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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黑宝石般的眸子盯着我，漂亮的脸蛋阴晴不定，似乎像要看穿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感觉很别扭，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我觉得杨老师一走，你像是换了一个人，对我也……也没以前那样好了……”杜小梦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咬着嘴唇低下头。
看着她小脑袋，我很想伸手去摸，可想到身后的杜娟，强迫自己忍了忍，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好？我这几天只是压力太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哦，也是，最近学校发生了那么多事！”杜小梦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发自肺腑的灿烂笑意。
我笑了笑，心里却一阵绞痛，也许她不明白，我说的那个“妹妹”两字是什么意思……
我们又继续看化学，这次跟刚才大有不同，此时杜小梦心结打开，讲题比刚才更加溜，在我看来是非常困难的题目，在她笔下擦擦几下就迎刃而解。她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微笑，那微笑是沐浴在爱河里的幸福的微笑，是一份满足的微笑。
“啊……”杜小梦打了个哈欠，捂着嘴笑着说道，“给你解题的好处是，我自己也当复习了！”
我看了看钟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想到明天还要上早读，忙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小梦，谢谢你！”
“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如果你愿意，我们熬战通宵！”杜小梦拿着笔在旁边的本上，悄悄地写了一段：我想你抱抱我！
看着她甜蜜而娇羞的脸蛋，我的心突然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杜娟，心说这样明目张胆地抱好吗？何况，我拿你当妹妹看了！
她温柔的眸子满满地期待，仿佛是一只求抚摸的小橘猫不停地在我身边蹭来蹭去。
我心里犹豫不决，总感觉哪里不对，我和她之间比拥抱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可现在即便提到这两个字，我都有点忐忑不安。这不止是因为身后的杜娟，而是心里刚经历伤痛的自然反应。
总觉得这么做会对不起珍姨。也许……更像是为珍姨不在时的守贞……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心里却是感觉理应如此。
珍姨对我跟许静茹的事非常生气，可她却想我跟小梦一起。我现在只有小梦了，可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小梦……”我苦笑着指了指窗玻璃上杜娟的影子。
杜小梦一撅嘴，非常不满地站起来，拉着门顺手关上，她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眼光，径直朝着我贴过来。
我一愣，下意识地将她搂住，只觉得恍然如梦，一切都那样熟悉……
“啪……”客厅传来异响，我不由自主地松开她。
杜小梦仰着小脸蛋，眸子里满是期待之色，她嘴唇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小梦，不早了睡觉啦！明天还要早起！”杜娟大声喊着，紧接着，传来一阵拖鞋趿拉声。
“睡觉去吧！”我轻轻拍着她的腰，缓缓推开她的手，佯装着没事样，“明天继续帮我，好不好？”
杜小梦看了看门，眼中的光彩黯淡了一些，她收拾着书本，拉开房门，低着头闪身进入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