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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然双手不知觉的攀上了夏宗泽的脖子,微微仰面,双眼看向他,笑而不答。
窗外,皓月当空,月光如水,寒冷的冬夜,霜色如雪,与月光相互辉映,整个天地一片静谧朦胧。
室内,夏宗泽墨染般的黑眸里氤氲着汹涌的情义,此刻他们早已滚到了暖和的坑上,早已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夏宗泽一只手抻在坑上,一只手轻轻抚着林怡然温暖如玉的小脸,黑眸凝视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林怡然故意想了一下,然后回道,“也许吧!”
“臭丫头,总是这样调皮!”
夏宗泽生气的低下头,双唇狠命的含住了林怡然的小嘴,动作却瞬间又变得轻柔,辗转反侧,林怡然亨受着这慢丝丝的感觉,轻轻的回应着他。
可是,突然,夏宗泽的舌头肆意横冲直撞,捉住她的丁香小舌戏弄,掠走属于她的甘甜,林怡然的呼吸乱了,神智也迷糊了。
交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林怡然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不停地拍打着夏宗泽紧绷的臂膀,才让痴缠的男人放过了她。
夏宗泽充满情欲的微红双眼,情义绵绵,把自己的头轻轻的枕在林怡然的心口,耳边清晰的传来扑咚扑咚的心跳,一个属于只属于他的心跳。
听着听着,夏宗泽的脑海突然冒出一句,就让她陪我一起慢慢终老吧!
连夏宗泽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时刻,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虽然此刻,这件人生大事还藏在他的脑海,没有人知道,但他自己却感觉人生好像豁然开朗。
月上中天,林家人挥手送走了美人王爷。
林氏转身时特意看了看脸色还些红润的女儿,这种红润,对于过来人,她懂的,突然就生出许多哀愁,生出许多悲观的想法,所有这一切,最后归为一句,我亲亲的女儿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啊,你要是吃亏了怎么办?一时之间愁得化不开。
哎,可怜的林氏,一辈都生活在男人的疼爱之中,居然还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要是遇过渣男的,让女人如何去评价男人?
干脆女人都不要找男人了,搞个无性生殖,自己生孩子?
哈哈,拉远了!这是一颗拳拳的爱女之心发出的感既,听听就罢了。
月光如水,能将人溶化,朦胧月色中,枯枝月影下,林怡然信步走在庭院中,情欲退去,她生出了一丝丝莫名的愁怅。
也许,这厮回去就不来了吧;也许,这次回去就要娶妻生子吧;也许,这次回去,他们将……
林怡然抬头去看天空,遥远的天际,皓月当空,清辉幽幽,她长叹一口气,银汉迢迢,思念即将千里!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个小县城里,某一条大街上,夏宗泽已从马车上下来,背着双手,微微低着头,看向脚下的街道,青石铺成的街道,泛着古朴的青苔色,显得苍桑,可他却看到了石头躺在月光下的淡淡的喜悦。
夏宗泽轻笑一声,倏的一下,抬起头,头顶,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轻盈而飘逸。
十月中旬,满月当空,天上却有一丝丝淡淡的云彩,月光不能朗照;却是恰到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却也别有风味。
想到这里,夏宗泽又轻轻的咧开了嘴角,掀起衣袍,动作极其潇洒的上了马,抡起马鞭,叫道,“驾……驾……”
清冷的月光下,黑马白蹄、朗逸白衣,公子如幻,驾着马儿奔腾在月色中,带着喜悦奔腾而去。
跟随的三和一直注意着自家王爷,感觉从林家出来后,他显得相当不对劲,一直清冷不苟言笑的他,一直不停的偷偷乐着,大冷的天,马车也不坐,非要出来走走,走你就走吧,不是对着路面傻笑,就是对着天空的月亮傻笑,中邪了!难道林姑娘给王爷下了药?
三和真想着,王爷竟然上马走了,赶紧跳上马,勒起缰绳就跟了上去。
一切好像都在按部就班的走着,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都要离开佑福了,夏宗泽居然一直没再找自己,这不符合这厮的性格啊!
林怡然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是幸还是不幸,难道这厮终于放手了?也罢,那就这样吧。
淡淡的释然中,夹着淡淡的失落,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她却没有想到过有一句话,短暂的小别,是为了更长久的厮守。
夏宗泽已经在悄悄酝酿,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黄家人联合的一众土豪劣绅最后被骆、方二人成功的瓦解。
黄老爷再次来找县太爷,可是连门都没有进,他踢着温家的大门,破门大骂,“姓温的,以前你拿了我多少银子,现在装正径了,狗娘养的,你给老子记着,老子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门内
温家管家看了看自家老爷,“老爷,怎么办,上衙的时辰到了”
温容成捋了捋自己胡须,轻轻说道,“无防!”
管家问道:“老爷,要不走后门?”
“无需,再等等!”
“好!”
