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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目的地相同,干脆同行了。
而大广间里,此时已经完全大变样,往常的挂画摆设全被搬走,简单清扫过一遍后,就有刀剑拿着梯子开始在屋子四角挂上长谷部他们之前拿来的装饰品,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装有电视的那面墙上还挂了一个巨大的横幅,上书:审神者就任一周年庆典!
“御手杵,歪了歪了!再往下贴一点,对,就这样!”底下指挥的次郎太刀看完横幅左边,又看右边,忙又喊起来,“大哥,你放的也太低了,再往上再两公分,停,就是那!好了,赶紧固定好!别忘记用夹子夹紧一点啊!”
两把长武器被他指挥得团团转,下面各自扶着梯子的物吉和笼手切相视一笑。
别的墙面上不需要贴的那么高,就由其他刀负责。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一边将一朵装饰花贴在墙上,大俱利满脸的不情愿。
“就是说啊!她把我当成什么啦!”不远处干着同样活计的大包平愤愤附和,还颇为不爽地看了身后被一群刀包围的桌子一眼,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接收到他的不满,大包平更是气打不出一处来,只好又看向了和他同病相怜的大俱利。
而深色皮肤的打刀在接收到他的视线后,非常冷淡地转过头:“别和我说话,我没兴趣和你搞好关系。”
“……”这家伙也一样有病!
而大包平他们用的装饰纸花不是买的现成的,全是从万屋买的材料由郁理他们现剪现做的。本来以她怕麻烦的个性那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都用钱买算了,结果被更注重情怀的刀剑们给拦了下来,硬是买了各色彩纸彩绳绸布开始“自力更生”。
这么大的工程量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由几张矮桌拼起来的长桌边上是坐满了一圈刀陪着她一起弄。
“主公,是这样叠的吗?”陆奥守拿着一张彩纸,左折右折不得劲,抓抓脑袋颇觉得费事。
“差不多吧。”郁理看了一眼,然后又道,“旁边不是有教程么,你先剪了试试呗。”
话是如此,但陆奥守总还是拿不定主意,干脆找另一边的清光继续请教了,冲田组的两刃现在都在,此时正互相研讨着如何剪出教程上难度系数最高的那款纸花。
“我说,下次再有这种节目还是花钱买算了。”手里拿着剪刀,折叠过后方形的彩纸慢慢剪出精巧的花边,郁理一边动手一边无语道,“麻烦还浪费时间呀。”
“您这么说我可不敢苟同啊,主公。”坐在她对面的歌仙抗议地看了一眼,他正拿着一条紫色的绸布圈着细软的钢丝一点点卷成牡丹的形状,“亲自动手制作饰品的乐趣可不是用钱能买来的,像这样您和我们坐在一起做同一件事的机会可不常有,要更享受才是。”
“是呀,难得政府也让放假不用做公务,主公只想着省事就太无趣了。”他旁边的蜂须贺也是笑着点头,看他还在制作中的一朵粉莲就知道论手上功夫的精巧,那是一点也不弱于爱好风雅的歌仙。
不愧是虎彻家的真品,干什么都不弱于人啊。
郁理这样感叹着,视线触及到了坐在她右手的山姥切,待看清他手里快要制作成功的风信子时不由惊呼:“哦哦,挺能干嘛山姥切!花很漂亮啊!”
虽然那边的风雅刀和虎彻刀都蛮厉害,但山姥切这明显是深藏不露,这种小型的花朵更不好做。裹着白布的金发打刀因为主人的这一嗓子招来了不少注目,不由就想拉一拉白布遮挡一下,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并且挺直了脊背把头微抬了抬。虽然脸还是红了,说话却没有躲闪:“这没什么,照着教程慢慢学的。”
他已经没有必要这么自卑了,哪怕他依旧是把仿刀,但山姥切这个名字就是他的,他所有的努力都有人看在眼中,不需要再遮掩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果然还是不太习惯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已经大力拍他的肩膀:“那就是很厉害了啊!别谦虚了!”
一个没防备差点趴在桌上的打刀没好气地看了这个主人一眼,瞧见对方一缩脖子立马老实装乖的样子又不由好笑。
“苟修金萨马,也请看我的!”龟甲不甘示弱也递上自己的作品,那是用彩色的绳结编出来的小巧玲珑的打结花,可以说完美地发挥了这货的绳艺爱好,只是一想到他为什么这么热衷绳艺郁理忽然就少了几分惊喜。
“做的不错。”她点点头算是夸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太冷淡了,“一会儿也给我编个小花送我吧。”
原本还有些失落的龟甲顿时欣喜,立马就开始挑选各种彩线开始高速发挥。
另一头的清光顿时吃味了。
“主人主人!”他叫了起来,在郁理看过来后举起了手里的纸花,正是之前他和大和守讨论的最高难度纸花版本,献宝一样展示着,“我刚刚剪出来的,怎么样?”
淡金色的彩纸被剪好然后制作成了球型金菊的形状,看起来还颇为逼真,不禁让郁理又是一通大力夸奖。
“安定的呢?”视线扫向蓝色的打刀少年,有些好奇,“又是什么样的?”
天蓝色眸子的武士少年这次少有的扭捏:“我没有加州清光那么会做东西啦。”觉得有些拿不出手的他脸色微红地捧出了几朵蝴蝶兰。
“也很好看啊。”郁理不由一笑,正要再说什么时那边传来了歌仙他们的夸赞声。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就见坐在山姥切旁边的新来刀大般若长光用淡粉和透明的绢布做出了几枝极具美感的玫瑰,绿色的枝干上衔接着花朵,淡粉色的花心越往外花瓣越是渐渐透明,用极细的钢丝支撑着花边让它们做成绽放的样子,还洒了一些“雪沫”沾在花瓣上面,在一众纯色花里可谓逼格极高。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在这一水的赞扬声里,银发红瞳身姿颀长犹如血族的太刀青年优雅欠身,面带浅笑,典型的长船派装逼范。
正当郁理感叹着这些刀真是多才多艺一山更有一山高时,大般若突然站起来举着一枝玫瑰来到了她座前。
“虽然我新来本丸没多久,但也颇受主公您的照顾。”大般若笑得真诚,向她低头行礼,随后将绢花玫瑰递上,“这是一点小心意,未来我长船派也要继续仰仗您了。”
这帅哥真是太会说话了,突然被人送花的郁理忍不住捧脸,用的理由让她不收这花都不行了。
被送花的郁理很高兴,一时没注意到周围有些安静下来,身边有几振刀脸色都开始不好,刚要伸手去接张口说点什么时,门外开始变得嘈杂。
“哦呀?这是在做什么?”
一转头,就见三日月已经跨进大门,朝着这边走过来,最后在大般若的身旁站定,垂眸笑看着她。此时一身绀色纹付袴的美丽太刀面带笑容,昳丽的形貌完全可以说碾压全场。
错觉么?好像有种正要接受追求者的鲜花时却被男朋友当场抓包的即视感。
郁理一边这么莫名的想着,一边收下了大般若递来的玫瑰。
嗯,肯定是错觉。
这个现场目前既没有她的男朋友,也没有她的追求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