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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激动万分的开口：“费玲姐，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听到她嘴里的“他”，费玲立马整个人咯噔了一下，以为她是被吓傻，脑子不灵清了。
化妆间里，挤着一堆工作人员，秦暖却熟视无睹般，一个劲儿的说着：“他就在台下，就在我唱歌的时候看到的，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秦暖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跟着流淌下来。
“我就说他会回来的，费玲姐，你知道吗？我经常睡不着，每天夜里都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他，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秦暖连哭带笑的模样，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就连奔溃掉的夏彤，也渐渐止住哭泣，诧异地望着不寻常的秦暖。
费玲没想到秦暖会被事故刺激成这样，她喉咙一酸，才说了个“好”字，就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只得冲着夏彤使眼色，至少不能让秦暖这副模样给外人看到。
夏彤被秦暖又哭又笑，语无伦次的样子着实给惊到了，直到她注意到费玲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把化妆间的人往外赶。
等屋子里的人走完，费玲心底的疼痛也逐渐消散，她吸了口气，按住秦暖的肩膀，开口：“暖暖，你先冷静一点，不要激动。”
“我很冷静，顾向席他是真回来了！”
“好好，你慢慢说，我听着。”
大概是得到肯定，秦暖就像是受到鼓励的小孩儿，忽然就静了下来，冲着费玲咧嘴一笑，乖巧地说了起来，“就在摄影机掉下来的前几秒钟，我看到他站在台下，跟一个人起了争执，虽然我只看到一眼，但我能认定，那个人就是他。只是后来，我找不到他了。”
说到最后，秦暖的眼底，浮起了一层黯淡。
又是幻觉。
这是费玲的听完的第一反应，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费玲姐，你又觉得是我的幻觉是不是？”见她迟迟没说话，秦暖拧起眉头，似是有些不甘的，带着几分气恼开口，“他就在现场，你要是不信，可以看记录，摄影机一定有拍到！”
提到摄影机，一旁的夏彤拍了下手掌，急匆匆往外走，“我这就去拿录像，假若他真在现场，镜头就会捕捉到。”
五分钟后，夏彤抱着一台电脑进来，摆在桌子上，说：“我让导演全都拷贝进来了，暖暖，你确定在唱歌的时候见到他吗？”
秦暖点头，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
视频共有五个，夏彤逐一找过去，总算在第三个视频里，看到秦暖所说的画面。
“你们看，就是他，是顾向席没错。”秦暖指着昏暗的画面里，最后方站着的一个人，大概是太高兴也太激动，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费玲姐，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的幻觉。”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费玲有几分狐疑，却又有几分期待，她握了握拳，屏住呼吸，抬眸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