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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总觉的九姑娘和我小师妹有些像……”
孙慕卿忽然语声深长的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一出,秦莞不由得心头发紧,然而她面上仍然是那静宛沉定的样子,一旁秦霜快语道,“孙公子的小师妹和九妹妹皆是女子之中会医术又对探案有些兴趣的人,这自然是十分难得,且她们二人名字里面都有个‘莞’字,当真是极有缘分!莫说是孙公子自己,便是我瞧着都觉神奇。”
秦霜说的孙慕卿唇角牵出一丝苦笑,看秦莞的眼神却更为柔和起来,仿佛真的要把秦莞当做从前的沈莞似的,秦莞心中涌起几分苦涩,叹了口气道,“的确有几分缘分,不过我和孙公子小师妹到底不同,若非学医,我也不会对死人生出兴趣。”
孙慕卿闻言眼底暗了暗,愣了一瞬才点头,“对,像,却还是不同的……旁人学医,都忌讳碰死人,可九姑娘却是不同,医者诊病开药给生人用不得有半点失误,亦没法子试药,九姑娘从死人身上研习便如同刚才九姑娘带我们走了那一条路一样,反逆而行,反倒是能求得真知,九姑娘真是给在下上了一课,慕卿受教了。”
秦莞见孙慕卿又变作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放明白孙慕卿却不会将对沈莞的是兄妹情加诸在她身上,她心中微微一松,“孙公子言重了,秦莞早就慕药王谷之名,往后若是有机会,还请孙公子在医术之上对秦莞多多指教。”
秦莞的医书本就师承药王谷,如今时间短了还看不出来,往后时间长了,或许某一时刻就会露出端倪,秦莞与其掩饰,还不如主动求教,如此往后若是被人看出医术有药王谷的影子,便也好有个合情合理的说辞。
孙慕卿一听这话果然眼底一亮,“指教不敢说,药王谷的东西从不藏私,九姑娘若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便是,当初在下去锦州本就是为了找寻医道之上天分不凡之人,而后得知有一位小医仙,更是喜不自胜,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咱们错过又遇见,这便是咱们的缘分。”
秦莞面露几分动容来,如同天下每一个医者对药王谷的仰慕一般。
“好,那是再好不过了……”
又说了几句,秦莞和孙慕卿便走到了西边来,孙慕卿唇角微弯,“这件案子还未落定,等案子落定,我要写点东西送给九姑娘才好。”
孙慕卿写的,定然是药王谷的某些古籍之上记载的良方药理,秦莞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由叹气,孙慕卿的性子仍然半分微变,如此当真不适在江湖之上过多行走。
秦莞先道了谢,而后便和秦霜往自己院子走去,一进院子秦霜便诧异的看着秦莞道,“九妹妹,你是怎么有的这样的本事?只是因为学医吗?”
秦莞点了点头,“怎么,六姐也想试试?”
秦霜脸一白,“不不不不,我不想试,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想象之中的厉害太多了……”
这边厢,秦琰正和周怀往院子里走,四处无人,秦琰忽而凝声道,“你怎么看?”
周怀适才也跟在一旁看着,他周身气质虽然不同于寻常管家,可某些时候,只要他想,他便能变成影子一般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此便说得通了,在锦州之时,睿亲王世子殿下和霍知府都对九小姐青眼有加,还有太长公主,更是疼惜的不行,除却九小姐的医术之外,想必九姑娘帮着霍知府查了案子也是其中一个缘故”
微微一顿,周怀继续道,“三位小姐之中,五小姐品貌中等,是为一枚备棋,六小姐……说话行事都有些随意了些,想必侯爷和夫人不会太满意,倒是九小姐,小人觉得这一路行来,九小姐可谓是让小人意外连连,会医术会验尸都还是次要的,最为重要的是九小姐的心性,九小姐的性子,京城之中的贵女只怕没有人能比得上。”
秦琰脚步微顿,“那羽儿呢?”
“八小姐……”周怀略一犹豫,还是道,“八小姐似乎也差了一些。”
秦琰眉头微皱,周怀却面色如常,秦琰回头看了周怀一瞬,“我长这么大,还没听你这样夸过人,你的意思,父亲应该将秦莞排在羽儿之前?”
