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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便打住的话,莫名让人有种戒备之感。
傅云茵为什么会这样,汤晓红并不太懂,只是到底和童林认识较久,知道童林的人品与性子,就希望彼此处得来,便不着痕迹的以取笑方式缓和着此时气氛。
“歪腻?!轮到妳还不是煮一样的。”
“唉呀这么说我……”童林噫了声,嘟嚷着:“也就那一小时能弄什么?”
“妳想想从水田里来到食堂得花个十分钟,再烧柴做饭及摘采菜叶切洗,这一来二去,那能准备什么?凑合着吃,凑合凑合……”
轮值的知青得提早一小时下工准备中午与晚餐,认真说来一小时真的不够用,只是要再多一或半小时,根本没人愿意。
毕竟一天两次提早下工,一周下来便得少了好几个工分,谁愿意腾自己的时间去服务众人?
真想吃顿好,还不如多争个工分,放假去下个馆子,岂不是更美?
也是这种心态,知青们的伙食才会如此的一成不变与差劲。
傅云茵懂,她上辈子也是这样子,只是常下馆子的结果便是遭人惦记……因受到不少迫害,所以这辈子她很是注意与他人的交流。
说到底她是有些杯弓蛇影。
所以这会听了汤晓红的取笑及童林那实诚的反应,便也察觉到自己在这一方面过于紧张与在意。
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能好好生活吗?
远不如上辈子恣意与随性。
当然那样也是有其代价……
各有利弊。
傅云茵没为这事烦恼太久,因为人都必须经过相处才知道能不能交心,就好比她跟汤晓红,如果不是打架那事,又怎么能知晓汤晓红看似淡漠自我,可真要发生事时,却是那先站出来的人呢。
想到这,她只觉时间会判定一切,便也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看似陷入思绪许久,不过是两三句话的时间,傅云茵思绪将将拉回,便听童林喊自己名字。
“傅知青,妳知道下周的轮值就到妳了吗?”
“嗯?!”汤晓红满脸讶异,“傅知青是新人,怎么会到她了呢?”
而这会讶异的不止汤晓红,就连傅云茵也是。
“一周一人,最后是陈知青,恰好这周是陈知青当值,他完便是一轮,现在有了新人,老知青就说从新人开始轮起,至于为什么是傅知青先,听说是抽签来着。”
老知青……
大山村知青不多,在傅云茵等人来前,也就只有八名。
八名知青里,汤晓红与童林及其对象刘知青三人是在1970年到大山村;熊灵,马秀兰及梁金秀和那位与之不对盘的陈知青,也就是现在轮值食堂的这位,四人分别在1968与1969年。
至于老知青赵俊,1963年到大山村不久,便娶了当地女孩扎根到现在。
由于是在大山村里待最久的知青,所以便是赵俊早已不再食堂与知青们吃饭,可做决定或是调解一些事时,还是老知青出面处理居多。
知道这事是经过老知青安排,汤晓红就没多说什么。
至于傅云茵,早一天轮值晚一天轮都得轮,便也无所谓。
于是三人又聊了会,童林的对象刘知青找来去约会而离开,傅云茵见天色已晚,人又乏,便道着:“今天就到这吧,我一大早就上山到现在没休息呢,累了。”
汤晓红见她面露疲态,忙应,“好,那下次再聊吧。”
两人双双离开知青食堂,行走约莫两分钟,到了去村子南边的岔路时,汤晓红道:“我在村南的老杨家,平时要找我可以去那户人家。”
“好,妳早点休息。”傅云茵说罢,与之道别的接着前行。
半月弯弯,星光朗朗,水田上,倒映着一片清润华光。
时序入夏,蛙鸣声清脆而响亮,此起彼落的‘呱呱’声不绝于耳,落在困意重重的傅云茵耳里,彷佛交响乐般惹她眼皮直打架。
傅云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眼角泛起的生理泪一时模糊了眼。
好困!
