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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刚才见到圆珠笔时那般惊讶，估计是不认识。
不过，管它是古代还是现代的鬼，只要能告诉我封小陌在哪就好。
只是，到底没有使用过现代工具，鬼物写了半天，才在白纸上艰难地写出一个字。
我低头一看，那是个繁体的“饭”字，只不过写得歪歪扭扭。
那一瞬，我简直哭笑不得。
“大哥，你是有多饿，这个饭字，是什么意思呢？”
鬼物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旋即又握起圆珠笔，打算继续写在纸上。
只是，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当下，我握住它手里的笔，说道：“好了，别写了，我懂了。”
鬼物抬眸，眼底一亮，定定地看着我。
“是饭店，对吗？封小陌在饭店里。”
鬼物重重地点点头，似乎看到我终于成功理解了它的意思，它激动得再次跳到了书桌上，咿咿呀呀地叫唤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又给我指了指窗外。
我已经懂了，它指的是饭店的方位。
封小陌曾告诉过我，她一直利用课余时间，在学校附近一家饭店里打工，赚生活费，毕竟这所贵族中学学费不菲，她并不想给家里造成太大的经济负担。
当时我还惊讶于，饭店怎么敢收未成年人做服务员，封小陌笑着告诉我，她伪造了一个假年龄，骗过了饭店老板，这才能顺利地打工赚钱。
那时的我，还替封小陌捏了把汗，只觉得她真不容易，一边上学还要一边打工。
这一切，都是出于对苏城的执念，为了与喜欢的人念同一所学校，她也是拼尽所有。
那天夜里，我趁着天还没亮，偷偷溜出了宿舍。
封小陌打工的饭店我去过几次，她生前还带我去那吃过饭。
凭着脑中的印象，加上那鬼物给我指路，很快，我就站在了学校西侧一家匾额巨大的饭店门口，门外上着锁，里面漆黑一片。
我记得，这家店生意很不错，白天每次经过这里，都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此刻，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个把小时。
站在上锁的大门前，我心里盘算着，要尽快找到封小陌，不然天亮了，估计她就躲起来了。
近旁的鬼物给我指了指饭店后门，我立刻会意，跟着它一路绕到房后，就看到一扇半开半闭的窗户，里面透着一丝诡异的漆黑。
当下，我撑起手臂，一跃就跳进了窗子内。
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感觉脚下有些湿滑，放眼一看，这是饭店的后厨，地上沾满黏腻的油污，有些恶心。
我心道，再也不来这吃饭了。
一旁的鬼物依旧跟在附近，对我指了指厨房里侧的灶台。
我不由望过去，心下有些不解，封小陌为何会出现在生前打工的饭店里，苏城说她有东西要交给他，难不成，封小陌口中的东西，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地循着鬼物所指的方向，蹑手蹑脚地摸过去。
走到近旁，我才注意到，那是一个小门，鬼物对我点点头，又指了指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