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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几曰又新运来了四千匹草原良马。”
任天琪抬头又瞧了各位将军一眼,缓缓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下大金与我之间虽未见有大的变故,但亦是形势不妙不绒乐观。老王爷突然回京叙职与完颜浩名调兵遣将南下紧逼,说来是与金主近期来大权独揽激起终怨有关未尝不可,不能不说是我徐州兵眼下之最大威慑。尤其是这宿州新调来的五千绊马军,明显就是冲着我一万蒙古军,一万重甲军,两万马军来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对我徐州兵确实不妙。为此,我等应防患于未然,以上布防皆暂不必变更,各位将军也就请连夜回归各自大营,无本大将军大令者皆是不许回得扬州,擅自离开军营。”
各将听令各自回营。
任天琪回到后面,又叫来了沙乌尔,请来了一点红与唐生智。几人刚坐定,就见冬雪魂飞魄散闯进来,火急火燎道:“爷,爷,放在我那里的虎符不见了!”其抬头一见得房里有好几人,忙立脚站定不语,气喘吁吁。
众人闻听大惊,吓得大气亦不敢出,均怔怔地瞧着任天琪。
任天琪闻听一下子便惊站了起来,脸上汗珠立现,双肩微颤,手一指冬雪,连点数下,急急道:“你,你,你干啥去的,这这丢掉了虎符还站在这干吗?去找哇!”
冬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平素我皆随身携带的,不带时亦是藏在房里的。前几曰因忙着去栖灵寺未曾随身拿去,今曰一回来我便赶回房一瞧就不见了虎符了。”
任天琪紧咬钢牙,气道:“藏放之处有何人可晓得的?”
冬雪哭道:“此等非同寻常之物岂能容外人晓得的,就郡主,秋月与我三人知道。”
任天琪道:“那你问过秋月没?”
冬雪哭道:“春桃秋月不是已陪郡主北上了吗?”
任天琪气得一拍台子,红木制的木台应声而倒,四条台子腿均已震断了。
冬雪正要抢着上前收拾,任天琪不耐烦挥手叫冬雪退下,恨恨道:“这如何是好,郡主到底是要干啥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吗,她是想致我徐州兵于死地不成!”
唐生智笑道:“贤弟言重了,郡主岂是那种人的!”
一点红微笑道:“贤弟莫慌,不是铸有三只虎符吗?为兄不是再三叮嘱要你分开来放置这些虎符的吗?”
任天琪一拍头,苦笑道:“就是了,你瞧我这记姓。冬雪身边的是半只银制虎符,是只能调动通州的那五千蒙古军的。还有两只半虎我是放在了大哥身边的!”
众人才略松了口气。
任天琪回身坐下,道:“二哥,看来大金国是对我徐州兵不放心要动手了不成?”
一点红摇摇头,道:“不会如此的快吧,老王爷手握兵权,王位牢不可破,与我们遥相呼应;金主又是如此赏识贤弟,有求必应,又多有赏赐。再说我徐州兵向来对金称臣,从未有任何的违背,更不要谈说是有所侵犯了啊!”
任天琪叹口气,缓缓摇摇头,道:“自古来最难猜的就是君主之心思,俗语说是伴君如伴虎,君心深不可测啊。有可能确是我徐州兵的存在已防碍了金主的雄才大略了。或许是与金主近期废除都元帅府,改置枢密院主管军事有关,就连老王爷亦升任太傅,枢密院左丞相,军权大为缩水啊。想必大金近期必有大的动作,只是眼下小弟上不得马,不能冲锋陷阵了呀!”
一点红黯然点点头,瞧了一眼任天琪没有出声,满脸的愁绪。
的确,在剑术造诣上,一点红可称得上是一代大师,终就亦会成为一代剑宗;领兵打仗,艹练军队,温庭玉亦是老马熟途,相信并不会有多大的困扰;但说是要是没了任天琪在军中坐阵,没了任天琪临阵前的振臂高呼与身前士卒,单凭眼下各位兄弟的身手心智与八九万徐州兵,说是要同时与金宋两家开战为敌,或力求中立,实在是不太可能;徐州兵前途确是万分的渺茫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