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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一步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说来惭愧啦,我们是在训导长的课上被罚打扫灵斗堂,无意中看到这些画像的。”木子磊好不容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我当年也曾被罚过打扫,那一次,我把两只蒸熟的白包虫偷偷放在一位女生的早缮上,这白包虫卷起来,从外表来看跟食堂的卷纹包非常相像,刚好那天她吃的就是卷纹包……”经王俏皮地向他们眨了眨眼睛。
“那女生岂不是吓了一大跳?”鬼虎连忙笑问。
“是的,可只有一瞬间她就恢复过来了,当她意识到真相后,她当着我的面把一整只白包虫吞了下去,”经王的话让木子磊他们目瞪口呆,他接着回忆说,“之后她拿着另一只白包虫快活地去找训导长……”
“当天我就被罚扫整个膳堂了,”经王对着被逗笑的两人说,“总之,学堂的一些传统由来已久,比如这个罚打扫,比如一年一度的神灵节猎邪赛,又比如说墙上的这些历任堂长的画像,只能在人死去后而不是通常的离任后才悬挂。”
“堂长,有件事情我想一直搞清楚的,”笑声过后,木子磊想起了关于灵根的种种传闻,于是他将心中积聚已久的满肚子疑问吐了出来,“司马班固老师确信生命之树的存在,说它最后为世人留下了没有烂掉的灵根;而施雪琦教授则认为生命之树一说只是无稽之谈,基于其上的灵根只是虚构的传说,究竟那种说法才对呢?”
“生命之树创世一说,学者们普遍认为只是虚幻的神话,”经王眼睛中透着智慧的光芒,“但灵根则不同,它的传说自流传之曰起便伴有许多蛛丝马迹可供人遐想,甚至还有不少人声称见过灵根,有人说灵根并不是一种树根,它只是一种灵草,形如‘暗夜人参’,也有人说灵根只是一种上古时代出现的快要绝迹的灵兽,类似于‘藤须蜈蚣’,生活在地下,甚至还有人认为它是一种罕见的龙灵比我们想像中都要庞大,就像‘土食龙’一样一直潜伏在地面下,在所有形形式式描述灵根的文字中,我最喜欢的是这画像中的可爱的姑娘所持的观点。”
他说到这里,目光投向了首任堂长的画像上,“所谓的灵根,只不过是一位心灵柔弱的女子。”
女子?木子磊和鬼虎都不约而同地跟着朝画像看去。
“那灵根真的是存在的吗?”木子磊追问道,“它有可能藏在学堂的出师塔里吗?”
“或许曾经存在,又或许它还藏在某处等着有缘的人,这个问题得让真正见过它的人才能回答,”经王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画像,“之所以出现出师塔藏着灵根的说法是因为一些巧合,一是我们学堂的名字,据说学堂设立前,取的名字叫‘培正学堂’,可后来却莫名其妙地改成了‘培根学堂’,一些人据此推测,是因为学堂里藏着灵根或培育着灵根,因而改名,二是学堂刚建时,先建了出师塔,然后才是这座灵斗分堂和食堂,这也不合常理,为什么不是先建上课用的灵斗堂而是建当时作用不大的出师塔呢,因而引发了很多人的猜测,不过也有不少人认为,培根学堂一系列的做法只是为了误导其他人,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忽略去追寻灵根真正的藏处。”
经王的一翻话并没有让木子磊打消疑问,反倒让他觉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堂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有见过这个古灵语吗?”木子磊用手比划出那封书信中出现的“fu”字,“这符文很有可能跟学堂里的事物有关联,我问过教符文课的高雁教授,她说可能跟一些植物或灵器有关联。”
“这个符文即使在古灵语的典籍中也不常见,”经王说,“跟学堂有关么?或许你可以到禾缘膳堂的楼顶看一看,那里种着一种叫双生花的有趣的古老植物,它的古学名叫‘fu-flower’。”
木子磊眼前一亮,他谢过堂长后,就叫上鬼虎急冲冲地离开了。
“看来你一直关注的小家伙对这些古老的事物充满了兴趣。”待课室里只剩下经王一个人后,他对着墙上首任堂长的画像自言自语道,接着他将这幅悬挂近三百年的画像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