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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墙上，盯着对面马路迎风而落的黄枫叶，鼻子变得酸涩，眼角泛了一点红。
连陈母都束手无策，吃这些药，也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她在马路边不知站了多久，手机振动起来，是关行之的电话，问她还在不在医院。
“不在了。”程路瑶看了看四周，报上所在的位置。
“那我马上过来接你。”
“嗯。”
挂断电话，程路瑶本想就这么在原地等下去的，结果不远处有阵吵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清脆稚嫩的声音，从一群孩子嘴里发出。
……
关行之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坐在车里了，从公司到接人的地方，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他将车开到程路瑶所说的位置，没有见着她的人，他人一慌，正准备打电话，就看到前方有抹熟悉的人影……
她今天穿着红色的裙子，衬得她皮肤极白，披肩的长卷发，被夹子固定住，恰好能看到精致小巧的鼻子。
她趴在铁栏杆前，出神地看着里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唇角弯起，透着一股柔情。
关行之收了手机，盯着她痴迷地看了一会儿，轻笑出声。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喜欢？
嗯，向来程路瑶喜欢的东西，多贵他都会买，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就听到几声轻快的嘻嘻哈哈。
想起来，这附近有一所幼儿园，所以她看的是……
关行之脸上的笑容淡下去，整个人显得苍白又无力。
结婚到现在，他从不主动提及孩子，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要实在没有就算了。
他知道她一直在吃药，可每每他这么安慰，程路瑶总是低着头，轻轻“嗯”一声，也并不介意的样子。
她心底……还是想要个孩子的吧？
一时间，关行之的胸腔涌起许多复杂的情绪，堵得人有些烦躁。
他把车窗打开，凉风拂着脸，没能吹走他焦躁的情绪。
他拿起手机，快速按了个号码，交代完了，他透过玻璃窗，看着还入迷不动的程路瑶，隔了几秒钟后，拨了电话。
突然的铃声，把她吓得肩膀轻颤了一下，不过在她接起电话的同时，关行之就把头扭到另一边了。
“你在哪儿？我没看到你。”他佯装往对面看去。
“我在……”其实程路瑶回头就看到关行之的车了，然而在说出来前，她看了一眼做游戏的孩子们，又把话咽下去，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小跑着到关行之的车前，两个人都装着无事发生，心情不错的跟对方聊天。
……
程母的手术很成功，只是她体质一直不好，年纪大了，动那么大的手术，很伤身，恐怕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关行之办好手续，交了钱，拿着单子上来，还没进去，就听到程母问了句：“你跟行之什么时候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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