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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淳朴的夫妻,心中万分感恩,“我知道,你们对良良一直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你们把孩子教养的很好,让我觉得惭愧!”
拄着拐杖,宋儒风缓缓直起身,忽然对着沐家夫妻,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您别这样!”
沐占年跟蔡永芬急忙起身将他搀扶起来,道:“老爷子,您别这样,这是折煞我们啊!”
“不——”
宋儒风摇头拒绝,哽咽道:“这份养育之恩,我们宋家无以为报!我这个老头子,活到这把年纪,还能遇见你们这样的好人,真是这孩子的造化!”
“老爷子,”蔡永芬打断他的话,眼角滚出泪来,“您别这么说,当年我把良良抱回家,也是跟这个孩子有缘,我们夫妻给不了她富贵的生活,只是竭尽所能不委屈她,希望她一生幸福安好。”
“你们已经给她很多很多了,”宋儒风激动的拉着他们夫妻的手,道:“你们给良良的一切,都是我无法给她的,也是宋家无法给她的。看到她这么聪明、懂事,又如此乖巧善良,我发自心底的高兴,你们把她教的这么出色,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往事历历在目,蔡永芬捂住嘴,泪流满面。是啊,这二十几年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不过眨眼的功夫,曾经那个抱在襁褓里的孩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林蔷搀扶着宋儒风坐回到椅子里,掏出药丸给他服下一粒,生怕他情绪太过激动,身体承受不住。
当年的这场错误,如今却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林蔷痛悔,却又无计可施。
“林蔷。”宋儒风缓了口气,吩咐道。
林蔷打开皮包,掏出一张支票,道:“这是董事长的心意,他知道不该给你们钱,可是也请你们体会他的心情!这笔钱,他只是希望你们能够生活的好一些,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还请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蔡永芬盯着丈夫,事情全凭他做主。须臾,沐占年还是将支票推回来,道:“老爷子,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如今良良已经长大了,也结婚成家,如果您想把她认回去……”
话说到此,他微微停顿了下,才又开口,“如果是对良良好,我们夫妻都不会反对的。况且,你们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想要让她认祖归宗,也不过分。”
沐占年坚定的把支票推回来,道:“但是这笔钱,我们不能要!孩子们都大了,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用不到这些。不过您的心意,我们领了。”
虽然早就预见,他们夫妻不会接受这笔钱,但宋儒风心底还是微有失落。林蔷不敢勉强,只能把支票收回来。
“你们放心,我不会贸然跟良良相认的。”宋儒风沉声开口,神情纠结。
蔡永芬红着眼睛,道:“良良这孩子性格倔强,您先别着急,让我们慢慢跟她渗透,要一点点来才行。”
“我明白。”宋儒风应道,自然也想到他们的顾虑。他虽然很想认回自己的亲孙女,可又不能不顾及孩子的感受。毕竟她在沐家长大,又得沐家夫妇疼爱二十几年,忽然让她知道真相,孩子肯定无法接受!
许久后,宋儒风才离开沐家。沐占年跟妻子站在门前相送,望着渐渐远去的车身,内心无比怅然。
虽说孩子能够认祖归宗是好事,可这块心头肉他们养育二十几年,心中万难割舍。如果可以,他们情愿永远不去揭破这个秘密,但是他们身为孩子的父母,却不能不为她考虑,不能那么自私!
……
傍晚下班,沐良走路溜达着去公交车站。乔笛本来要开车送她,不过她又临时有事,神秘兮兮的跑掉。
沐良有些生气,最后还是乔笛再三保证下次请她吃海鲜,才算过关。
一个人往公交车站走,中间经过药房。沐良想起包里带着的当归,便迈步走进去。
“您好,”沐良走到中药柜前,将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我的当归是苦的?”
药剂师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问她:“这是在我们药房买的吗?”
