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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必客气，继续听戏便是！”，柯熙媛随意摆摆手，又笑着看吴氏，“今日难却夫人盛情，特来叨扰了！”
“我还怕夫人嫌我这里太小不肯来呢！”，吴氏眼珠子亮晶晶的，背对着众人，对柯熙媛眨了眨眼。
柯熙媛略有所悟地瞥了眼一旁的李吴氏，又看着吴氏，“不过是前段时日的法式一定要我在场，身负皇命，实在是不能过来。这不昨日才和悟空大师做完最后一场法式，接下来就看众僧焚化夫人们近来抄写的经书，继续打醮。这不，一办好圣上交好的事情，我便来赴约了。夫人可不要生气才是！”
一旁的李淑灵也对着吴氏行了个礼，“今日嫂嫂说过来看看娘家的姐姐，我便厚颜跟来了。没想到门口能遇到县主，叨扰夫人了。”
吴氏的视线只是在李吴氏身上打了个转，就笑着招呼众人坐好，“来了便是客，来，快让县主点一出戏！”
柯熙媛看了看戏单子，便将单子递给了一旁的李淑灵，“二小姐点一出吧！我吧，最是不懂戏文的。”
南方富贵是显然的，看着南方大户人家待客便知。据说不仅有戏听，一会还有杂耍，花样极多的。吴氏虽然名声不好，可每次办堂会据说都是宾主尽欢的。每次堂会结束，还能有本诗集。虽然都是各府夫人小姐作的酸诗，却也是一件雅事。
李淑灵点了一出，眼光就移开了，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楚。自从大姐没了后，自己便被养在深闺。像这样参加堂会，竟然是头一次。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又咬紧了唇。
“我若是你，有这样的身份在，一定多出来和吴夫人这样的人打交道。”，柯熙媛漫不经心地小声道，“你以为，谁都能在你家那位下面能捣腾出这样一场堂会出来？傻丫头！”
李淑灵恍然大悟般地看着柯熙媛，又看了眼坐在柯熙媛左手边的吴氏，嘴唇动了动，“反正我也没想嫁人，这样也不错。”
“你不是想和你母亲全身而退吗？”，柯熙媛并不去计较李淑灵说的这些话，这样长大的她，对婚姻心灰意冷也是很正常的，“这样的场合，跟着你大嫂多来。”
李淑灵诧异柯熙媛会提到李吴氏，看了眼自己右手边的李吴氏，正在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女儿剥花生，怎么也不敢相信，柯熙媛竟然会提议自己亲近那个女人的媳妇。
“有些人，不一定就是你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柯熙媛小声在李淑灵耳边说了句，“就是这吴氏，也不一定就是那泼辣货。”
“京中似乎来人了，老爷单独拨了院子招待。表姐说的我记住了，有什么消息我还会让丫头递出去！”，李淑灵说完便做好，想了想，也跟着李吴氏剥花生递给大姐儿吃。
“看不出来，县主倒是和二小姐投缘。”，吴氏随口说了句，嘴里放进一颗梅子。
柯熙媛也拿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我和吴夫人，不是一样很投缘。”
吴氏不出声，只是盯着台上。
此时，花旦已经唱到了最后一句，“待他日水落石出，这冤屈便会拨云见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