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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悲叹,郁闷岂止一人!
各位将校均过来探望。
冬雪等自去寝帐中休息。
任天琪的心情很差,便在鹿唐二兄弟与田马等亲兵的护卫下离开大营,沿河边一路缓缓地走着。
鹿谦与任天琪齐头而驱。
鹿谦望着淮河里戏水的人群,迎着扑面的风,缓缓道:“贤弟所交代的与老王爷的诸事项愚兄皆已办妥了,可老王爷并未说起郡主母女是否会回得扬州的。愚兄心底自是不住的掂量着,咱们此番胜得够惨烈的,是不是给老王爷添了足够多而不能承受的乱子的了,惹得老王爷心头不高兴的,或是老王爷真有啥难言之言?”
任天琪眼望河水苦笑道:“哎,小弟这心头如今是烦燥得很的,刚刚东方妹离去,郡主又带羊羊不辞而别,小弟实在是想不透啊!是不是正因为小弟的杀戮之心太重啊?这一切皆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就是,就是,就是杀心忒重忒重了,报应啊报应!”任天琪喃喃道。
鹿谦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贤弟又何必自寻不是自添烦恼的!想那东方姑娘遇害自是受西门先生之连累,树倒猢狲散,人为财死,怀财之患的哪!这与贤弟何干的!只是可惜了东方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好人却不得好报,苍天无眼哪,实在是令人惋惜!”
任天琪双颊泪流。
鹿谦道:“而这郡主之事却思来好像是挺简单却又不简单的!为兄回扬州曾见到家里大管家,大管家说其是老太爷派来的,说是家里皆知你在外纳了妾,添置了家产。想必郡主也是因此才生气而走的,带走羊羊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放心不下给别人带的吧,或许是有情可原的;只是郡主她却偏偏拿走五千鞳子兵的调兵虎符却不知为得那桩,又有何的打算的。。。。。。。哎,不过,为兄这心头倒是相信郡主是会回来的!”
任天琪勒住马,点点头道:“要是这样的话,小弟心里到也踏实了许多,只是纳妾置产之事会是何人说出去的?芷霞母女要想被知道就该早被知道的了,东方妹就连大哥等也是刚刚才知晓其是西门先生之女的,一切的一切均没几个人可晓得的呀!究竟是谁说漏了嘴的呢?哎,也不知郡主母女身在何处,是否是和老王爷老王妃会齐的?今后我又有何面目去面见得王爷王妃,见得上都城里的故人。。。。。。。。”
鹿谦白了一眼任天琪道:“贤弟,事已至此便心要放宽些便是!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这些事啊早晚是要水落石出的,现在后悔有得啥用的?”
任天琪脸一红,低头道:“大哥说的是,古人说的是,以史为鉴,后人又何必执迷不悟的呢。。。。。。。哎,此事不知老王爷是否已晓得,这今后叫我如何去面对老王爷与王妃的!这如何是好?我我我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任天琪慢慢地萎缩在马上。
鹿谦没注意任天琪的轻微变化,叹口气道:“管他呢,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了!”
鹿谦看了一眼任天琪,道:“贤弟,你不觉得袁大将军率部前来接应来得是否有点太快了吗?为兄刚回到江都尚未派人前去通州,袁大将军就派人来说已陈兵曲塘,听候调度,连那五千蒙古军也一并带来了的。你想-----?”
任天琪回过头瞧着大哥,双目怒火。
鹿谦点点头,道:“这蒙古军可是贤弟的心腹,是咱徐州兵的精锐之师所在啊!蒙古兵是只有虎符才能调动的!这袁大将军是否----?”鹿谦话说半句不语,瞧着任天琪。
任天琪微微一笑,咬咬嘴唇,满脸的冷漠,抬头瞧着苍穹,冷冷道:“大哥的意思是说袁大将军在通州待得太久了,业已有了根基?这蒙古军只怕是心有新的归属也该收回来了?是,小弟想想也是该让蒙古鞑子们活动活动了!这好房子啊住久了,可是连杀气也会没了的,大哥提醒得正是及时啊!老话说得好,这人心隔肚皮,知面难知心啊!这天底下有多少人是真正能同甘共苦的!天下有何止袁大将军一人呢?那那大哥又当如何看待袁大将军的?”
鹿谦闻听一愣,心想贤弟平常说话从来都是不拐弯抹角的,有一说一的,今儿个咋如此的吞吞吐吐,话中有话的,不免抬头瞧了任天琪一眼,道:“为兄觉得袁大将军文武双全,颇有能耐,堪当一面,只是其为人略见素无城府,易于冲动。你看如何?”
任天琪一笑,抢白道:“大哥之意是怪我说话不够直率,不甚习惯,心下有所担心的吧!小弟私下认为是也该到了敲打敲打某些人的时候了!”任天琪说完一踢马,催马而出。
鹿谦一愣,脸红耳燥,已经是脸上汗出,就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其忙挥袖擦了把脸,忙催马跟上。
一旁的唐生智等人也是一愣,欲言又止,也忙催马赶上。
众人在河边遛达了一二个时辰。任天琪沉默不语,别人终究不敢出声打岔的了。
回到大营,任天琪即刻升起大帐,责怪了住通州蒙古军领将,官降三级,军棍四十,下不为例;又派人连夜行书去临安叙职的通州袁仁,书面训斥其不听将令私自调兵遣将,官将一级,但仍行使大将军之责坐镇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