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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万安堂的老大夫急匆匆地赶来,替宁玉槿检查之后,扔给她一瓶特制的药酒。
“每天擦一次,两三天就没事,这不用老夫再啰嗦了吧。”
宁玉槿笑嘻嘻地拿出一张纸,递到了老大夫手上:“您老把这方子交给门口那位,就说是开给我的药方。”
老大夫粗略地扫了一眼,顿时横眉冷目,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不是养气活血调理身体的方子吗?你让老夫拿这个去糊弄他们?”
“什么嘛,”宁玉槿双手拖着下巴,露出自己一张憔悴小脸,“你觉得我这副样子不需要调理一下吗?”
最重要的,这次抓药走的是公家款,不坑白不坑,增加点万安堂的收入也是好的嘛。
最后……
最后宁玉槿让香月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她做了校注的医书出来,答应让他拿回去看三天,那老大夫才哼哼唧唧满不情愿地出了门。
当晚,赵姨娘原本热闹非凡的飘铃小苑早早地就熄了灯,让一众伸长了脖子准备看戏的人大失所望。
想到赵姨娘离开时候的模样,宁玉槿就极是痛快。
她说了什么来着?
对了,她说:“姨娘你要相信,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让香月和香巧将宁贵一行人给送出了院子,宁玉槿还抓了一把蜜饯塞在香巧的怀里,让她偷偷给小三子尝尝鲜。
等两丫头忙完回来,这一夜的闹剧,才总算是收了尾。
然而这就算完了吗?
明显没有。
第二天香巧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屋,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小姐小姐,你知道吗?赵姨娘派人去找祁公子麻烦,被老爷给发落了!”
“呵,找祁越麻烦?看来这赵姨娘昨晚是被气糊涂了。”宁玉槿将袖子往上撸了撸,在铜盆中净了手。
香月拿过帕子来,替她仔细擦干:“再精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二小姐的事情悬在那里,赵姨娘这段时间铁定心神不宁寝食难安。想到能让自己的女儿当定王妃,这会儿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一定会去的。”
“呵,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宁玉槿甩了甩手,走到桌边坐下,伸手将香巧招了过来,“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呢,是这样的。
昨晚宁仲俭多了个心眼,让人去清秋院找了一下祁越。却发现祁越在屋里喝了个伶仃大醉,屋中到处都是空酒瓶子,还有一些潦草的抒发不得志的偏激诗词。
宁仲俭看了两首,是借古代典故映射高门大户嫌贫爱富的,当即可把他气了个够呛。
古语云:莫欺少年穷。可也得这少年争口气啊!
能写出这类文章的酸腐书生,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翌日祁越醒来,也清醒了,对昨晚的所作所为十分后悔,当即拿出一本据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书圣杨政新的字帖,想要送给宁仲俭,给他请罪。
宁仲俭这人就是好这一口的啊,听说是杨政新的字帖,当即怒气就去了大半,连忙让宁贵来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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