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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还没来得及感动说些什么,傅临远便靠近我,如同之前一般,亲昵的将手搭在了我的额头之上试探着温度。
我想要躲闪,可无奈身子又沉又重,只是轻轻挪了一下步子,整个人就栽倒在了他的怀中,“天呐,苏嫱,你在发烧,而且烧的很严重,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
我一听说要去医院,连忙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不……我不去……我不去医院。”我难受的说到,兴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我父母早亡,每每一想到医院里面那一道道洁白的墙壁我都发慌,在我的记忆中,父母就是在那样的地方离我而去的,加上齐奈奈的自杀,我现在对医院是更加的抵触了,我害怕,害怕会和他们一样,进了医院就再也出不来了,那么我的妹妹苏婵又要怎么办,又会有谁来照顾她?
“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我看看哪里还有药店开着,我去给你买些药回来,你去换身衣服,吃个药睡一觉,流一身汗就好了。”傅临远像个老妈子一般喋喋不休,手上也没闲着,走到衣柜里面找出一身我以前的睡衣丢给了我。
之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任何一样东西,没有想到傅临远竟然将我的衣物都收好,这一点还真的是令我挺惊讶的。
见我要换衣服,傅临远赶紧转过身走出了屋子避嫌,在他回来的时候,又敲了敲门问我有没有换好衣服,我突然觉得他似乎长大了很多,不仅会为别人考虑,还知道体谅和体贴他人,
看着他领着一包药回到屋里,我也换上了以前的睡衣,生活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我认识江淮以前,傅临远也没有出轨林成韵,我还是那个喜欢着他的傻女孩。
“愣着干什么,快来把药吃了,我帮你把头发擦干,一会我再拿酒精给你擦擦发热的地方,很快就能把体温降下去的。”傅临远说话的样子,突然就让我想到我死去多年的父亲。
我乖乖的坐在了桌面,吃下了他递来的药丸子,任凭他用毛巾将我头发揉的跟个神经病患者一样,“苏嫱,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愣了一下,好像是从梦中清醒了一样,对啊,我和傅临远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是江淮的情妇,我们两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
“傅临远……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见我如此生疏,他赶紧打断道,“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叫我阿远吗?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非得弄得跟个仇人一样吗?”
我咬了下嘴唇,终究还是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称谓喊出了口,“阿远,我们两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是江淮的情妇,这是不可以抹灭的,你能接受一个被自己表哥睡过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还是说你也要我做腻的情妇,那你的未婚妻又要怎么办?”
我原本以为这一番话足够让傅临远打退堂鼓,没想到他只是顿了顿便接着说道,“苏嫱,我不介意这些,我真的不介意,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当年犯傻,好好的非要去体验什么生活,如果在你家里遭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能伸出手帮上一帮,你也不可能会去做那样的事情。”
我觉得很是惊讶,不知道傅临远是怎么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不过当我听到他用‘那样的事情’这五个字来概括我去做别人情妇,我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因为这五个字里面满满的包含着羞辱,虽然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算了吧,那姜家小女儿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你就听江淮的,好好跟人家相处,如果你非不听,到头来不止会惹怒了他,还会毁掉自己的前程,毕竟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进的了你们傅家的大门。”我说到,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我想来就懂得自己几斤几两,别说我现在已经是江淮的女人,就是我清清白白,想傅家这种豪门大宅也不可能容得下我这样的没有家世的女人。
傅临远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从带回来的袋子里面取出了酒精和棉球,在棉球上面蘸取了一些酒精后就在我耳根子后面开始擦拭了起来,这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让我舒服了不少,他又依葫芦画瓢的在我后脖子处,手心、手肘等地方都擦拭了一边,不过都是规规矩矩,完全没有逾越的意思。
“苏嫱,我想过了,我们私奔吧,我愿意跟你一起去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嘛?”突然,傅临远从后面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我,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的哽咽,我知道,他这是下了十足的勇气。
我轻轻的将他的手推了开来,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江淮,他若是知道我今天这样被其他男人圈在怀里,他应该很生气吧!
“别闹了,你出生后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之前那穷人家的生活也就是体验了一把,要真是让你过个几十年你就会知道里面的厉害了,你啊,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少爷,然后踏踏实实娶姜兰吧!”我说着夺过了他手中蘸过酒精的棉球,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自己身上随意擦拭着。
听到了我的拒绝,傅临远显得有些气馁,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站到了我的面前,“你是不是还为了之前林成韵的事再跟我斗气,我跟你说过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那一晚上我们一群人都喝醉了,林成韵爬上了我的床,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可是当我闻到她身上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道我就将她推了开来,之后我就倒下睡觉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又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我敢发誓,那晚上我什么也没做过!”
我看着傅临远那笃定的样子,突然间就相信了,只可惜,这一份解释来的实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