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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陆晟无语:“就这么喜欢?”
“是呀,特别喜欢。”拿到手里,淼淼才踏实些,脸上挂着丰收的喜悦。
陆晟斜了她一眼,似嫌弃她丢人一般不想搭理。
淼淼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嫌弃,茶水好喝,便忍不住多喝了两口,将杯中茶水全给喝了,还有些不满足的看向掌柜:“还有么?”
“这……此茶是特制,今日就剩这一杯了,若夫人喜欢,小的让人将方子写了给夫人捎上如何?”掌柜问。
淼淼讪笑一声:“不用了……”
“给侍卫就是。”陆晟淡淡打断她的话,对视上淼淼怔愣的眼神后又很快移开。
淼淼摸了摸鼻子,总觉得今日的陆晟好像特别温和,奇怪了,今早她不还是失宠状态么,怎么这会儿又对自己这么好了。
算了,他本来就是反复无常的神经病,自己再思考也猜不到他情绪变化的。
淼淼捏着簪子玩来玩去,不一会儿小腹就开始涨得难受,似乎有了憋不住的尿意,她顿了一下,心想她又没喝几口水,怎么尿意来得这么突然?憋是憋不住了,只能尴尬的看向陆晟酱紫。
陆晟蹙眉:“怎么?”
“想如厕。”淼淼无辜道。
“……粗俗!”
淼淼嘴角抽了抽,心想说去洗手间您老人家也听不懂啊,她顶着陆晟嫌弃的目光,跑去问了掌柜厕所,然后颠颠跑进了人家铺子内院,陆晟看了身后侍卫一眼,侍卫立刻跟了过去。
却因为到底男女有别,侍卫是不敢跟得太近的,只能在距离厕所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等着。
淼淼匆匆跑去厕所后才发现尿意消失了,她无语望天,只能默默从厕所出来,结果刚出来不久又有了感觉,正要回去时,去路却被人给挡住了。
此人身材欣长,身上满是琳琅的银饰,一双漆目似点星,嘴角勾起的笑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深情感。
“姐姐,好巧。”林知跃笑着说。
淼淼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紧张道:“……皇上还在前厅等我,我有事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开,却被两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拦住了。
这特么是巧合?当她傻子啊!
淼淼深吸一口气,天生犯怂的性子让她很想跪地大喊大佬别杀我,可她知道这样是没用的,林知跃要真想杀她,她大叫只会死得更快些。
淼淼舔了下嘴唇,扭头看向林知跃,挂上一个跟哭差不多的笑:“是啊,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间铺子是我一个友人开的,我今日是来与他喝酒的,却没想到能遇到姐姐,真是来得对了。”
“是么……”说话间小腹又开始发涨,淼淼表情扭曲一瞬,明知不太合适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个,借过,我想去一下厕所。”
林知跃愣了一下,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方才我跟姐姐开了个玩笑,所以姐姐才一直觉得肚子不舒服,用过这个就好了。”
“……”所以她现在是被下药了?一股怒火蹭的窜起,却在看到林知跃嘴角不怎么好惹的笑后灭火了,憋屈的将药拿过来一饮而尽。
小腹立刻不痛了,先前那种坠涨感也消失了,淼淼微微松了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皇上还等着我,你有什么话便快说吧,”淼淼觉得不能一味犯怂,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嚣张,她也得给些压力才是,“皇上身边不能离了我,若是发现我迟迟未归,定要叫人来寻的。”
“放心,我只是想跟姐姐说几句话,说完便让姐姐离开。”林知跃放松道,一看便是早就知道了陆晟也一起来的事。
淼淼警惕的看着他:“说什么?”
林知跃叹了声气,颇为失落道:“姐姐就因为我那日的无心之失,就要与我疏远了么,可我觉得跟姐姐一见如故,像是前世的缘分一般,不想姐姐一直生我的气。”
“……”
林知跃对上淼淼的眼睛,看着她圆圆的眼睛笑道:“姐姐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么?我这次来京都,是有许多事要做的,你如果就这么把我赶走了,恐怕我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你能做什么,还不就是造反,淼淼眨了眨眼睛,瞟了眼站到自己旁边的大汉,镇定道:“好,我这就去跟皇上说,告诉他我不生你气了,你依然可以留在京都。”
“是么?那拉钩。”林知跃笑了起来,伸出小指举到她眼前。
这个动作淼淼也曾跟陆晟做过,可当时是自己主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胁迫,可即使她再抗拒,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只能同样伸出手指。
“约定了,姐姐会原谅我的,如果食言的话,可是会被夜猫叼走眼睛哦。”林知跃歪头道。
淼淼抖了一下,并不觉得他在开玩笑。
手指轻触后很快分离,淼淼不自觉的将手背到身后,在衣角上擦了擦,那种抗拒的触感才算消失。
“这样便好了吧,我能走了么?”她忍不住问。
林知跃轻笑:“那姐姐会遵守约定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这种被威胁许下的诺言,她傻了才会遵守,等到回到陆晟身边,她要寸步不离狗皇帝,等明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人送走。
跟个定时装置坏掉的炸弹一样,可比陆晟国师危险多了。
林知跃深深看了她一眼,叫她身后的大汉让开了,淼淼立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仿佛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姐姐!”林知跃又叫了一声,看到她脚步停顿后笑道,“虽然你比我大三岁,但却比我要像小孩子,不如以后我不叫你姐姐了如何?”
叫不叫都是你一个人哔哔的,关我什么事?淼淼看到前方的侍卫后本能的想要求救,身后的林知跃又悠悠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犹如一阵天雷,将她的耳朵都炸得轰鸣。
她停在原地许久,直到林知跃离开,陆晟一脸郁色的走过来,她才微微回神。
“掉进去了?”陆晟蹙眉。
淼淼茫然的看向他:“嗯?”
