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有烦恼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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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目前因为凶杀案而一直空着，职位的职权也空着，当然，对县里而言要说对县里工作造成了多大的压力，也不会说因为空缺一个副县长，而是凶杀案本身对县里的压力。nbsp;

    高开善说要让群众安心自然是籍口，让平江县领导层安心、让市里的人安心才是真的。虽说市里还没有其他声音往上传，李雷当然能够想到何森在这个问题上会有什么倾向。至于省里有什么决策，此时还拿不准。nbsp;

    之前，在华英市市委书记的人选上，省里就有很大分歧，也是蒋为为开口后，何森才得以当任。之后，省里对何森的支持一直都不间断，哪怕是蒋为为离开，刘明新到来，省里还是支持何森的一把手威信。在李昌德到平江县任常务副县长的问题上，当初也曾闹过，何森一力坚持省里最后还是选择了支持何森。nbsp;

    如今，李昌德之死会让何森对平江县有什么态度，也是很明显的。要不是有争议，高开善也不会当面提出来。高开善的意图也是明显的，临走之前，高开善特意提到最近准备到京城去走一遭，李雷虽没有接话心里却明白，那是高开善在暗示自己：将这事做好了，会带他去京城跟那边联络。nbsp;

    这事一直都这样在推动着，却又没有做干脆。京城周家之间的接触，周家一直表示对他是接纳的，只不过周家渡诚意却不明显，让李雷也非常苦恼。自己要是完全放弃立场转变为周家的一份子，对自己说来会有什么结局？nbsp;

    与周家合作关系自己的底子不足，完全投身周家体系李雷又觉得不甘。当真完全放弃自己的立场后，最多就是那个保住目前的地位，想要再往前有多大可能性？李雷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权衡不清，但总觉得就这样说不靠谱的。nbsp;

    他想到京城去见周家老爷子，唯有从老爷子那里得到承诺，周家会给在他前进的路上给予资源帮助，这样站到周家阵营去，才是彼此都有利的结果，也是李雷最想得到的结果。不过，要推动像李雷这样的省部级大员再往前晋升，需要的资源可不少。说不定会将某一时段的所有资源大部分倾斜过来。nbsp;

    当真如此，周家也是有可能将李雷推到省长、甚至省委shu记的位子上，但周家的资源在他们家族中也是有纷争、有倾向选择的。周家对他有多少信任、有什么理由让周家各分支都赞同将资源倾斜到他李雷身上？nbsp;

    当然，如果有老爷子的承诺，那周家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食言自肥。大家族、大势力并非全部是自己核心家族，而是要衍射扩展，将能够吸纳的外力吸收到身边、到下层，这样才能将高层支撑起来。nbsp;

    如果李雷是厅级干部，对周家而言是非常希望将他吸纳到阵营中，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能够选择周家，就是看到依附在周家周围能够让自己得到往上走的机会，周家对这种层次的人也确实有更多的资源让这样的人实现目标。彼此的结合才顺理而成，也会让还在犹豫的人才下决心投靠依附。nbsp;

    李雷也自知他这种层次的，如果没有索求，每一家势力都会非常欢迎他加入阵营中，并为他的后代进行培养。但要是他自己想依靠对方的资源往上爬，每一个势力又都犹豫或没有能力接纳，提高不了李雷所需要的资源。nbsp;

    推动一个省长或省委shu记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培养而得的，不同的阵营之间，要将这些较少的位子瓜分、均衡，对每一个阵营说来或许就那么两三个，有些要谋求一个一二十年都不可得。周家如今在第二代实力上基本稳固，重点放在对第三代的培养上，海岸省之所有推动千亿大项目进行运作，周家哪会看不到其中的风险？nbsp;

    但风险越大，收到的回报也会越大，而周家坚信他们的影响力和自家资源全力相助之下，这个项目能够运作成功，也就能够将周玉波打造成功，今后，至少十年里都是收获期，完全可将之前的投入收回，而周家获益最大的就是周玉波将远远把京城其他家族第三代核心人物都甩在身后。有十年的巩固与消化，周玉波完全有能力将所得成果最大化，那十年或二十年后，最顶端的阶层就会落在周家之手。nbsp;

    在这个大框架下，周家如果还要将李雷也运作推到正部级、出任一方大员，确实有点吃紧。周家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或许是周家内部对李雷的态度上有分歧，这些年来一直都若即若离。李雷投靠过来，对周家而言也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局面，但他的投靠肯定是有诉求的，周家不可能空口承诺之后又不兑现，食言自肥，对周家渡负面影响将比较大。nbsp;

    李雷这样一个副省部级的大员走进周家阵营，会让京城或各省的大员都有震动、都会关注李雷今后的情况。如此，李雷要是在仕途上一点进益都没有，会让其他人怎么看周家？主要是李雷目前不是陷入危机，走进周家阵营的诉求，大家心里都明白。nbsp;

