二十余里,不过艨艟舰的速度确实很快,在运河与长江交会口处还是被他们追了上來,
艨艟舰向杨昊的座船上放箭警告,形势一度甚是危机,
恰在此时,南方的江面上出现了浙西水师巡江营的三艘巡逻船,杨昊听从李炎建议向巡逻船发出了求救信号,巡逻船闻讯赶來,警告艨艟舰此处已属浙西,要他们立即退回去,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口水仗正式开打,
都说江南女儿温柔似水,可在杨昊看來,江南的男人也温柔的可以,一大群男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竟是谁也沒有动手,这若是换在丰州,江水恐怕都被染红了吧,
对骂了半个时辰,浙西人有些招架不住了,杨昊在小鱼耳边说了几句话,小鱼就走到船头说:“丰州刺史杨大人在此,请管领大人上船一叙。”坐船巡夜的邱明喻听到这话,煞是惊奇便与巡江营的校尉一起登上了杨昊的船,
杨昊拿出自己的官凭,对二人说道:“我是私下江南,在扬州打了张鹭的儿子张三霸,请二位行个方便。”邱明喻验看了杨昊的官凭后,说道:“张三霸仗势欺人,杨刺史打的好,这个忙我们帮了。”说完他便乘小舟还回润州去见李德裕,临行前他嘱咐巡江校尉一定要将杨昊看好了,既不能让他走也不可将人交给淮南水军,
邱明喻走后约两个时辰,浙西水师倾巢出动,楼船、斗舰、走舸、游艇,浩浩荡荡,塞满江面,驱逐了淮南的艨艟后,几艘走舸、游艇为杨昊的座船引路,其余的舰船则列阵江心防备淮南水师,双方配合的十分默契,但自始至终都沒人说话,
李炎赞道:“文饶做事果然老道。”
杨昊茫然地问:“谁是文饶。”
李炎哈哈大笑道:“你呀,还是不爱读书,李德裕你总该听过吧。”
杨昊倒是一惊,李德裕之名他当然听过,于是赞道:“这可是一代名相啊。”
李炎嘘叹了一声:“可惜只当了几天宰相就被郑注、李训这两小人给排挤了。”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杨昊暗想:“原來李德裕此刻还并不得志。”于是也不无惋惜地说道:“似这等名臣竟被埋沒,殊为可惜啊。”
杨昊不知道是站在他面前的李炎不久将登上皇位,正是他的宽容和信任成就了李德裕千古美名,自然他也无从揣测,这位晚唐最有名的宰相将会给自己带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