“……怎么了?”月色下她的脸苍白一片,脆弱得仿佛六月冰花。
淼淼抿了抿唇,小声说了一句话。
陆晟没有听清,便微微弯下腰,将耳朵凑近了她的唇。
淼淼轻启小口,温热的呼吸浅浅的抚着陆晟的侧脸,让他几乎要落荒而逃,然而他忍住了,因为他想知道,这女人怎么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尿有些黄,可能是上火了。”
“……”陆晟倏然起身,冷着脸斜她一眼,“滚过来,该走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淼淼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明日,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铺子里,首饰已经全部装了起来,陆晟淡淡的扫了一眼,道:“走吧,我让人去跟国师说了,你今日跟我回去。”
“好。”淼淼说罢,便直直往外走。
陆晟蹙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淼淼立刻站住。
陆晟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无事,走吧。”
一直到上了马车,她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皇上……”淼淼嗫嚅道。
陆晟看了她一眼:“怎么?”
淼淼叹了声气:“皇上,如果我……”她想说如果她要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能不能饶她一次,但想了想陆晟这个人,虽然相处多了会觉得性格简单,但也是个简单的变态,现在求了口头承诺,说不定到时候会更加恼怒,还不如就这么着了。
“没事。”她讪笑道。
陆晟闭上双目不理她了,一直到回到宫中,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淼淼服侍陆晟睡下,自己正准备离开时,躺在床上的陆晟淡淡道:“你喜欢的那只簪子,好像没从铺子拿过来。”
“……”淼淼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应了一声,遗憾道,“真可惜,那是奴婢最喜欢的簪子。”
再是无言,淼淼匆匆离开了。
她深夜回到含芷宫,陆语和李萌萌还不知道她今日离宫的事,只当她是当值回来了,缠着她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去睡了。
淼淼洗漱完出来,两人一猫便已经睡着了,她叹了声气,坐到陆语床边发了会儿呆,便回自己屋休息了。
她以为今晚注定睡不着了,可事实是沾床就睡了过去,连个吭都没打。
等翌日一梦醒来,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是没心没肺的顶峰,简直不知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收拾一番便赶紧去龙晰殿了,又遇到了前天阻止她的宫女,一见她过来了,立刻堵在了门口。
“让开,皇上该起床了。”淼淼不客气道。
宫女被她恫吓过一次,不敢再放肆,可仍是梗着脖子道:“才过一日江姑娘就忘了?皇上说不想见你,让你不要来这里。”
“……昨夜就是我伺候的起居,不信可以去问别人,皇上一时的气话你也能信?”淼淼白了她一眼。
宫女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犹疑的神色,淼淼趁她没有反应过来,蹭边边溜了进去,等宫女想追她时,她已经摸进里间了。
“皇上?”她一进来便看到陆晟已经更完衣了,此刻正在练书法,她当即有些惊讶,“皇上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陆晟看了她一眼:“今日要送林知跃滚回云南了,自然要早起。”
“……”心虚。
见淼淼猛地闭上了嘴,他放下手中狼毫,淡淡道:“朕方才听到你在外头跟人聊天?”
“嗯,跟同僚说话呐。”
“同僚?”陆晟挑眉。
淼淼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奴婢是宫女,她也是宫女,所以应该是同僚……吧?”
陆晟对她脸大的说法不置可否,淼淼顿了一下,小心道:“皇上,今日咱们要见云南王么?”
“他这会儿应该就进宫了,随朕去御书房。”
“……哦。”淼淼摸了摸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晟停了下来,冷着脸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过了,便再也没有了。”
淼淼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是不想,是不敢啊!林知跃昨天叫住她后,轻笑着对她说:虽然你比我大三岁,但却比我要像小孩子,不如以后我不叫你姐姐了如何?江淼淼,不如我以后就叫你淼淼吧。”
后半句犹如惊雷,她瞬间便明白了,此刻本书的男女主至少有一个已经和林知跃碰面,而林知跃也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被林知跃拿捏住,这次不帮陆晟将他赶走,但这样无疑会得罪陆晟,会面临什么惩罚就不知道了,但好歹会留一条命,因为她对于陆晟而言,还是‘独一无二’的救命药。
还有一个就是,完全跟陆晟在同一阵营,把林知跃威胁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一来虽然可能会把林知跃这个讨厌鬼赶走,但也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许她的血还有迷惑性,但跟真正的女主一比就差很多了,到时候她没了利用价值,又骗了陆晟和国师这么久,她会不会被这俩变态一起KO了?
不管前进还是后退,似乎都是死路一条,可她必须得选一条了。
淼淼深吸一口气,随遇而安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皇上。”
……
等他们从殿中出来时,已经接近午时了,陆晟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脸上隐隐闪过戾色,淼淼红肿着眼睛跟在后面,一副吾命休矣的德性。
御书房的众臣生生等了一个晌午,早已经疲惫不堪,见到陆晟过来后忙打起了精神,用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将国事奏完,接着便陷入了沉默。
“江小淼,说话。”陆晟淡漠道。
这次的事朝堂上已经传疯了,此刻一听陆晟提起此事,大臣们立刻看向淼淼,都隐隐期待她一句话能将林知跃赶走,只有国师看了陆晟和淼淼的脸色后,暗暗皱了下眉。
“淼淼。”林知跃真诚的看着她。
淼淼咽了下口水,低着头小声道:“奴婢……本就一个奴才,岂敢不原谅王爷,先前都是些气话,还请王爷见谅。”
哗——
不知是谁踩到了拖地桌布,将案上的奏折摔了一地,陆晟面无表情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