佑福县城某茶楼内
柴老爷和管老爷两人坐在包间里喝茶,茶雾升腾,两张老脸在茶雾中时隐时现。
“柴大哥,佑福以后的布行老大怕是要换人了。”
柴老头轻笑一声,“想不到一个瘸子命这么大。”
管老爷说道:“怎么办,黄家没有搞倒他,怕是以后就没机会再搞他了。”
柴老爷想了想,“要是他们背后没人,这批布用完了,怕是不好再进货了,倒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管老爷说道:“我让人去查了,这瘸腿是京都吕家嫡次子,很有些本事的。”
柴老爷冷笑:“次子,再有本事又怎么样,再说现在腿都瘸了,被家族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个屁用,我不相信能翻出什么花样。”
管老爷说道,“我总是担心,我们俩家在佑福的地位不保。”
柴老爷眯了眯眼,“那就走着瞧,看看这瘸腿还能不能再有布。”
佑福县衙大狱
黄中利被关在大狱里已经五、六天了,除了第一天小吏例行公事记录了一些东西,一直没有人来找他,虽说温大人没让黄家走关系,可是大狱里的狱卒,什么品行都有,黄家人打通了这些人,花了些银子,让他舒舒服服的呆在里面,不仅没有罪犯的自觉,还带头欺负人。
在陶仁泉进大狱之前,他着实过了一段舒服日子。
可今天黄中利的日子不好过了,他被提到了刑事房,双手绑在了木架上,面前站着一个精瘦干瘪的老头,一脸寡相,他的腿不知觉的哆索了一下。
行刑小吏恭敬的站在陶仁泉身边,低头哈腰的问道,“陶大人,要不要行刑?”
陶仁泉盯着微胖的黄中利,说道,“我先问几句话,他要是如实回答,不用刑也可以。”
陶仁泉好像一个长辈,语气显得平实厚重,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让黄中利失去了开始看到他时本能的害怕与不安,原来这个老头也不过如此啊,刚瘪下去的气焰瞬间又上来了,得意的挑了挑眉,等等老头问话。
陶仁泉也不打机锋,直接问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良家妇人,是何目的?”
黄中利无所谓的回道:“老子觉得她有几分姿色,想抢回家去做小妾。”
陶仁泉打着官腔说道:“律法有云,抢人妻者,徒两年,仗八十,可知否?”
黄中利斜嘴回道,“不知!”
陶仁泉继续说道:“律法有云,入室抢劫伤人者,以伤定罪;致人伤亡者,以命偿命,可知否?”
“不知!”
陶仁泉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律法不知,情有可原。”
黄中利就差大笑,心想这老头怎么这么逗,可是下一句,他笑不出来了。
陶仁泉的语气越来越冷:“律法不通,俗语有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父亲没有教过你?”
“这……”黄中利果然是市井无赖之徒,脑子挺好使,马上回道,“老子教过,可我忘了。”
陶仁泉精瘦干瘪的脸,松驰的肉动了动,启口说道:“养子不教,父之过。”
黄中利被陶仁泉动脸的动作给吓到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死人突然活过来的感觉,浑身发麻,“你……你想干什么?”
陶仁泉说道,“明天衙门公开审理你的案子,今天我就来一些让大家看不到伤的刑罚,免得明天上公堂被人看出来。”
黄中利怕了,叫道:“你……你敢……你敢……”
陶仁泉干瘦的脸,一丝表情都没有,一个眼神过去,刑狱马上心领神会。
还没等黄中利反应过来,刑狱房就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可这杀猪般的嚎叫突然嘎然而止,就像用刀切过一样,长长的大狱走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傍晚衙门下衙之前
陶仁泉把黄中利的口供记录拿给了林怡然。
林怡然迅速翻了一遍,问道,“有给三位大人看过了吗?”
“看过了!”
“辛苦你了,陶大人!”
陶仁泉摇头说道,“林姑娘,没有你就没有陶某人的今天。”
林怡然跟着摇头,“陶大人,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亮,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名垂史册。”
“林姑娘谬赞了。”
林怡然说道:“明天的公审,昨天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这不仅是个个案,更是一个杀一敬佰的例案,明天就看各位大人的了,我就不再参与了!”
“陶某尽力。”
“多谢陶大人!”
复苏的佑福县城越来越热闹,市井小巷、大街小道,热闹非凡,可这所有的热闹都比不上佑福县衙公审来得热闹。
大街上
有人问道:“咦,那边的衙差在干什么?”
“听说在贴公告。”
“什么公告?”
“富户抢良家子的公告。”
“我还以为是那里要招工的公告呢,竟是这样,这种事什么时候没有。”
“可这种事什么时候公审过?”
“说得也哟,什么时候公审,我也过去看看。”
“就明天!”
“行,明天去看看热闹去。”
……
茶楼
“听说黄家二子抢劫良家子的案子明天公审了。”
“就抢个人,要公审什么,真是搞不懂,难道是杀鸡敬猴,以后不让富家子干这种事了?可这事从古到今都没有杜绝过,公审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