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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叹了口气，乔二少倒是舒坦，打完人拍拍屁股跑了，她还得留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刚刚现场拍照的，待会儿查一下，处理掉，我不希望这件事情见报，”疏散了人群，月歌跟助理道，“你去丽水轩订个位子，我晚上跟陈导他们吃饭。”
曹旭这边闹成那样，导演这边又被放了鸽子，她少不得要请客赔罪。
就这几天时间，这小混蛋给她惹了多少事儿，乔克可不就是给她丢了个孩子让她带，还不服气……
“沈经理，请等一下。”
月歌没走多远，就被人唤住。
她转过身，便瞧见杨若欣的助理Anna小跑着追上来，“沈经理，刚刚多谢了。”
沈月歌抿起唇，淡淡道，“谢我做什么。”
Anna真诚道，“沈经理刚刚替若欣解围，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值得我这一谢。”
“你的艺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今天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这里，我根本不会管，”月歌顿了一下，“这个圈子里聪明人很多，有心计的也很多，刚好这两类人，我都不喜欢。”
Anna脸色白了白，沈月歌年纪不大，看人却是异常老辣，她说是道歉，确实也是打着拉拢关系的意思，但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从根源掐断。
合同到现在还没签，曹旭如果不罢休，这场戏怕是难落在她们头上。
“原来你知道。”
Anna刚走，乔聿北的声音冷不丁从旁边冒出来。
月歌被这突然窜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瞧见洗手间门口冒出乔聿北，这家伙刚刚就没走，而是一直呆在洗手间的位置抽烟。
“知道什么？”月歌恢复平静，“曹旭骚扰杨若欣，而乔二少你英雄救美？”
乔聿北脸色沉了沉，咬牙道，“那就是个人渣！”
“我不管他人渣不人渣，我只知道他能给公司赚钱，而你打走了公司的财神爷。”
“为了赚钱，这种畜生你都合作？”
这话从乔家二少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好笑，事实上月歌也真的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嘲讽。
“小北……”
“别他妈这么叫我！”他讨厌挂着这样笑容的沈月歌！虚伪！
“……好，乔公子，乔二少，你们乔家几代从商，商人眼里永远是利益优先，乔总没教你吗？曹旭为人怎么样，我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可他能为我们公司带来巨额利益，你能吗？”
“你他妈拿我跟他比？”
“等你有他那个本事，再来跟我说这句话，我说过，我只服有本事的人。”月歌顿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这件事情爆出去，全公司有多少人要为这件事情遭殃，你逞一时之快，赔上的却是别人的前途。”
乔聿北咬牙，“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后果！”
月歌轻笑，“自己承担？你能承担什么？你是乔家二少，乔总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你想当护花使者，我不反对，但是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愚蠢野蛮的方式。”
乔聿北心中一团火在烧，偏偏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途径，如果眼前这是个男人，他大可以跟他打一架，用自己的拳头让对方屈服，可偏偏沈月歌是个女人。
一个狡诈又虚伪的女人！
他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突然猛地抓住月歌的衣领，将人摁在洗手间的墙上，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我他妈就是野蛮人，所以，别他妈试图跟我讲道理，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野蛮！”
后背猛地磕在冰凉的墙砖上，月歌疼得拧起眉，乔聿北走后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
一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小狼狗，不通世故，真不知道乔克为什么要将他弄回国。
她偶尔也会羡慕这只小狼狗，活得任意妄为，不像她的世界，充满着虚伪跟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