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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馥瑛闻言拍了拍木婉燕的肩膀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母后听着呢。”
木婉燕道:“父皇一直忌惮彦王势力逐渐强大,担心他有二心,辽岳郡王就是最好的先例,若不是彦王采用雷霆之势镇压对方,后果不堪设想,私吞赈灾银两引发民愤,招兵买马铸造兵器,而如今辽岳郡王伏法,彦王或许会在辽岳安插自己的势力,等到他日起事,那就是他最后的退路。”
木婉燕的分析很在理,墨馥瑛自然听进去了,她心里最激动的也是这个小叔会成为她儿子登上皇位的最大阻碍,偏偏君清曦跟君墨彦走的很近,叔侄情深,再加上木婉晴,就成了怪异的三角恋组合。
墨馥瑛道,“曦王妃说的很对,你与本宫担心的正是同一件事情,不知你可有何高见,皇帝那边本宫会去说明。”
木婉燕道:“江南气候天气温暖,而东北那边偏寒,如今我们这里已经下了第二场雪,那边一定会接连下了好几场雪,大雪封路,因此王爷要想今年回来是不可能的,必须得等到明年开春,儿媳认为,等到明年开春,让父皇派兵去接王爷并押送着辽岳郡王父子归京,彦王夫妻继续接手辽岳边关防御虽然可以防止南疆,南苍犯我边境,可彦王独大,这样继续下去可不好……不如让他们随后回京,暗中派人暗杀。”
当然,那个讨人厌的木婉晴给君墨彦陪葬最好,这样他们在地下做一对鬼夫妻。
她讨厌木婉晴,凭什么她过得比她好,比她幸福,连她最爱的男人也爱她,明明他以前很讨厌她的不是吗,为什么会这样?她曾经是东陵国最大的笑话,是木家最大的耻辱,她被她踩在贱泥里,被所有人无视遗忘。
可为什么她会变得那么好,那么优秀,优秀的连她也跟着嫉妒,夺走了他的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她夺走了她的骄傲自尊,这完全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木婉晴,只要你死,我才是君清曦最爱的女人,我的筹码比你多你倍!
墨馥瑛点点头,暗杀彦王夫妻她已经做过很多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损兵折将,另她每次看到他们心里硌得慌,似有一块石头在胃里翻江倒海,另他难受不已。
“曦王妃说的很有道理,本宫会跟皇帝考虑的,本宫也累了,需要歇息,你先退下吧。”说完疲惫的摆摆手,示意木婉燕离开,这件事兹事体大,她得好好考虑一下。
木婉晴点头行礼,恭敬的在小太监的带领下退了出去。
宫门口,姚莎莎打扮成小侍女的样子懒洋洋的躺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表情很放松,一边等待着,一边享受着美食。
她身边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眸如星子,眼如弯月,正低头温柔的按摩着她的肩膀,声音温柔,“你何须如此委屈跟在那笨女人身边,万一她不听话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主子伤还没有好,万一遇到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姚莎莎冷笑一声,半睁开眼睛看了眼太过于小心翼翼的男人一眼,“聂风,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一点都不像我曾经认识你的样子?”
男子正是聂风,他弯了弯眼睛,眉梢间似凝聚一团怒意,很快消散开来,露出一抹浅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吗?我们都在某个人的身上吃过一次亏,自然是吃一次亏长一智。”
他说的某人正是彦王夫妻,这两个人的名字是他不愿提及的耻辱,他们之所以能坐在一起共谋,正是因为用共同的目标:木婉晴!
姚莎莎冷哼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木婉晴那个贱人的本事,更看高了自己在君墨彦心中的地位,他的心里居然没有了她,这令她无比恼怒,甚至将一腔怒火全发泄在木婉晴身上。
若是没有木婉晴,君墨彦心心念念着的人一定是她。木婉晴,你毁了我的幸福!
姚莎莎眼里的恨意一闪而逝,很快恢复正常。
她抖了抖袖子,白皙如玉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颗红色的药丸,若仔细看,就能发现这药丸模样有些奇特,并不光滑。
“这是什么?!”聂风盯着姚莎莎的手心,一脸的戒备模样,好似在担心下一刻,这颗药丸会送进自己嘴里。
姚莎莎朝手心里吹了一口气,原本还是药丸的样子,下一刻就成了一个虫子的状态,正在她的手心里慢慢蠕动着。
聂风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在玄山卧底多年,没怎么下山接触江湖事,但对于蛊虫的认知也是有的。东陵国严禁养蛊,蛊虫也喜欢温暖的气候,因此喜欢生长在环境温暖的南疆。
传说中,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
有些造蛊者强调必须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日)聚置毒虫,这是受了五月五日毒气最盛的传统观念的影响。“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
《乾州厅志》记:“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蛊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致人于死之术也。”
传说放蛊的手法有三到四种,以手法的不同可鉴别法术的高低: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骈三指四指放,后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蛊,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三指所放就较难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无疑。
中了蛊的人在将死前一个月左右,能见到蛊婆的生魂掩着面前来送物,行话谓之“催乐”。此后如果病家不能得到有效治疗,一个月内病人定会死去。治疗中蛊的病人,轻者郎中草药或还可以奏效,重者非放蛊者本人来解才有生路可求。
接受到聂风眼里的戒备,姚莎莎一笑,握拳,等到她再次摊开手,手心里早没有了红色蛊虫的身影。
聂风戒备的看了眼面色正常的姚莎莎,突然了然一些事情不由一笑,“这蛊是母蛊?还有子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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