    高开善提到进京城，也是之前李雷自己先提到这一事情。进京城见周家老爷子面谈，高开善是有可能的，虽说给李雷的见面做引荐人有些滑稽，周家第二代人总在犹疑，下不了决心。高开善跟周老爷子的关系李雷是清楚的，要不是有这一曾关系存在，高开善在华英市哪会这样超然？十多年来，省里每一次要对华英市进行大动作地调整，京城周家都会在适当的时机出来问一句。这样一句话，不轻不重，省里当然不会为一个市的人事、利益逆着周家的意思。nbsp;

    李雷也是发现这一点后，才摸清高开善跟周家的关系，进而向到自己如果能够借助周家资源，往省部级正职攀爬。高开善这几年一直对自己用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态度，也是看准了自己心里的顾忌和期望。nbsp;

    这一次，李昌德的死在省城确实激起不少人对华英市的看法。特别是沉寂三年的杨冲锋，如今在省城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他的意图也不掩饰，那就是要看华英市那边怎么对待李昌德之死的问题。nbsp;

    对杨冲锋这个人，李雷三年之前就有过碰撞，也吃过亏的。京城黄家的女婿也是黄家第三代里最突出的核心之一，当初黄家在平通市安排了林佳伦进行培植，却遭到了地方势力的围攻，败北离开。nbsp;

    黄家随后运作了杨冲锋过来，在平通市大展身手，短短的时间里，不仅将地方势力全部击败，还顺带将远在北省的南宫家也收拾了，这些资料，也是在儿子李长善受到打击后，李雷才注意收集的。得到这些信息后，李雷并没有向外传言，只是警告儿子不能去惹杨冲锋，哪怕他在江北省沉寂下来都不是他李家能够碰的。nbsp;

    只是，为了华英市要直接跟杨冲锋对敌，有没有胜算？仅仅在江北省里，李雷知道杨冲锋确实没有太多的实力跟资源。实力和资源都有，只是，三年来的沉寂让省城里不少人对他都忽略了，现在要突然站出来，没有多少人肯为他跟自己作对。在省城，李雷知道他有多少实力，这些年来为了积攒自己的实力才好让周家更看好一些，在江北省也是刻意经营。收效确实不小，除开胡晋南、梁为民等旧时同盟，也乘着蒋为为离开、刘明新到来的间隙，发展了自己的力量。nbsp;

    跟杨冲锋对手，李雷总觉得自己还是有所不足，也说不好在哪里有弱点。黄家如今在江北省的渗透主要集中在平通市，从领域角度看，主要在商业、经济项目上，省城和平通市大多数对方的资源。但在领导阶层，杨冲锋进到省城之后，黄萍等人就走了，蒋为为去京城后，张滔鹏这两年也够压抑的，即使杨冲锋联合张滔鹏在省里也未必就能够跟他抗衡。nbsp;

    常委席上，张滔鹏没有多少影响力而杨冲锋还接触不到常委这一阶层，靠在背后推动李雷真不担心在常委会上会落下风。李雷这边至少有三票都是很有实力的，刘明新这个班长有什么态度看不出，但未必就会偏向杨冲锋。nbsp;

    省委shu记来上任之前，肯定会了解省里一些动向，要说刘明新对杨冲锋都无所知那是不可能的，而杨冲锋在平通市时，对省委咄咄逼人的势态又有哪一个一把手会看好？如今，为了一个李昌德要将华英市搅动起来，省里也会对此进行风险估测。nbsp;

    很显然，华英市的情况刘明新心里的有数的，要不然，他到江北省两年了，对华英市都没有一点态度，这个态度还不足让人看明白？nbsp;

    李雷琢磨刘明新对华英市的态度不是一两天了，这也是他在华英市问题的态度上最大的支撑点。刘明新默认目前华英市的状况，其他人想要改变自然不容易，哪怕杨冲锋和张滔鹏联手都未必能够如愿，反而更可能遭到刘明新的强力打压。nbsp;

    只要刘明新没有表态，李雷觉得即使他自己面对张滔鹏和杨冲锋的联手，也不会感觉有太大的压力。但他真要面对杨冲锋时，心里却是犹疑的，杨冲锋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该回避锋芒的感觉。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当初儿子等人跟杨冲锋有利益上冲突时，他就感觉到了，要不是这样，当初他哪肯如此让步？nbsp;

    杨冲锋在省城还没有明显的动作，但他一改平时的沉寂就让人有想法，多次到李家去虽说他跟老李有旧情但也不至于如此。这样做分明是跟大家表明他的立场、态度，也使得对老李有同情的人找到一个力量汇集点。nbsp;

    孰轻孰重？nbsp;

    李雷也是苦恼万分，从得知李昌德死掉消息，他已经直觉到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也知道最后总要他在省里运作推动。华英市这条贼船他早就登上了，不是中途能够下来的那种。华英市的种种，李雷一种都不肯深入接触，甚至一些消息都不会去深究，觉得这种状态下，他会安定很多，也会让他在面对事关华英市兴败时，有更多的底气。nbsp;

