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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他这么多年牧师当下来了，起码有点油水，谁知道是个穷光蛋，差点连老子的雇佣费都给不起了。”
徐楠干笑一声，完全不信这幅说辞。
在超灵视界里，葛雷的情绪变化暴露了他在说谎。
“这么看来，你果然变了一些。”徐楠感慨道：“我很替你高兴，有了自己的朋友。”
葛雷挑了挑眉毛，似乎想要反驳，但很快的，他摇了摇头，自嘲道：
“朋友？算是吧。杰洛特那个家伙，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蠢的蠢货。”
“他在无法辨认那封信的真伪的情况下，执意要冒险穿越第一山脉的余脉……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相信我，如果没有我，他早就变成哪头野兽的粪便了。”
“妈的，越说语气，那个蠢货现在去找他的老师去了，我还得替他调查那些蓝衣狗的背景！”
徐楠心中一动：
“蓝衣狗？”
“是那些蓝衣人吗？”
葛雷点了点头：“就是那些穿着蓝色衣服，表情很怪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蓝色染料……”
徐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葛雷的调查能力，他早就领教过，杰洛特拜托他去调查这些奇怪的蓝衣人倒也很正常。
“那么，你的调查结果呢？能和我分享一下吗？”
徐楠问。
葛雷犹豫了一下，爽快道：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外人。”
当下，他压低嗓门，开始将他的调查结果，连同着这一路上来的遭遇，半陈述半吐槽地和徐楠倾诉起来。
……
葛雷一行人进入瞭望者要塞之后，第一时间就去寻找了奎尔拉斯的踪迹。
根据兰瑟尔的指引，他们找到了内城，却被告知正在庆典筹备时间，外来人士无法进入。
哪怕杰洛特报了奎尔拉斯的名字也是一样。
徐楠猜测，大概是因为艾略特的计划，导致了内城增加了警戒程度。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暂时离开。
一路上，他们碰到了不少蓝衣人，他们似乎打着冰雪女神教会的名义在城里活动。
大部分居民都不喜欢这些蓝衣人。
可能是想起了在塔萨尔的那些事情，杰洛特忽然拜托葛雷去调查一下蓝衣人的来历。
他自己和黑猫，则是在旅馆等待老师的回复，毕竟城门卫兵虽然不允许他们进入，但报备工作应该还是会去做的。
葛雷直接跑去调查蓝衣人了。
作为一名闯荡江湖许久的高阶雇佣兵，葛雷的调查手段自然毋庸置疑。
在遇到徐楠之前，他刚好完成了初步的调查。
这些蓝衣人，都是清一色的冰风领的人，也就是库特林人。
他们宣扬着冰雪女神的旗号，手段行为非常激进，他们甚至连温和派的教徒也不放在眼里，经常做出一些很夸张的事情。
他们被称为“蓝衣教”。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蓝色的衣服作为统一的制服。
这和冰雪女神教会的蓝白教服颇有相似，却也不尽相同。
蓝衣教的首领是一个叫做灵雀的女人，她居住在雪原城。那里也是蓝衣教的发源地。
据说，蓝衣教在雪原城的控制力已经非常可怕，就连那里的城主，也是蓝衣教的信徒。
蓝衣教的教义认为，伴随着寒冬的来临，冰雪女神即将进入主宰一切的年代，她体内沉睡的暴怒、残酷和凶狠即将苏醒，只有效仿这些品格，才能获得女神的青睐。
他们对冰雪女神教会的教义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但却始终认为自己信奉的才是真正的女神。
听到这里，徐楠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词汇：异端。
没想到冰雪女神教会内部，居然还会发展出蓝衣教这样的狂热派系；更没想到的是，这些成员居然都是世代抵抗女神教义入侵的库特林人！
似乎是因为距离比较遥远，有人在情报方面做足了功夫，以至于到了现在，冰雪女神教会的总部都没有察觉到问题。
事实上，根据葛雷的调查，整个雪山隘口以北的区域，都已经是蓝衣教的天下。
哪怕是向来抵触女神的冰风领，都有大规模的年轻人投身入蓝衣教，进行一些不理智行为的情况出现。只不过冰风领濒临恶魔领地，随时有可能被进犯的危险，所以常年保持半战争状态，蓝衣教徒在军队的控制下没能闹出太大的风浪就是了。
蓝衣教最近的行动很频繁，他们占领了原本属于温和派的塔萨尔神庙，据说是因为在那里发现了女神最初的神迹，他们想要进行神迹的复原来着。
……
“没想到奎尔拉斯居然是杰洛特的老师。”
“根据伊芙琳的描述，奎尔拉斯怎么说也是个准传奇神术师，而杰洛特……只是个蹩脚的牧师。”
“这师徒俩差距也太大吧？”
徐楠有点疑惑：“难道是奎尔拉斯没把真本事传授给杰洛特？”
葛雷耸耸肩。
按照葛雷的说法，奎尔拉斯是教会的温和派，应该非常抵触蓝衣教才对。
这么强大的神术师，难道就这么任由蓝衣教这种危险势力在冰风领扩散吗？
徐楠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杰洛特呢？”他随口问道。
“我们约好了在松饼旅店见面。”葛雷伸了个懒腰：
“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见到他的老师。反正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是时候回去睡个觉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楠一把拉住了：
“等等。”
“你得帮我个忙。”
葛雷困的直打哈欠：“先给钱再说。”
哗啦啦！
一大把金块凭空出现。
葛雷的眼睛都差点被金光闪花了。
“什么活！”
他问。
“我要你调查出最近是否有心怀不轨的游荡者潜入这座要塞，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明天庆典上的人物。”
“庆典是下午开始，你还有时间，在庆典开始之前告诉我就行。”
徐楠快速道。
他想要掌握暗影界可能的人的动向，必须得让专家来才行。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除了帅之外，其他方面还真的不太行。
葛雷咽了一口唾沫，红着眼道：
“成交！”
“还有什么事？”
见徐楠没有要走的样子，葛雷奇怪地问道。
“嗯，松饼旅店在哪？”
徐楠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我也是初来乍到，如果有空的话，我想去看看杰洛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