“不是。”沐良回答。
那药剂师推了下眼镜,道:“这当归好像泡过什么东西,但我没办法检测,你送去医院化验一下吧。”
“泡过东西?”沐良暗暗吃惊。随后,她拿着东西走出药房,心底的疑惑渐起。
走到公交车站,沐良低着头,神色沉寂。她紧握着手里的皮包,反复琢磨这件事情,忽然有什么在她心头炸开。
家里只有她跟二嫂喝这种鸡汤,起先她以为是姚琴安排的进补,可如今回想起来,事情很是奇怪。上次二嫂无缘无故的流产,难道真是因为摔跤吗?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沐良直接赶到医院,将那些当归送去化验室。结果要等三天后才能出来,她只好先回家。
傅家大宅灯火通明,沐良今晚回到家,莫名有种压抑感。许久都不曾有的感觉,今晚再次袭向她。
晚餐桌上,男人们几乎都没在。过年前后这段时间,总有没完没了的应酬,尤储秀跟着傅东亭出席宴席,家里只有几个儿媳妇。
“良良,你吃鱼。”姚琴伸筷子给沐良夹菜,同时也给曹婉馨夹菜,在外人看来,她完全一副大嫂的温和。
沐良垂下目光,淡淡的应了声,不过并没有吃她夹来的菜。
用过晚饭,沐良找借口回到房间。她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电视。
卧室里空荡荡的,她拿起摆在床头的缘分娃娃,滑开屏幕给傅晋臣打电话。
“你几点回来?”沐良按开手机的免提,语气蔫蔫的问。
电话那端,明显人声吵杂。傅晋臣应该在站在安静的地方,但沐良还能听到杯盏相碰的声音,还有男人们喜笑怒骂的调笑。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傅晋臣捧着手机,尽量避开喧闹的人群,“我这里估计要晚点,也许要到十二点以后。”
好吧,过年真讨厌!
沐良撇嘴,心情失落的同时,还不忘叮嘱他:“傅晋臣,你要少喝酒。”
“我知道。”傅晋臣应了声,身后的人不断打趣,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哎哟,四少跟谁汇报呢?这是依依不舍,着急回家了吗?”
沐良隔着话筒听见,脸颊微微飘红。她轻咬唇瓣,不想让他为难,道:“好了,你记住我的话,我先睡了,拜。”
傅晋臣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盯着手机愣了愣,然后才走回酒桌。
这种应酬,大多千篇一律。喝酒聊天,胡天海地的瞎扯。傅晋臣不怎么说话,多是听那些人说,他偶尔抿几口酒,也都是在推脱不开的情形下,才不得不敷衍。
趁着有人撒酒疯的空档,傅晋臣拉开包厢的门,到走廊透透气。里面那些人说起话来,越来越不入耳,他懒得听,觉得烦躁。
走廊里亮着昏黄的水晶灯,傅晋臣站在包厢外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打算抽根缓缓。侧面那间包厢的门一开一合,走出来的身影蓦然撞入他的眼底。
舒云歌穿着件金色长裙,她长发披散着,整个人疲惫在靠在墙上。一杯接一杯的烈酒灌下,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她已经吐过两次,再吐都不能了。
唔——
舒云歌仰起头,黯然的双眸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心底酸涩难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呵呵!为什么,她的日子总是处处艰辛?为什么,她的生活中,总是一丝曙光都没有?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她,让她尝尽这世间太多的辛酸痛楚,却还要让她如此艰难的活着?!有时候,她甚至都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可是,她还不能死吧,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在这个世上,她还有亲人没有找到,还有她眷恋深爱的男人,所以无论多苦多难,她都要强迫自己支撑下去!
眼前忽然出现那抹想念的身影,舒云歌怔了怔,双手捧住酒醉的脑袋压了压,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看吧,今天醉的好快,这么早就看到他了!不过这样也好,看到他,她心里就会觉得温暖,不会感觉那么委屈了。
只是,为什么今晚他的目光,如此冷冽,并不似平日里的温暖。
“你喝了多少?”傅晋臣站在她的对面,抿唇问道。
舒云歌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回道:“两瓶红酒。”
话落,她惊讶的挑起眉,心蓦然沉下去。这不是幻觉,傅晋臣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还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两瓶红酒?
傅晋臣剑眉轻蹙,盯着舒云歌煞白的脸色,拉起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舒云歌完全没有想到。她只能迈着虚浮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晃晃悠悠的随他走出酒店。
“等着。”
傅晋臣让她站在路边,转身去取车。
寒风中,舒云歌俏脸泛红,眼底一点点酸涩起来。包里的手机在响,她看到莫劲的电话,稳住声音接通,“我头疼的厉害,要去买点药吃。”
黑色路虎朝着路边开过来,舒云歌将手机收起来,乖巧的站在路边。
“上车。”傅晋臣将另外一侧的车门打开。
舒云歌犹豫了下,终于在他锐利的目光中坐进去。
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发动引擎将车开走。黑色车身,很快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