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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有关系。我跟他……向来就有恩怨。”</span>
<span>“你们有恩怨?”菁菁眉头蹙了一下,怎么从来没有听叶堇说过?</span>
<span>大约这些话,是不能向旁人道的。</span>
<span>便忍不住</span><span>问叶堇:“是哪方面的恩怨?”</span>
<span>叶堇顿了一下,没说话。</span>
<span>菁菁以为他不愿意回答自己的废话。</span>
<span>却听他说到:“国仇,家恨!”</span>
<span>菁菁看着地上,从外面洒进来的阳光,觉得这个话题似乎过于沉重。</span>
<span>而且,大约问出来了,叶堇也不会告诉自己的。</span>
<span>便说:“那么,你跟他打斗了吗?或者说……解决了吗?”</span>
<span>叶堇微微转过头,黯淡无神的眼睛看向靠在床下的那柄黑铁一般的剑,说到:“暂时……解决了一下,可是纠缠太多,一时间,根本就算不清楚了。”</span>
<span>菁菁叹息一声,喃喃说了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span>
<span>忽而又想起什么似地,抓住叶堇的肩膀,略显激动的问道:“那么,他也受伤了吗?”</span>
<span>叶堇蹙着的眉头松了松,看着菁菁说道:“虽然他没占什么便宜,但是比起我的伤……他强了许多。”</span>
<span>菁菁稍微松了口气,拍了拍叶堇的肩膀,说道:“既然你不要御医,我就去给你拿点金疮药来吧,你好好歇息。”</span>
<span>叶堇看着她,深深的看进菁菁的眼睛里,带上一丝莫名的情愫。</span>
<span>菁菁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span>
<span>叶堇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span>
<span>“什么人?”</span>
<span>叶堇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北堂冰莹!”</span>
<span>“师姐?”菁菁蹙眉,她跟师姐的性格,那可差的远了。</span>
<span>叶堇却点点</span><span>头,却也说:“你们的性格差了很远,为人出事的法子,也有很大的区别。”</span>
<span>“那怎么还说我们相像?”菁菁忍不住蹙眉问道。</span>
<span>叶堇叹息一声,说道:“但是……你们有一套很像的歪理,跟我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span>
<span>菁菁眉头皱了皱:“能当你夸奖我们吗?”</span>
<span>叶堇继续道:“你们做事,都有原则。最大的特点便是……心地善良。”</span>
<span>他思索了片刻,似乎形容的不够贴切:“这样说,似乎又不大准确。你们的善良。不是那种盲目的心软,而是……秉承着一个我从未见过,也从来想不到的原则。”</span>
<span>叶堇越说,菁菁却越糊涂了,说:“既是如何?”</span>
<span>叶堇一阵沉吟后:“还真形容不上来。”</span>
<span>“那打个比方。”</span>
<span>“唔……”</span>
<span>叶堇蹙眉,一副认真的思索的模样,看了一眼菁菁。</span>
<span>又如菁菁刚才那般,看着洒在地上细碎的光影,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从来不会主动去害一个对你们有威胁的人,只会防备。但当那个人侵犯你们的时候……你们便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却只是恰到好处的还击,而不是让人无可退路,致人死地。”</span>
<span>就好比冰莹对家里那两个总是欺负她个绣儿的两姐妹,又好比菁菁对灵儿那般。</span>
<span>不会承让,不会主动攻击,但是会防备,恰到好处的防备。</span>
<span>这样的形容,确实贴切多了。</span>
<span>菁菁思索了片刻之后,看向叶堇,说道:“还有</span><span>吗?”</span>
<span>叶堇又是片刻思索之后:“还有对下人的态度,很是让我不解。”</span>
<span>“什么态度?”菁菁忍不住好奇的问道。</span>
<span>一方面是想知道叶堇对自己的看法,一方面是想了解更多的师姐。</span>
<span>叶堇说道:“你们不会特别的彰显自己的慈悲和大度以及体贴下人,但是你们从不会勉强下人,会将他们当成一个真正的人,会在意他们心中的想法,会真正的尊重他们,把他们……当成跟你自己一样的人,而不是下人。”</span>
<span>菁菁笑了一下,只怕二十一世纪来的人,都会这样吧。</span>
<span>便笑说:“下人也是人,他们伺候我们,他们甚至比我们更高尚。”</span>
<span>“所以,当时你说她是你师姐,我并不相信,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你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有力证据,但是……我却相信你,很奇怪。”</span>
<span>菁菁心中一暖,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说道:“大约是因为我超然的人格魅力将你深深的折服了吧?”</span>
<span>叶堇没接她的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对菁菁说道:“但是你们又有不一样的地方,而且相差很大。”</span>
<span>“比如呢?”菁菁忍不住问道。</span>
<span>叶堇黯淡的眼睛,就那样淡淡的对上菁菁的眼珠,淡淡的道:“比如,她是一个太强大的女人,让人很欣赏,但是……却是我不敢接近。”</span>
<span>菁菁听他说的不请不出,便不解的问道:“不敢接近?为什么?”</span>
<span>叶堇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因为</span><span>这样强大的女人,我自认……我这样的人,暂时是没资格去接近的。”</span>
<span>这用平淡语气说出来的一句话,听在菁菁耳中,不知为何,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让人心酸和心疼。</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