撑着,快到家了。
她给自己打气,随即揉了把眼。
模糊的视线再度清晰了起来,也令她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
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一张被太阳晒的发黑的方形脸上也不知多久没清洗了,油腻的发亮,衬得那微垮的嘴角与额头皱纹沟壑尽现。
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也没穿个好,上衣仅仅是套着,走路时随手部摆动而敞开,裤子也不断往下掉,虽是即时拉上,可那一片黑的草丛也露了个边……
傅云茵被这辣眼睛的一幕给懵了脸,一秒便被对方那色眯眯的小眼睛给看的浑身冰凉,鸡皮疙瘩顿起。
那直盯着自己,视线不断的往自己面上与身上来回扫,随后朝自己扬起了抹极其猥琐的笑,一口稀疏的黄牙随着问话而露了出来。
“妹子,新来哒?叫什么名字呀?”
说话还漏风呢!
虽是有点好笑,可这时的傅云茵根本笑不出来。
只被他这恶心的视线与自认亲密的称呼给惹得头皮阵阵发麻。
这猥琐的老光棍便是上辈子把她拖进草丛,想一逞兽|欲的那个王八蛋!
傅云茵既惊且怕。
见对方朝自己靠近,那身几近无法遮体的破烂衣物也越发明显的能让人瞧见那恶心玩意时,她一时想将视线往旁移,可又怕对方真要对自己不轨会来不急做出反应……
最后她只好不动,恶狠狠的瞪眼叫骂:“滚开!别挡我的路!”
泥巴路这么宽,这么大一条路哪儿不走的偏要直直往她走来,这不是冲着自己是什么!
傅云茵就想找东西傍身,然而两旁空空,只有无边的水田及脚底下被踩的硬实的泥巴路,连块突起的石头或掉落的木枝都无,这叫她如何自保?!
也只能口头叫嚣喝骂,让对方打住恶念。
老光棍那未穿鞋的脚,登时在傅云茵瞪眼喝叱时停顿了下,随即又接着前行。
“妹子别害怕,哥哥人可好……”他像是发现到什么可口又娇美的‘食物’,一脸兴奋又猥琐的咂巴着口水,边朝她走来也边说着。
也不知是那双黑黢黢的脚踩了什么,还是他身上自带的体臭,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臭味随风送来──
处于下风处的傅云茵本就惊怕,这会闻到这股怪味,几欲作呕间,脑中海不禁再次想起当初发生的事,以及那种感受……
那种不管她如何挣扎还是被拖进草丛的害怕……
任她尖叫或嘶喊,也制止不了对方的求救无门……
那种绝望。
那种屈辱。
那种盈满心底的恐惧……
哪怕当时她没被怎么样,这事已过去了多年,然而当下的感受却是如烙印般刻印在心底,让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直到现在,此时此景再度触动到那抹记忆,让她只觉回到当初……
那让人惊怕交加的一刻。
“别怕呀妹子,妳长得这么水灵,哥哥能好好疼妳的!”
那满上淫|笑的嘴脸,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傅云茵忐忑惊怕的情绪一瞬飙升至顶点,再也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好你妹!”
听了粗口,老光棍不仅不生气还兴奋异常,傅云茵只觉恶心,完全不敢多停留的与之废话,立马提步就跑。
村内的女孩子有父母长辈在,老光棍不敢下手乱来,可这些下乡的知青就不一样了,各个青葱水灵又无依无靠,便是吃了亏也不敢囔,最后只能让他得了便宜……
老光棍平时就爱瞎晃,打的也是瞎猫碰耗子的心态,所以这时的哪容这落单的嫩肉飞了,登时就拦住。
“耶~别走!”
傅云茵没料到老光棍速度那般快,差点没打住脚步的撞了上去。
可却也被对方抓住了手,吓得她一阵尖叫,下一秒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踢了起来。
就是只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老光棍不料傅云茵这般凶悍,一时不察的被挠了好几下,随即又被踹了好几脚,痛呼间,也不禁松开了手,嘴上骂咧。
“糙妳的臭娘们!”
傅云茵早已跑了起来,然而她这小胳膊的瘦弱体质,上辈子就跑不过对方被拖进草丛,这辈子一颗心扑在卓子敬身上,忽略了其它,自然又是再次被抓住。
“啊──”傅云茵被拖跩住,登时一阵尖叫与惊恐的挣扎,“你这死变态放开我!放开我!”
“啊该死!”
老光棍没火,这下也因这过度的反抗给惹火大了,恶狠狠的抬手,就想把人打老实。
只是那手才刚举起,还未落下便被抓住,气的他大骂。
“谁敢坏老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