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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左右,比如去上上学,去公司做做事,做点普通人的事,过过平凡的生活怎么样?”我建议道。
“那样的生活有意义吗?”
“有意义?”我笑了笑,“人生苦短,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最想要过的就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我想做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整日打打游戏,逃逃课,毕业后进入一家小公司,为生活劳碌,等到儿孙满堂,再享享清福。”
也许是被我说服了,鬼冷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好像在幻想我形容的画面一般,她囔囔地说道:“从我懂事起,就在尸体堆中挣扎,八岁的时候,亲手用匕首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为的只是抢走他手里的一块面包,为的只是活下去。”
我见鬼冷的面色越来越差,隐隐发现鬼冷回忆起了不好的记忆。
“我或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崂山除了让我杀人,什么都没能教会我,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更不知道将来还阳后的人生该怎么继续。”
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安慰道:“你可以先跟着我,跟我过一段时间的平凡生活。”
鬼冷摇了摇头:“我不能一直跟着你吗?”
我迟疑道:“我有女朋友了,我要对她负责。”
鬼冷扯起嘴角,勉强地说道:“十八岁成年以后,我就被配给了刘墓,那个眼里只有权势的男人,我原本以为我的一生会在复仇和绝望中度过,直到我在宝山下遇到了你。”
“我?”
我记得当初在宝山之下,我仗着鬼冷受伤,可没少调戏她,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不好的回忆才对吧。
“你虽然不要脸了一些,但是却让我看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性,当你把烤鱼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关心的感觉,我虽然嘴上总说要杀了你,可心里早就把你当做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算是灵清,也不过是一厢情愿互相利用罢了。”
“可是……”
“你带给我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如果没有你,或许我现在生活在满是鲜血和仇恨的痛苦中。”
或许是这样。
我也认同了鬼冷的话,我们不屑的,往往是别人所珍视的。
鬼冷突然伸手抱住了我,我犹豫了一下,没敢推开。
“如果将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还阳也就没有意义了,倒不如喝下孟婆汤,忘记一切,遁入六道,来世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好。”鬼冷的声音轻轻地,却让我无法反驳。
一直以来我都以调戏鬼冷为乐,但那不过是为了满足我作为男人、作为崂山对手的虚荣心罢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鬼冷对我的感情居然这么深。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鬼冷才好,就在这尴尬之时,鬼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而后我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鬼车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地攻击着我们!
“韩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