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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淮南眼眶一下子酸涩:“可以,花花以后都可以叫我爸爸!”
“那爸爸刚才说会帮我实现愿望,这话算数吗?”
他抬头,眼眶暗红,目光直直落到路瑶脸上,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算数!”
路瑶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手掌按住她的胸口想要帮她止血:“花花,不说话啊,阿姨带你去医院!”
花花摇了摇头,小手掌缓缓抬起放到了她的手掌上,不一会儿无根小手指就被染红:“路姐姐,你要是我妈妈该多好……”
路瑶一下子泪崩:“好,我做你妈妈,不论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是你妈妈!”
她哽咽着说完,可是怀里的小小生命已经完全没有气息,她痛苦的弯腰抱住:“花花,你别睡,快醒过来!”
厉淮南眼中也淌下泪水来,心中撕裂一般的疼,花花叫他一声爸爸,他何曾不是当她像亲女儿一般。
“为什么,究竟是谁,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要杀我,冲我来啊!”路瑶痛苦嘶吼,泣不成声。
厉淮南紧紧将她们抱住,声音寒冷到极致:“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他为花花陪葬!”
没有用的,花花还是死了,路瑶痛苦的不能自己,那个敏感的,脆弱的,懂事的,微微坏一点其实善良无比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不再了。
她何其可怜,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并且不久就患上重病,几乎是成天泡在药罐子中,好不容易在国外诊治不错了,回到她认为的‘妈妈’怀里,却只有无尽的打骂和侮辱,成为‘妈妈’拴住‘爸爸’的工具。
明明是那样一个破碎不堪的家,她还是天真的努力着去留住,直到真相来临。
可她没有怨,没有恨,临死之际也只有对她和爸爸的祝福!
何其善良,何其薄幸啊!
路瑶泪流满面,紧紧抱着她,头靠在厉淮南胸膛里,痛苦至极:“杀了他,杀了他!”
“好!”
沉稳的一个字,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泪水早已遍布面庞。
*
卓青鸾一直跑,摔到了无数次也不敢不动,只能继续走,远处好像传来了警笛声,这座山恐怕被厉淮南的人包围了。
再又一次摔到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站起,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痛哭。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想杀路瑶,没想过要杀花花!
当时知道路菲死后,她心里气不过,连忙开车赶到这里,带着枪,准备直接将路瑶枪杀,可没想厉淮南也在,只能躲在暗处,见到机会就开枪。
本来是在路瑶背后,她预备的是子弹直接穿击心脏,可没想到她突然转身,手一抖,子弹偏了一点,射进了花花的身体里。
她捂着脸流泪,不敢大声哭,怕惹来搜查的人,心中一遍遍的对花花说着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她常打她骂她,但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
都是路瑶,如果她不转身,那么死的人就不是花花了,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