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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 请问我定做的刀拵做好了吗?”
“朱丝柄, 银色鞘, 好了……拿去。”
“哇哈!好华丽!”
“……就这么喜欢吗?花这么大代价定做了这样的刀拵,却是给那振烧身刀用的。”
“您在说什么呀老先生,我的光忠可是最注重仪表的帅气刀, 怎样华丽的拵都是配得上的。”
凌晨, 天蒙蒙亮。烛台切从恍惚里睁眼醒来,脸色却有些迷茫。
似乎……梦到了什么……
被鲛皮包裹的刀柄用精美的朱丝亮线细细缠绕,一片片菱形缕空里雪白的纹理与贴于其上的金龙装饰清晰可见, 木制的柄端还刻有华丽的牡丹纹, 而刀鞘则是上好的硬木做主材覆盖以树汁调好的银色涂漆,有若隐若现的祥云刻纹在光线下起伏,之后配以金丝、珊瑚与珍珠的装饰包裹在鞘首、鲤口,再加上鞘身上同样以红色为主的下绪缠柄, 可以说整个刀装端的是华美无比。
那是谁的拵?
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本体,漆黑内敛的拵身顿时映入眼帘,烛台切看了一会儿, 忽然自嘲一笑。
他真是昏了头了, 竟然会以为梦里的那振烧身是他自己。
已经毫无用处, 还能被主人如此钟爱,真是幸福啊。
怅然感叹一声,烛台切便将这个梦抛在了脑后, 也该起床了, 今天可轮到他厨当番, 一日之计的早餐很重要呢。
早餐的工作进行了大半后,从厨房出来透一下气的烛台切看到今天也很准时在锻炼的主人,长发束尾一身荧光绿的运动服格外的亮眼。
又换奇怪的衣服颜色了啊,心里面说了一句,烛台切现在也是无力了,跟她说了她也不会听。
“啊!烛台切!”她在看到他时忽然叫了一声,不知是否错觉,烛台切觉得她这一声喊得很兴奋。
“怎么了?”他直觉她有事想告诉他。
“没什么,就是跟你打招呼而已。”止住了想告诉他自己给他换了新刀拵的冲动,郁理笑着换了别的话题,“今天早餐是什么呀?”
“是绿豆粥,配五丁包子和南瓜煎饼。”不知为何,烛台切有点失望,但面上不显依旧笑着回应,“偶尔也试试中式的早餐,说起来主公也是制作中华料理的高手呢。”
“还好还好,平时研究得比较多一点而已。”郁理摆手谦虚,脸上带笑,“五丁包子呀,那可有点费事了,今天就你和堀川两人在里面忙吗?”
“我还叫了贞酱一起,不算太累。”
一听他这么说,郁理就放了心。
五丁包子,是华夏料理江苏名点,是以参丁、鸡丁、肉丁、笋丁为馅料做成的美味肉包,味道甜鲜脆嫩,个大皮薄,在当地很受欢迎。什么?你说馅里只有四丁,为什么叫五丁?因为创造出五丁包子的料理师傅他自己姓丁啊,加在一起不就是五丁了么。
“那一会儿跑完步我可要多吃几个!”
“放心,管饱!”对别的刀剑男士烛台切不敢这么说,只是人类女性的主人他绝对没问题的。
郁理哈哈笑着转身离开了,门口那边的陪跑人员也早就就绪,烛台切看到她穿的运动服背后还有鲜红的字体写着“JUMP!”的字样,不禁又是无语。
总觉得今天的主人有点兴奋过头。
郁理是有点兴奋过头,那边远月的第九席跟她发来消息,说刀的事已经有眉目,她能不偷笑么。
“物吉小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回了广间的时候,依旧没按耐住的郁理找自家近侍说话了。
“是,主公大人,我在这里。”粉金发色的白衣少年端坐在一边,眨着一双金色眼眸温顺等待下文,“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啊,不愧是和堀川并列的胁差天使,看着他就觉得好开心啊。
“物吉以前是德川家的刀吧,你觉得什么情况下,德川家会把自己的家传刀转给别人?”
这个问题让物吉一愣,然后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大概是家臣立功赏赐,同等势力利益交换,或者主人身死转手,还有出嫁联姻作为嫁妆带出去吧。”
“没有转卖转手的可能吗?”
“那是家道中落或者要讨好很重要的大人物才会做出来的事吧?”物吉根本没想过德川家会没落,直接笑了,“既然是家传刀肯定是对家族很有意义的传承象征不是吗,轻易不会出手的。如果真出现危急的情况,献上宝刀用来保命也是没办法的事。”
历史上一些将军大名在失利或落魄时,献上自己所拥有的名刀名剑逃过一劫的事例并不鲜见。
“比起名贵的刀剑,自己的性命才是最宝贵的不是吗?”讲述了一些例子之后,物吉认真地看向郁理,“所以,主人也是,要更加珍惜自己哟。”
“我有很珍惜啦,天天都有锻炼身体,还想着多活几年呢,哈哈。”伸手揉揉小天使的脑袋,郁理笑眯眯地回道。
讨好么……看来物吉是没戏了,家康公虽然挂了,然后物吉就被给了德川家别的人,也算是一直在家传了。
而后藤……
走在檐廊下,看着今天负责扫地的后藤藤四郎高声指挥着家里其他小不点干活,郁理也是失望叹气,国宝更加轻易不出了。
那么最有希望的,大概就是以前是德川家老对头的丰臣秀吉爱刀鲶尾藤四郎,先是被烧毁,然后又被再刃一直呆在德川家里。这把刀如果要出手,估计德川家反应不大。换成郁理自己想,那就是拿死对头的东西卖钱给自己换利益,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主公,你看我的眼神好渗人。”被主人长时间盯住还配以诡异笑声的鲶尾没法忍了,直接出声抗议,“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诶嘿!”郁理也不解释,回了他一个更奇异的笑,然后转身走了。
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吗?浑身打了个哆嗦的黑马尾少年又是茫然又是警惕地目送审神者离去的背影。
果然鹤丸的搞事都不算什么,主人要是搞起事来才是真的要命,偏偏没人知道她在盘算啥。
有因为偷吃事件而被笑话很久的经验,鲶尾警惕了很多天,甚至还拜托兄弟悄悄盯梢,就为了防止主人她忽然又想拿他开什么玩笑,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别的,却是有兄弟偷听到了一件大事。
“鲶尾哥,不好了不好了!”这次负责偷听的秋田慌慌张张跑回来,“主,主君她……”
“主公她又想干什么了?”终于得回消息的鲶尾一下子站起来,正好旁边也坐着的骨喰听闻事关审神者也是默默看过来。
“主君她说近期要出阵!”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料到得来这么劲爆的消息,粟田口目前还留守在本丸的刀集体懵了,连忙要求秋田把话说清楚。
“我,我刚在手合室里听见的。和泉守桑说主君的剑道已经是免许级,主君非常高兴,直接就提出过一阵子就跟随部队一起出阵的事。”
秋田才把话说完,鲶尾等刃就急匆匆朝着手合室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不同意!”
手合室里,和泉守想也不想直接反对。
“战场可不是道场,我教你的这些招术到了真正战斗的时候未必管用多少,别随随便便就做这种不负责任的决定啊!”
“兼桑,冷静一点。”在旁边的堀川一听和泉守的口气就知道他离暴躁已经不远了,赶紧劝道。
“这怎么就不负责任了呢?”道场上,郁理一手握着木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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