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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正义的名义,统统枪毙!
你不奔正义而去,正义必奔你而来。
被北方军赋予了解释权的大小地主,感激发自肺腑,坚决拥护北盟的正确领导,纷纷骑上草泥马,扛着红旗,含泪上路。
一家两家不显眼,等地方大小豪强蜂拥起兵,连马夫都扛着铡草料的刀,跟在骑着毛驴举着红旗的茂才老爷身后朝蓟县走,那阵势是不输黄巾的,乌央乌央的。
乡村间一条条土路上全是滚滚向前的地主武装,沿途又相互鼓舞,滚雪球一样就朝蓟县隆隆滚过去了。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散至广阳,深入渔阳四处剽掠的黄巾,面对反动地主武装的疯狂反扑,大崩。
但毕竟古今不同,战场环境不同。
古代有个城,弱兵就自己缩城里了,死活不出来。被北方军骑兵奇袭的黄巾一旦缩回蓟县,再出城,或袭击苏双与张世平的后路,可能性很小。
黄巾毕竟是流寇,不是抵抗侵略的波兰,广阳郡又不是黄巾的根据地。北方军骑兵主力一走,身后就遍地八路的可能,无限趋于零。
故而,苏双与张世平不用扎紧包围蓟县的口袋,可以继续放心的西进,不用管后路。
要么拦截住程远志,野战,让三千胡骑与裹挟而来的三千豪族骑兵上。北方军两千赤备则肩负更艰巨的使命,誓死督战,胡骑豪族不死完,绝不后退。
要么把程远志吓的固守,再与拒马河以西的北方军步卒会师,合围。
总之,不能让已出窝西来的程远志,再回窝里去。
李轩搬空蓟县与广阳物资之前,是不会把程远志消灭的。
可干围着不打,也太不像话了。所以,昨日一封信追上刘关张,让三位哥哥把葫芦谷的黄巾战俘都拉过来,跟程渠帅热闹热闹。
“哪,手撕肉干,味道不错。”
程普走后,李轩才弯腰缩身,从台子下寻摸出来个长漆盒,打开盖子朝台子上一放,抓起一片羊肉干咬着,又把盒子朝田豫那边推了推。
田豫翻了个白眼,看着装肉干的漆盒,坐着没动:“你可真够重才的,就给海军元帅喝水,肉干都藏着不给人吃。”
“那倒不是,最近手头紧,惯性藏了下。等想起肉干是军资,不是私财,又不好意思再拿出来了。”
李轩翘着二郎腿,斜脸美滋滋的咬着肉干,随口问,“刘公给你另开俸了么?你那缺钱不?”
“刘公比你大方多了。”
田豫伸手到盒里抓了条肉干,小口咬着,边咀嚼边道,“二百石秩俸另算,先给了二十贯钱,一双玉璧,碎金也有两斤,布匹丝帛赐了四包,装了半骡。且给了车驾,骡就是拉车的。”
说着,看着台对面抓着肉干吃的快活的李轩,又道,“就是规矩也多,食不言寝不语的,哪跟你耗子似的,吃饭谈事,没事就找藏起来的东西吃。”
“我不是藏,我是怕被三哥找到,他才是耗子。”
李轩不以为意的一昂脑袋,又从盒里拿了片肉干冲田豫晃晃,“不是公粮,我都吃不起肉了。浮财全扔进来了,大哥又抠的只花公帑,不拿私禄。二姐三哥再一学,好嘛,敢情除了公款消费,我兜里就没钱了。”
顿了顿,对田豫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这公私不分的怎么行,我出居庸东来之前,还跟高洪拿了点呢。这主公要家臣接济,我脸皮厚没什么,可不能让军地的乡亭里长都这么干啊。
公是公,私是私。现在再不扯开,以后慢慢就扯不清楚了。薪俸待遇,军饷禄米,田产房屋,吃穿用度,公私不分哪行?我用私财买俩丫鬟伺候我,与用公帑请俩丫鬟伺候我,影响能一样么?既然咱有了地盘了,公私也都得分开才行。”
“如此说来,先生是倾向顺刘公之意,移驻燕国了?”
田豫说了声,脸现不舍之色,“弃涿郡之华而就燕国之荒,刘公之意属,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难易是相对的,繁华是双手创造的,坐享其成的繁华,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李轩脸上倒没不舍之色,轻松的咬着手里的肉干,“我倾向个屁,我就是谨遵大人吩咐。刘公都有倾向了,我等不顺着倾,难道还朝别的方向倾?那不是左倾,就是右倾。
唉,刘公也是个一朝令在手,便把令来行的强县令啊。前些日子还挺礼贤下士的,这使州一职刚有点眉目,就又屁股决定脑袋了,一点不讲义气。
三冠呀,刘公的幽州刺史之位,不会再有反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