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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够了。”
高成拆开信封查看。
从采证的资料来看，被害人似乎都是开枪自杀，但如此多高层同时自杀的巧合……显然没人会相信。
犯人故意设计了最有嫌疑的巧合。
挑衅吗？
还是说太过自信？
高成一张张查看照片细节，眉头越皱越紧。
犯罪手法居然连他一时间都无法看穿。
这个世界上有这个能力的，难道是……
高成脑中闪过一道身影。
犯罪魔术师，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
可是为什么？
对方完全没有理由对这些人下手。
这样做不只是得罪日本政府，也等于得罪了幕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如果CIA、日本公安同时展开搜查，哪怕是高远遥一也会很难应付。
当然，对他而言也不是好事，
因为对方打乱了他的全部布置。
警方会不会揪出高远遥一不知道，第一时间肯定会因为他的布置而怀疑到他。
“汤川学这个身份可能要提前结束了。”高成轻叹道。
现在网络太发达，警视厅肯定会通过一些物件的购置而找到他……
哪怕真凶不是他，但他有杀人计划。
一样有罪。
甚至日本政府有可能迫于压力直接给他定罪……
高成突然想见见那名凶手。
不管对方是谁，是不是高远遥一，有什么目的，
都可以说给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这口锅他想不背都难……
对方到底是在帮他，还是想要害他？
“嘟嘟嘟！”高成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万年助手打来的电话。
“不好了，汤川教授，忽然有好多警察跑到学校说要找你。”
“这么快？”
高成从柜台边站起身。
按照他的布置，时间非常充分，等到警方查到他身上应该是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之后……
“我知道了，栗林先生，警察问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可能要消失一阵子。”
“哈？”栗林瞪眼道，“你不会是真犯什么事了吧，汤川教授？”
在他看来，高成就像是个名侦探，前些天才刚帮助警察侦破连环杀人案来着……
“没什么大事，栗林先生加油当上助教授吧。”
高成挂断电话，朝旁边欲言又止的杉下右京微微弯腰。
“我的计划还没开始，但是检察厅不一定相信，我们两个的联系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有缘再见。”
杉下右京神情默然。
同样是被抛弃的人，他的处境却要比高成好太多，
他只是被边缘化流放到生活安全课而已，
但高成却是在这个国家没有容身之处，只能改头换面才能生活。
“保重。”
杉下右京沉吟着将高成送出料理店。
以后又少了个可以谈心的朋友，恐怕很难有机会再见了吧？
……
“呜——！”
夜晚的东京，到处警笛鸣响，几乎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
今晚的警笛声似乎和以往都不一样，
就仿佛在追捕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
“到底是出动了多少警力才有这种场面？”
怪盗基德从月下飞过，咋舌看了看都市街道间的车流，视线转向前面大厦顶端站立的高成。
高空冷风中的高成同样俯视着车流，蝙蝠滑翔翼折叠而成的衣衫凛凛作响，
等到基德再看去时，高成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我……”
基德只觉得胸口有些堵。
这种人要怎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