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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如果林阿宝只是长的好看,谢玄王献之只会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朋友;如果林阿宝好看之外,还有趣,谢玄一等也很乐意带他玩;可当林阿宝有好看的颜,又有趣,再有超出同龄人很多很多的技艺才华,那概念就非常不一样了!
自己的画得到别人肯定林阿宝自然高兴,不无得意道:“我画了好多好多,可惜从福州来这里要走很多水路,我阿娘怕把画打湿毁了画,就只准我带了这三幅。这幅《福州海港图》是我画的最久的一幅,打草稿、调色就弄了半个多月,可废劲了。”
三幅才看一幅就叹为观止,谢玄一等更好奇其它两幅,得到林阿宝首肯挤开平安亲自取画。平安挤不过来,只得迭声喊:“几位小郎君别急、别急,小心伤了画!”
两幅画被分别取了出来,竖挂画轴,正常尺寸,谢玄、崔吉分别小心把画挂到书架,这才解开系画轴的绳子小心打开画卷。
一幅用色简单的《雪松图》,高山耸立白雪巍巍,数棵被白雪压在枝头的雪松傲立山头;另一幅是用色鲜明粉嫩的《独枝粉莲》,已然半枯萎的莲叶中独一支莲花粉嫩诱人,正徐徐打开粉嫩花瓣隐约窥见金黄花蕊。
四人眼睑瞪大满脸喜欢,一幅说冬,一幅讲春,两幅画摆在一起的那种对比感让人简直不知道先品哪幅才好,最后一合计,谢玄、王献之品冬,萧瑜、崔吉品春,最佳位置有限,换着看!
相继看完四人依依不舍,平安如临大敌,生恐有人开口向自家小朗君要画,虽然心里知道四位涵养上佳的小郎君不会做夺人所爱这么没品的事,但心里还是不免担心。自家小郎君的画当然是自家小郎君的,君不见老爷开口要画,小郎君都理直气壮俩字——不给!
讲真,王献之好悬要开口借画了,但在平安虎视眈眈之下还是忍住没开口,视线扫过靠墙边被白纱罩住的木架,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
平安脸上表情各种骄傲:“那是我们小郎君新要画的画,才打草稿在试色,一定比以前的还要好!”
“就你能耐显摆是吧?”林阿宝瞪眼平安,转而对四人道:“别听平安胡说,草稿都还没打完哪知道好不好?颜色都没调完,还只是些粗浅的线条。”
对画者来说还没完成的作品确是不易视人,王献之抓耳挠腮的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还是忍不住问:“阿宝这是打算画什么?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一路瞧了好些地方,我打算把觉着好看的山、水、树移到一幅画上面,也许会有人物,初稿还没定,我还在想。”
这不说还说一说王献之就更忍不住了,书画一体,做为‘书’上面有发言权的书圣传人,碰到在‘画’上面天赋得天独厚的林阿宝,那真是各种欢喜,恨不得长长久久聊他几个通宵,但那样太唐突了,只得矜持道:“画技上面确要厚积薄发,操之过及恐会有虚浮之感,反会毁了一幅好画。要有帮得上忙的阿宝不用见怪,某不才,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敢情说了这么多前面都是铺垫后面一句才是正题,谢玄当即白眼:“阿宝别听他的,画画这事最忌别人参与,一幅画旁人说多了反而失了最初的失气,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献之只一句说的对,别操之过及,画成那日让我等品鉴一番就非常知足了。”
被白眼的王献之摸摸鼻子,林阿宝成功被带偏注意:“画好了肯定跟你们说,只不过没个十几天怕是不能成。”
“好饭不怕晚,我们等的起!”崔吉拍手称好,萧瑜搭着阿宝肩膀笑:“慢功出细活,越是上佳的作品所废时间自该相等,再则能见证一个大画家成长,等段时间算什么?”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作甚?”谢玄没好气把萧瑜胳膊拽下来。
王献之也嫌弃好友:“你这粗胳膊也不掂掂重量,把阿宝压坏了怎么办?”
被嫌弃的萧瑜无语,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歪了?我说阿宝是未来的大画家你们不该附和两声?
谢玄、王献之到是难得同气连枝:这不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