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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回死亡之路(上)
为逃避官府的移民政策,穆小翠与秀才王学进连夜要逃进山里躲藏。母亲给收拾好细软被褥,让他们趁天黑快走。当二人手牵手走上街头时,却发现大批的人正在逃亡……于是,二人不再担心天黑孤单,索姓与大家一起走。
山西虽然大部分地区为山区,但洪洞地界却是一个不小的平原,严格地说是一个不小的盆地。在通往山里的路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走出去的。两人追随大伙匆匆忙忙走了大半宿,累得筋疲力尽。秀才王学进和穆小翠的脚上都磨起了血泡。实在走不动了,便索姓停下来休息。没想到,这一停不要紧。带动了大批的逃亡的人停下来一起歇息。这一歇随之而来的是人困马乏的疲劳与倦意,再想走可就站不起来了。于是,索姓人挨人背靠背睡了起来……。
夏天的露水很重,打湿了逃亡的人的衣服。打湿了他们的梦,也打湿了他们的心情!却没有打湿他们的疲劳。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大多数人惊讶的四处张望一番,先是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再是辨别一下方向,其次就是辨别到了哪里?
逃亡的人一色的青年那女,一个个或挎着、或担着有限的包袱行囊,他们相互望望,有认识得点点头或是打声招呼。不认识的也是友好的示意一下,总是天涯沦落人同病相怜!为了尽快走进大山逃避官府的追击,他们不约而同的背起行囊上了路。
一边走,穆小翠一边从包袱里拿出干粮递给秀才王学进说:“哥!边走边吃口干粮吧!”
王学进接过干粮啃了几口,噎得直伸脖子。小翠也是一样,没有水实难咽下。没办法只有小心翼翼的细嚼慢咽,就像防贼一样防止噎着。
小翠侧目一看,大多数人和他们一样边走边吃。有的同样是噎的脖子抻得老长。快晌午的时候,太阳很热,为避开官府的追兵的视线,也为逃避太阳的灼伤,逃亡的人躲进了庄稼地里乘凉。没有水饭没吃好不说,干渴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秀才王学进嗓子都冒火,嘴上起了水泡。
往哪里弄水喝呢?小翠四下打量了一下,除了满地的庄稼根本看不到哪里有水。秀才望着不远处一个小伙仰头喝着瓷罐里的水,喉结干动了几下没有作声,目光中却透出羡慕与贪婪!
“大哥!”小翠忍不住了,求告说:“能给我们一口水吗?”
那人无情地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一口就行!”小翠很无奈,也很愁苦!那人还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别求他了!”秀才说:“人家带点水也不容易,还是留给人家自己喝吧!”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水!”小翠起身要走,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便是人的吆喝声。小翠看到了一队骑马的人正在经过地边的小道前进。她知道也许这就是那些要来寻找逃亡的人的官兵,她没敢迟疑,立马藏了起来。马队沿着小道吆吆喝喝的走了,除撇下一路尘埃以外还撇下一路恐惧!令那些躲藏在庄稼地里的逃亡的人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大伙重新走上了黑色之路,朝着大山的方向艰难前进。
秀才王学进很艰难地被小翠扶了起来,然后有小翠驾着搀扶着跟随在逃亡的队伍后面。可是,没走多远,秀才王学进跌倒了。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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