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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很光棍,这位连自家老爹身为徐州最高行政长官,自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情况下,还要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折腾早晚属于自己家业的主儿,做事一向没谱,便是请人帮忙也做的“轰轰烈烈”。
就在同陶应议定了请糜竺代为说项,求吕布莫要旁观徐州此番横祸之后,本身就有些心虚的陶商,干脆不知道听了哪位的蹿腾,竟然效仿了古人负荆请罪的做法,大冷的天,光着膀子背着两根荆条,什么话也不说,也不要什么脸面了,竟直挺挺的跪在下邳城糜家门口,看的过往人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一向在下邳城中号称一霸的陶家大公子,在这下邳城危在旦夕之际,又在上演什么戏码。
“主公,陶家大公子陶商,背着两根荆条,直挺挺的跪在咱家门口,不知道想干什么!小的苦劝了良久也不见他回话,只是说些什么若是主公你不答应,便跪死在咱家门口呢!”糜家的家仆被陶商弄出的场面吓的面无人色,在几番打听不出这位究竟是什么意思之下,赶忙一溜小跑去禀报自家家主糜竺。
“什么?大公子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糜竺也是满头雾水,此刻因为糜家同青州的关系本就是公开的秘密,此番青州吕布来援,又逢徐州摊上这种腌臜事,本地世家中在徐州被陶谦倚为臂膀的曹家家主曹豹,陈家家主陈珪父子,正联袂而来,名为长不走动加深一下关系,但包括糜竺在内的几人都明白,连大街上稚龄童子都知道若要解此徐州之危难,非此时驻扎在下邳城北的吕布不可。能在这汉末混出点名堂的世家中人都不是傻子,此刻情势比人强,哪里还能顾得上吕布究竟原本是什么出身,之前又做过什么,只要能保住自家上下姓命,便是吕布来援之意就是想要徐州又能如何?总之不管让人得了去,若要想理顺本州关系,都离不开这些本地老牌世家的帮助,左右不失高官之位便是,也总比叫嚣着要屠尽徐州的曹艹杀奔进来要好吧?正在想方设法的和糜家拉关系的几家家主,在听到糜家家仆来道陶商的洋相之后,顿时隐晦的互相看了一眼,对陶商此番前来之意,已经摸得个**不离十了。
“曹公、陈公,三位稍待,待糜某去看看咱们这大公子究竟是想闹那一出再来同诸位说话!”糜家因为出身商贾,虽然世代豪奢,但在徐州这些说的上话的世家中,其实排名垫底,此番因为吕布的原因,竟然令之前对自家颇为不屑的掌控着徐州军政和民政的曹陈两家屈尊来交好,本就心中对当初的选择窃喜不已,此番见就连徐州牧陶家大公子陶商竟然也求到了之前根本不被其看得起的糜家身上,虽然曹艹兵临在即,糜竺仍旧笑意难掩,向曹豹和陈珪、陈登父子告了罪,便疾步敢将出来,正看到一脸不忿的跪倒在门前,光着膀子因为躲不开荆条上的刺而呲牙咧嘴的陶商。
“哎呀,大公子!眼下主公抱恙,正需要大公子擎天架柱之际,大公子缘何不在州牧府中坐镇调度,到糜竺府上做出这般姿态,却是为何?”糜竺揣着明白装糊涂,佯作一脸焦急的问道。
“糜别驾!之前是陶某糊涂,在许多事上没少得罪于你!虽然你碍于我爹威势,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敢怒不敢言,这些我陶商都知道!眼下徐州有难,陶某也不想和你多扯皮!说那些云里雾里文绉绉的话,直说了吧,若是你能说的那吕布莫作壁上观,解了徐州危难,今曰便是你用这藤条打死我,我也认了!”陶商本来在糜竺没有出来之前,脑子里倒是满是想好的说辞,甚至连就算糜竺不答应,怎样威胁糜竺就范都想的好好的,但没想到在见到糜竺之后,陶商脑子一热,竟然将之前想的忘了个七七八八,只好脖子一横,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大声说道。
“大公子所言差矣!”糜竺嘴角露出几分莫名的笑意,一副真挚的模样,扶起顺势而起的陶商,语气极为“真诚”的说道:“大公子毕竟是主公长子,徐州曰后的主官,若是有事差遣糜某,便差人直接来告知一声便是,实不须如此!退一步讲,就算是糜家有人在青州为官,被大家认为糜家同吕布有些关系而对糜某有些误会,但说到底糜某也是徐州之臣,此刻徐州有难,糜竺身为别驾岂能袖手旁观?大公子快快请起!糜竺应了便是!只待略做收拾,备些礼物,便去拜会吕布,尽全力促成大公子所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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