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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致纤细的指骨上落下一枚轻吻,型眉一挑,“这手,这脸,这唇……我哪都喜欢,怎么办呢?”
华崇义脸色黑的已经如同锅底,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康炙禹也是眯起了双眸,眉宇紧蹙,脸部线条紧绷着。
“那我比易先生还要荣幸几分。”说着,顾骄阳一把揽住风轻羽的腰身,长臂一用力,将人捞到面前,两人的呼吸相互喷在对方脸上,都看到了对方那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玩味表情。
风轻羽借力使力顺势凑近他的鼻尖,暧昧地嗅了嗅,顾骄阳眼里闪过一丝冷淡,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擦过他的唇线,风轻羽越过他的头,抬眼看到康炙禹一张风雨欲来即将爆发的冷脸,心中了然,在他的双唇贴上之前,一手抵在顾骄阳的肩膀,笑道:“别一回就玩儿完了,咱们留着下回再继续。”
顾骄阳收回双手,插回裤兜,笑的极为优雅高傲。
风轻羽再一回头对上方尤,呲出一口白牙,方尤立马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刚要抬脚往这边转身,罗晟上来一脚踹在他的胯骨上,“滚一边儿去,吃错什么药了你。”
风轻羽‘哎呦’一声,掸了掸裤子上的土,满嘴嘀嘀咕咕,“闹着玩儿嘛,这么大劲儿干什么呀,又没调戏你……”
罗晟嘴角抽搐着,强忍着没上去再给他一脚。
方尤赶紧闪身挡在罗晟前面,适时插话:“别闹了,已经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去餐厅吧。”
“你们先去,我们还有点事儿。”
终于忍无可忍,华崇义一张俊脸黑的不能再黑,尾音还未落地,大手薅着风轻羽的胳膊就往外拽。
风轻羽还没反应过来,被对方的蛮力扯的胳膊丝丝拉拉的疼,脚下跌跌撞撞地跟着往前走,嘴里骂骂咧咧:“操,疼啊,放开我,你他妈吃什么了那么大力气……”
华崇义脸上蒙了一层厚重的阴云,沉的能滴的出水来,不管风轻羽怎么叫唤挣扎,那大手就跟铁钳子似的分毫未动,脚下也是半步不曾停顿,埋头拖着人往外走。
罗晟瞪了一眼俩人的背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张子尧摇头笑了笑,转头朝着易峰白牙一呲,冷声嗤道:“玩儿够了?玩够了咱们是不是能开始考校了?”
‘砰’一声,两道人影快速闪了进来,可怜的门板贴在墙边忽闪着。
进了房间,华崇义二话不说,一把将人甩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风轻羽的脑袋按在水槽里。
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水也是冰凉刺骨,风轻羽冷不丁被凉水激着,疯狂摇摆着脑袋,手脚并用地挣扎,“华崇义我操你大爷,赶快放开我……妈的,你他妈发什么疯……”
风轻羽扑闪的太激烈,水花迸溅四散,玻璃、镜子、瓷砖,到处湿淋淋一片,华崇义低着头,一声不吭死死按住他的后脖颈子,风轻羽挣扎了一会儿体力渐渐缺失,脑袋被冷水冰的发麻,眼睛控出了血丝,凉水顺着他的口腔鼻孔呛进他的气管,一时呛的脸红脖子粗,剧烈的咳嗽:“你大爷……咳咳……你……咳咳咳……赶紧放开我……”
听他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华崇义终于是心里一软,将人给提了起来,随手抽了旁边挂着的毛巾,往他头上呼噜了两把,力气之大薅下风轻羽好几根头发,疼的他龇牙咧嘴,“华崇义你他妈抽什么疯,咳咳……看不惯我咱光明正大打一架,玩儿阴的算什么本事……咳咳……”
风轻羽咳的满脸通红,气管发疼,鼻子发酸,眼眶发热,瞪着华崇义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这人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对着张子尧就是一脸的温情柔意,对着他就是蛮力强制,毫不手软,这落差也太他妈大了,大的他想无视都无视不了,心里膈应的如同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呵,你还想跟我打?就你现在这怂样?”华崇义也是气的不轻,风轻羽刚才那番举动在他看来,就是赤果果的风流成性死性难改,那暧昧的言辞举动,看在他眼里像一根刺,扎的他双眼充血,发胀发酸。
“你……唔……放……”一根牙刷蛮横地插进风轻羽的嘴里,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挑衅,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儿霎时充斥整个口腔,牙刷毛头粗鲁地在他嘴里横冲直撞,那力道、那姿态,就像他嘴里曾含了一口大粪,留下了让人容忍不了的恶心味道。
气的风轻羽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华崇义面无表情地给他刷牙,凛冽的眉眼仿佛闪着一把把冷兵器,风轻羽看的有点心惊,又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气愤,这小子看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一点温情惬意,看不出一丁点看情人该有的神色,如同一尊冷冰雕。
对着这样一张毫无感情的脸,再好看再漂亮也让他心凉,风轻羽渐渐不再挣扎,垂下手,由着那人粗鲁的对待。
风轻羽嘴角溢出一口粉红色的牙膏沫,华崇义冰冷地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抽出牙刷,接了半杯水递给风轻羽漱口,吐出牙膏沫后,是一丝丝鲜红色的血线。
拿过毛巾使劲儿给他擦了擦嘴,风轻羽的双唇已经红肿,唇边也是通红一片,他伸手点点嘴唇,火辣辣发麻。
华崇义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拉着他走出卫生间,将人推到床上坐好,自己三俩下就扒了个精光。
见他整个人一丝不挂,高大健硕的身体完全将自己的视线挡住,风轻羽终于按耐不住,眼睛瞪的老大,惊跳起来,“你个流氓,脱衣服干什么?咱有话好好说啊。”
华崇义大手一推将人给按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条腿屈膝跪在床边,一条腿直搭在床外,双臂拄在他身体两侧,身体前倾,逼着风轻羽向后仰。
“我流氓?”
华崇义笑了,漂亮的脸蛋更加光彩照人,说出来的话却刚好相反,“你是属驴的吗?逮哪都能对一口?”冰凉的手指漫过他红肿的嘴唇,漆黑的瞳孔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