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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代沟,长辈在的时候,束手束脚的,这次来到了养殖场,还不大干一场?虽然他们在洋楼的平地上已经喝了不少,却依然兴致勃勃。
“文信,你还行吗?”
“说什么话,男人能说不行吗?走,大哥、老弟我们再喝上几轮。”沈文信也正有此意,而且老弟嫂亲手酿造的,能拒绝别人的一番厚意?
沈仁民觉得这个堂兄弟,真是豪爽,湘南人喝酒并不死命罐,讲究量力而为,但是也佩服海量的人。
沈文信在猪栏外面说道:“陈妹,喂得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都大花猫了,快去跟老弟嫂去洗洗脸吧。”
“好哩!”陈黎有几年没这么近距离哺乳小猪崽了,一时间像是回到了童年时代,侗族的小孩,从小就从事着劳作,年纪小的喂猪、捡猪草、洗衣服、洗碗……基本上家家户户的小孩这么干过来的,如果不是陈黎考上了县城的高中,可能现在早就在侗寨里面生儿育女了。
二十三岁,小孩都该几岁了吧?沈文信应该庆幸陈黎走出了大山深处,不然怎么能碰到她,与其畅游南北呢?
世事无常,沈文信和陈黎相遇的过程不能算是曲折,但是如果他们两个的人生轨迹有一些偏差,那么一切都不会一样了。
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老弟嫂与陈黎到住宿区清理身上的污垢,沈文信堂兄三人来到了酿酒的锅炉旁边,蒸馏的酒液顺着管子,流入了一个黑色罐子内,大概能装个几十斤左右的酒吧。
“这个酒罐很特别啊?”沈文信在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半挂黑釉的酒罐,旁边还有两个系扣耳,造型方面不像是现代的。
“哦,这个酒罐我在家里面拿的,好像用了不少年了,你小时候不在老家,当时我们家里面还有蛮多这类的瓶瓶罐罐的,也不知道到哪了。”
沈文信略显好奇地用手摸了这个黑罐,一个九品宝箱出现,鹌鹑的浮雕清晰可见,说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物。
而这类的半挂黑釉的双系罐,沈文信在一档鉴宝节目过看到有北方的宝主拿了一个类似的上台,市场上的估价不过三千左右。
当然所谓的专家对市场的评估其实并不准确,看样子沈仁民一家使用的酒罐是宋代时期磁州黑釉双系罐,品相保持的还不错,经常使用的话,与酒液交融,其表面的光泽更亮。
黑釉这类的瓷器,在华夏此其史算是别树一帜,黑瓷一般看起来比青花瓷之类的少了许多的古典美学的特征,属于厚重一类的。
要欣赏黑釉的美,需要一定的体会,而那个时期最著名黑磁的当然要属兔毫盏、油滴盏了。
宋代的黑瓷比较流行,建盏的上品器物,老百姓自然消受不起了,那么磁州窑就应运而生。
而这件酒罐就是当时家家户户都有的器物,属于实用器,能传到沈家着实不易,如果不是沈文信,也许没人知晓这个磁州窑的来历。
九品宝箱,那么说明这个酒罐至少有上万的价值,市场上普遍对这类的酒罐估价较低,主要还是存世的太多了,更有一些品相差的,以七八百出手的。
沈仁民这件磁州窑黑釉双系罐之所以有上万的价值,沈文信估计是表面的酱彩,并不是单纯的半挂黑釉,体现了当时宋代人的情趣,对美的追求,一件普通的酒罐都要附加一定的色彩对比。
得了这个结论后,沈文信考虑到酒罐的价值不高,且是自家人,该如实告知沈仁军、沈仁民,让大伯一家好好保存,不然搞不好连最后的一件传家宝都不见踪影了。
磁州窑口的黑釉瓷器升值潜力还是不错的,而且家里留个几百年的物件,说出去都有面子啊!
对于大伯一家来说,几万并不是一个天文数字,留着保存,传下去才是正途。
沈文信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所以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哥、老弟,实话告诉你们,我在桂西那边准备开一家古玩店,而且以前在事业单位文管所工作过,主要是搞考古鉴定的,因此,我可以断定这个酒罐是老物,而且是宋代的磁州黑釉彩酱双系罐!”
全称什么的,两个文化水平在高中左右的年轻人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宋代,那么就可不得了啊!华夏人哪里不知道宋代的,那是一个经济极度发达的朝代,但是军事力量薄弱,被金军打得落花流水,只好丢了半壁江山龟缩在一地,自生自灭。
沈仁军一副讶然失色地表情,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真的是宋代的?仁民,我们发达了!”
“哈哈,多亏文信哥回家了,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家里面有一个宋代的文物呢,对了,文信哥,这个酒罐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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