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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盯紧一些。不过,昨晚一事,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并不好查。”
“无妨,我也没指着一定能查出什么来,只是,对方能清楚地知道我哥哥昨天的行程,你说,这个范围,是不是缩小了些?”
果然,楚阳一皱眉。
霍流云好歹也是一名小将军了,他的行程,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泄漏出去?
用霍瑶光的话说,霍流云昨天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叶兰笙送礼物。
难不成,是叶家那边出了问题?
再仔细想想,也不对。
叶兰笙事先并不知道霍流云回来,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了霍流云的身边。
“有内奸!”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口。
对视一眼,两人不发一语,便达成了共识。
能将霍流云的行程摸地这么准的,一定是他身边的人。
要么是带到军营里的小厮,要么就是军营里头和他接触最多的人。
如此一来,想要细究,那就容易地多了。
能打霍流云的行踪摸地这么透,一定就是他身边较为亲近的人。
这一点,其实,霍流云自己也意识到了。
他看着还是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在军营这半年,可不是在混日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再追究了?”
楚阳颇为好笑地看着她,“我真怀疑,你不是霍流云的妹妹,你是他姐姐吧?”
霍瑶光瞪他一眼,“找打是不是?”
楚阳立马抬起手来做投降状,“好好好,我错了。不过,霍流云将来可是一员战将,不能总是让你这样来护着。再说了,真到了战场上,谁护着他?”
“真到了战场上,我倒是不怕了。就是因为现在在这种阴暗不明的地方,才会觉得不安。”
“你想太多了。霍流云以前怎么样,有几分是装的,我还是清楚的。”
霍瑶光一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个家伙,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一看她这眼神,楚阳就知道自己要被审问一番了,干脆,两手一摊,“有什么要问的,问吧。一会儿容极和远舟过来,你就没有机会问了。”
或许是因为霍瑶光正在想着哥哥的事情,所以从他口中听到了李远舟的名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而她的表情和眼神落在了楚阳的眼中,则是有几分的欣喜。
这是不是就表示,霍瑶光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李远舟的?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奉那个男人为男神,楚阳就恨不能把李远舟给拎出来,两人痛快地打斗一番。
霍瑶光想了半天,却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
“罢了,你哥哥从来就不是笨人,以前之所以示弱,也不过就是为了能护着你,让你能安稳地过日子罢了。如今,你们武宁侯府的内部危机已除,他自然也就无需再那般地小心翼翼。”
“可是这朝堂上的水,远比侯府的水要深得多。”
“你在怀疑你哥哥的能力?”
霍瑶光立马噤声了。
她当然不是怀疑,她只是有些不确定而已。
“他是男人,如果总是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能有什么出息?”
霍瑶光被噎了一下,又觉得他说地好像是极有道理的。
“我们的婚期将近,你还是好好地待嫁吧。”
霍瑶光瞪他一眼,若是换了别的女孩子听到这种话,定然是会脸红心跳,可是她却偏偏是有几分怒气的。
这婚事分明就是被他给赖到了头上的。
可是始作俑者,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反而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怎么了?可是在想着应该为我做什么颜色的衣裳?”
霍瑶光气闷,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看到她翻白眼儿,楚阳笑道,“不好不好!明明是绝色佳人,又何故总是做出这样一番不雅的举动?”
霍瑶光也是被他气狠了。
斗嘴又斗不过这个男人,真有一种想拿把刀把他给捅了的冲动。
霍瑶光抬手,缓缓地伸向了他的头。
看样子,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头发。
楚阳满心期待,满目含情,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只是,就在眨眼之间……
咝!
楚阳低呼一声,然后抬起一只脚,在原地跳了两下。
霍瑶光见自己终于得手,挑了挑眉梢,一脸得意地走了。
小样儿,跟我斗!玩儿不死你!
楚阳看着她走远了,再看看自己被她重重踩了一下的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美人计对自己还是有用的。
只不过,得看施计的主角是谁。
等到云容极和李远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楚爷正脱光了鞋袜,然后在一个木盆里泡脚呢。
因为里面有药材,水色较深,所以,压根儿看不出来,楚阳的左脚脚背上青了一大片。
“楚爷不是都晚上泡脚吗?怎么改白天了?”
“昨天晚上太累,忘记了,所以今天补上。”某人睁眼说瞎话道。
李远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神色自若地在一侧坐下了。
他们都知道楚阳的身子骨不好,而且也都知道是中了毒。
虽然现在基本上清除了,可是体内仍有余毒。
古砚让他每天坚持用草药泡脚,就是为了将余毒清出来。
“王爷体内的余毒如何了?”
楚阳不甚在意,“古砚说,再坚持几个月,应该就彻底地清理干净了。”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云容极则是坏兮兮地问了一句,“那会不会影响你成亲呀?”
楚阳瞪他。
云容极却是毫无所觉。
“王爷,您身上的毒,若是同房的话,会不会过给霍小姐呀?”
一旁的李远舟轻咳了一下,手也跟着抖了抖,这个云容极,还真是什么话都敢问!
楚阳则是微微眯起了眸子,笑得一脸狐狸样,“你说呢?”
云容极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被坑了,一脸认真地样子,“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古砚吗?”
“其实,古砚说了,有法子可以不影响的。”
“什么法子?”
李远舟则是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免得一会儿溅他一身血。
“这个法子有些难,要找到一个比本王小三岁,又正好是夜间子时出生之人,方能有法子奏效。”
云容极愣了一下,眨眨眼,“我呀!我不就是正好小你三岁,又正好是子时出生的?”
李远舟低头,嘴角一撇,没见过这么蠢的!
“嗯,不错,那正好。”
楚阳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古砚!”
古砚应声而入,“主子。”
“人找到了,就云容极了,你取他一碗心头血出来,正好给本王做药引子。”
“是,主子。”古砚方才就在门外,屋子里的对话,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想要整治云容极,也是怪他自己没有个眼力见儿。
云容极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一碗?还心头血?楚爷,你这不是为了解毒,是为了要我的命吧?”
楚阳笑得阴瘆瘆的,“你以为呢?”
云容极有些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我错了。楚爷,我不该打听你的八卦的。我错了还不成吗?”
楚阳直接无视,“带下去,记得,少一滴血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