    坐在会所休息间，实在是难以安心下来。种种线条在渐渐地汇聚，将他搅扰得无法静心，利弊能够权衡却不能有更多的选择，叫他如何安定？nbsp;

    会所的女孩在身上从头到脚按过一遍，李雷一句话不说，女孩不知客人还有什么要求。夜深没有走的客人，他们在这边过夜自然会要女孩相陪的，但客人没有说，她们也不能过于主动。之前在按摩时，女孩给李雷做过暗示，这样的暗示非常明显。可客人却没有什么表示，说明客人对她不满意。nbsp;

    站起来，女子说，“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您在这里有熟悉的女孩？我代您去叫她过来。”nbsp;

    李雷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想得太深，看着女孩。女孩身上的遮蔽很少，只是对要害的几点挡住。这样的遮蔽完全是对男人的一种暗示，也是一种明示。李雷自然熟悉会所的规则，面前这个女孩做活确实不差，身材也出众。他在会所确实有熟悉的人，但李雷不太在意是不是有多熟悉。nbsp;

    会所的女子经受训练，对男人的服务是有训练的，具体到个人或许有所细微的差别，李雷对这些不太在意。“不用再叫谁来了，你就留在这里吧。”nbsp;

    “谢谢先生。”女子说，之前的服务即使技术活再好，吃的是体力饭，客人肯将人留下来，那才是吃青春饭。女子说着，主动到李雷身前，将按摩chuang上的李雷扶起来，说，“要不要再冲洗？”再去洗，女孩会一si不挂地陪着，戏水戏人，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意愿。nbsp;

    “夜深了……”李雷浑身给按得舒坦，不愿意再多有活动，思虑这么久又还没有明确的决定，让他也疲累不堪。nbsp;

    “我扶先生去休息吧。”女孩拿着浴巾，将李雷擦干，再用另一新浴巾围住李雷周身，挨着他扶着李雷往另一间的大chuang上走。到床上，让他躺下，室里的温度控制得很好，但李雷还是觉得要有一点盖住自己的上身才舒服、安稳。女孩帮着他换了睡衣，宽松的睡衣让人有更好的休息心境。干净的浴巾铺在chuang上，女孩说，“先生，我帮你弄弄，睡得更舒坦……”nbsp;

    李雷没说什么，将两个枕头叠放在一起，将自己上身垫起来，能够在微弱的光线里看到女孩在自己腿间忙活，手fu摸着女孩的脸颊，感觉着女孩努力给自己带来的奇妙感觉……nbsp;

    吴洋回到省厅见过贾书理后当即回华英市，省厅不少人看出一些风向来。对华英市那个案子，在省厅有多种不同的看法，说不上谁对谁错。这种案子本身就有太多的变数，何况，华英市这个禁忌之地，各种可能性会更大。nbsp;

    张长昆没法跟在吴洋后面看他怎么离开省城，但打电话到高速出口，让人注意吴洋的车是什么时候上高速，到华英市的具体时间等。有这些信息也能够将他的行踪做出比较牢靠的推测，进而判断出吴洋在贾书理那得到什么样的信息。nbsp;

    在省厅，张长昆可调用的人比吴洋要多，下面肯听他话的、是他提拔起来的人也多。吴洋主要是在破案业务上花费更多的精力，张长昆却在经营圈子、收罗下面的人费劲力，如今，在省厅里想玩花招，张长昆觉得自己完全可闭着一只眼都会将吴洋玩死。nbsp;

    不过，省厅贾书理很难猜测他的立场，这一次将吴洋叫回来，似乎不动声色，很可能只是细问华英市那边的进展，而不是要敦促吴洋确保案子的单纯性，和按照市局的结论和破案风向进行工作。贾书理这个人在省里显得特别，省厅本该强势但他却不强势，但他在市里却又不会看谁的脸色办事，拧起来省委shu记都不一定肯听。nbsp;

    之前，曾跟蒋为为书记就有过这样的过节。nbsp;

    张长昆当然不行直接跟贾书理碰。nbsp;

    好在省厅还有另一个人是可以争取的，那就是省厅党组书记陆林路。

    另外，党组书记一职独立开来而不是贾书理一身兼任，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贾书理在省里领导心目中还是不满意的，或者说不太听话的人，省里才会将陆林路安排过来，也算是对贾书理一种有形的警示。nbsp;

    陆林路在厅里似乎没有自己的立场，却又有一些人围绕在他周围，这种立场是实在的。张长昆曾争取过陆林路，他没有太多的反应，或者说不回应，这个态度有些ai昧。张长昆却没有失望，后来不直接让陆林路表明立场，彼此之间似乎关系进了一层。nbsp;

    张长昆要想在省厅里得到更多的支持，陆林路这一关也是很重要的，党组书记的意见有时候也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