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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
这些火炮将会在欧洲战场上为哈布斯堡王朝和他们的支持者们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援,大肆的杀伤反哈布斯堡王朝的军队士兵。这些火炮的威力要远远大于眼下欧洲大量使用的三磅炮。
而作为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高级管理层成员,威德尔自然知晓英格兰在这场战争中的态度,既反对哈布斯堡王朝在德意志西北部和北海地区加强势力,同时也不希望反哈布斯堡王朝同盟各国强大;因为英格兰在欧洲和近东的利益,其中包括同奥斯曼帝国的关系,与法兰西的利益发生了冲突。
“我们也要准备从这里采购军事装备、粮食,运回欧洲去,卖给我们的国王,以及他的朋友和敌人。”这是他和几个船长在秘密会议上达成的共识。以赚取更多的钱!
说话间,店小二将一样又一样的茶点和小吃端了上来,虾饺、干蒸烧卖、蒸排骨、鲜虾蔬菜饺、玛拉糕、及第粥、皮蛋瘦肉粥、生滚鱼片粥、牛肉肠、猪肉肠、鱼片肠和虾仁肠、艇仔粥、萝卜糕,荷叶糯米鸡等等林林总总的将一张八仙桌挤得满满当当,让这群从英格兰来的“乡下海客”看得大眼瞪小眼。
“几位慢用,需要添什么别的,可以招呼我们。”店小二用一口半生不熟的西班牙语同这几个早就食指大动的家伙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了一阵杯盘的撞击和口舌被热汤汁烫了之后发出的唏嘘声。
“先生们,你们能够确定和中间人约得是这间茶楼吗?”
一碟虾饺进肚子,又狠狠的灌了两杯茶,威德尔先生美滋滋的在靠背椅上向后仰着头,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妨把这些神奇的东方树叶运一些回英格兰去。说不定也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出来。
所谓的中间人,是南中最近兴起的一个行业,一般都是由在各个商号中有着各种各样关系的人充当,他们会提供各式各样的商业信息,比如说哪家商号有什么货色,船行有了几个货船的船期,又有哪个商人因为一时头寸不凑手,打算将交割货物合同出让,将这些信息出手,换取一份中人钱。
这种社会角色在中国社会中被称为掮客。不太合法,但是绝对不违法。守汉得知了这种人物的出现之后,也只得苦笑一声,给了他们一个新的称谓,“黄牛。”
威德尔爵士要见的这个黄牛,不只是私下里兑换套购工业券那么简单,他带来的消息是关于一笔江西商人的订货,因为那商人在广东的货款被乱匪抢劫了,一时无法交付,只得先行将合同延后。
“这笔合同,你们要是把帽子抢到了,可以早出发至少一个月。想想看,一个月,你们都可以从满剌加到你们的欧罗巴了!”
那黄牛眉飞色舞的推销着自己手上的信息。
一阵锣鼓响声有节奏的从茶楼下传来,打断了那黄牛的说话,他探头向外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茶楼下的街口拐角处,一个卖艺的江湖汉子在那里卖弄着自己的一套江湖口。
“五湖四海皆朋友,南边收了南边去,北边收了北边游,南北两边皆不收,黄河两岸度春秋,不是咱家夸海口,赛过乡间两条牛。”
卖艺的汉子耍弄了两下手中的小刀,摆了几个架势,见围拢上来的人多了,便令一旁的一个女孩出来给众位看客唱个曲子,也好讨取几文钱去吃饭、买个花戴戴。
“奇怪,这样的人在街头耍把式,怎么没有巡检过来轰人?这些从北面来的人,应该都送到各处安置了,怎么还有人在街头卖艺?”黄牛一时顾不得吹嘘自己的门路,脑子里只顾得奇怪这一幕街头景象。
“各位,这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咱们是从京畿跟着主公一路南下到了这南中。虽说是从京畿投了主公的,可惜,咱们却是永平府人士,也是被鞑子一路掠到了京畿!幸好祖上积德,咱们被主公从鞑子手里救了下来。这才有福气到了这南中。”
“唱不唱?不唱咱们可走了!”人群中有围观的发出了些不耐烦的声音。
“好!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这就开始唱!有钱的帮钱场,没钱的帮人场,古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大家都得帮点忙呀!”
丝弦声响起,那女孩子开始用稚嫩的嗓音唱起曲子来。
“高粱叶子青又青,万历年间来了建州兵。先占抚顺堡,再占沈阳城,歼**掳掠真是凶,歼**掳掠真是凶。大明军队几十万,被人追着满山跑,被人追着满山跑。”
唱了没有几句,那女孩突然高音上不去了,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人群往外收缩了一下,多年来,南中已经有了传染的意识,对于咳嗽、大小便等事情,在这里居住的人们都有了较为深刻的认识。
“嗓子不行,唱了几句就没底气了。”人群中有人这样评价。
“怕不是嗓子不行,是吃的不行。我记得我当年刚来的时候,也是走不了几步就出一身虚汗。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饱吹饿唱,吃得太饱了,反倒不行了。”另外一个声音反驳他。
“算了算了,别看了,别耽误了上工。”
“诶!诶!都别走,咱们有别的玩意儿送上来。”
那江湖汉子朝着周围作势要走的人们紧急的招呼着。
但是,似乎遏制不住人们要走的势头,陆陆续续的有三五个人离开了这小小的圈子。
“唉!没有挨过饿的人,是任怎么样也不会懂得挨饿是怎样一回事的。你知道,饿得慌的当儿,那种疯也似的心情哪!”那小姑娘在一口破旧的箱笼上坐下,口中念叨了一句,似乎是说给周围的人们听的。
“你说谁没有挨过饿?”方才那个说自己走不了几步就一身虚汗的汉子在人群中不满的回了一句。
“这位大哥,我也不知道您是在工场里还是在铺子里做事,也许在这城外,就有您的几十亩水旱田。可是,您可知道我们的境遇?”那小姑娘柔弱稚嫩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同那汉子对答着。
“辽东的鞑子打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饿,虽然说家里不是很富裕,但是一家人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可是自打辽东鞑子打来,破了永平,我家里便是连一双筷子都没有剩下!父母兄弟姐妹都被鞑子掳到营中,跟着他们一路到了京畿。”
“在鞑子营里,我吃过薄的和水一样的稀粥,啃过树上的嫩芽,为了这几口嫩芽,还害得爹被一个二鞑子抽了几鞭子,说那是给建州主子们的马吃的。”
在这女孩眼中有些含着泪花的语气中,众人不由得想起自己来南中之前的境况,何尝不是为了一口吃食,能够让家人老小吃饱穿暖而铤而走险,来到这传说中瘴疠潮湿的南中做事?
就在这不断加厚的人群不远处,一个店铺的二楼窗口,有人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幕。
从汉子和女孩的表情、语言、动作,到周围围观的人们的脸上神情,都被手执望远镜的女人一一收入眼中。不时地回头低声同身旁的几个人说着什么。
“夫人,您说的咱们都记住了,回去便让戏班的人再好生的打磨一下本子,绝不会误了主公的大事。”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低声朝着举着望远镜观看着演出效果的黎慕华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要是误了主公的大事,仔细你们的皮!”
黎慕华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给周围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