周怀略一沉吟,还是摇了摇头,“不,小人倒不是这个意思,九小姐好则好,只是她这样的性子,可不会顾念着侯府,如此比起来,八小姐往后若是进了宫,自然要比九小姐更心系侯府的安危,九小姐……用得好是一招比八小姐更妙的棋,用的不好,只怕会反噬。”
秦琰双眸微眯,“这一点,我倒是和你想的一样。”
说着话,二人已经进了房门,秦琰便继续道,“也不知为何,平日里她总是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可是自从宅子里死了人开始,我方才觉出这小丫头的厉害来,你懂我说的意思吗?‘强大’这个词,我在京城之中尚且用不到见此,可看到她,却有这样的感觉。”
周怀点头,“小人明白,今日九小姐推案的时候小人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是一把双刃剑。”秦琰站在窗前,目光落在一片白雪层叠的院子里,“用得好就是我们最好的武器,用的不好,便会伤了自己。”
周怀无声颔首,秦琰下颌微扬道,“虽然如此,至少这把剑是姓秦的,只要是一个姓氏,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从现在开始,她的位置要远远在秦湘之上了。”
周怀“嗯”了一声,忽然又道,“对了,五小姐似乎被白少主吸引……”
秦琰闻言面色有些复杂,他今年不过也才双十之龄,虽然在京城的权力场上锻炼出了一副非凡的心智,可到底还十分年轻,听见周怀这话他不由轻哼了一声,“白家少主倒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我总觉的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便能成事的,且秦湘的家世应当做不了白家的少夫人,又或者,白家少主当真是喜欢上了秦湘?”
周怀敛眸,唇角弯了弯,“世子可有喜欢之人?”
这么一问,秦琰当即一愣,随后唇角的弧度便有些僵硬了,“我自然没有。”
周怀低笑一下,“情爱之事实则难断,白家少主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五小姐稳住不动便好了,白家人必定会入东宫,此事若能成,当然是极好。”
秦琰挑眉,转身看着周怀,“难道连你也看不出白非钰的心思?”
周怀又笑一下,还是摇头,“小人看不出,情爱之事的复杂多变世子还不知,等世子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白少主对五小姐的示好,可以说他是对五小姐一见倾心,也可说他只是礼貌性的示好,或者根本就是他随意的撩拨,总之,这件事小人一时还看不出真假。”
秦琰眉头一挑,“便是有再喜欢的人,凭我的心性难道还不知孰轻孰重?若是对家族无益,我便不喜欢就是了,若是有益,娶回家便是。”
周怀叹了口气,语气也柔了一分,“情爱之事并非想喜欢便喜欢,不想喜欢便不喜欢的,否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哀怨缠绵的故事呢?”
秦琰一想似乎还真是,虽然他极少看杂书,可年少之时还是听过许多话本,这么一想,秦琰语声带着几分清傲道,“我的心思放在哪里周管家是知道的。”
周怀苦笑一下,“世子无心风月,可……可小人还是希望世子能遇所爱之人。”
秦琰轻哼一声,似乎对此半点不感兴趣,转而问道,“京城的信几日才能到?咱们耽误了时辰,也不知父亲那边如何了……”
周怀忙道,“世子不必担心,侯爷早已成竹在胸。”
……
……
秦莞还不知自己潦草的验尸已让秦琰和周怀刮目相看,她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雪凝声道,“外面的雪似乎化了一层?”
秦霜跑到秦莞身边来,看了半晌道,“没有呀,看着没变呀。”
茯苓从一旁走过来,“六小姐看,廊檐上的冰凌都不见了!”
秦霜歪头看了片刻,眼底微亮一瞬,“啊,当真是不见了……”
天气太冷,早晨廊檐之上结了一排倒挂的冰凌,到了这会儿,却是全都不见了,且廊檐之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雪水,眼见得是雪在开化了。
秦莞松了口气,“雪化了,案子想必也能很快有眉目。”
秦霜笑意一盛道,“到时候咱们就能启程了!”说着又有几分嫌弃的道,“这宅子死了人,也不知道咱们会不会沾染上不吉利……”
茯苓忙往外看了一眼,“嘘……六小姐,咱们是来借住的,您可不能这样说。”
秦霜缩了缩脖子,“我知道,我又没在外面说。”
秦莞倒不觉得不吉利,她只想知道宋利和董叔能不能查出那黑色的棉布丝儿是从哪里来的,她焦急的等了大半日,等到了晚间才从孙慕卿那里得了消息。
“九姑娘……查到了……”
门一开,孙慕卿便颇为兴奋的开了口,他眼底满是激动,神情有种少年的雀跃,“查到了,董叔和宋利在一个男仆那里找到了一件黑色的棉袄,用料就和从凶手那里找出来的一模一样,宋捕头检查了,那件棉袄上面也有被勾破的地方。”
茯苓将孙慕卿让了进来,孙慕卿站在门口,一气儿告诉了秦莞她想知道的消息。
茯苓和秦霜眼底皆是微亮一下,秦霜道,“这么快就找到了?!真是太好了,那这个案子就算是破了吧?!”
孙慕卿面上的雀跃一淡,摇了摇头道,“没有,因为那个人不承认。”
秦霜眸子一瞪,“怎不承认?衣裳都找到了,他还想抵赖不成?”
孙慕卿苦笑一下,“衣裳找到了,主人是一个叫张初的车夫,平日里就负责一些宅子里的采买和其他的杂活,衣裳虽然找到了,可他却不承认自己是凶手,还说那衣裳是从前的,是他母亲给他的,并说来宅子的时候是夏天,到了冬天,师兄又给大家做了棉衣,如此便没穿旧的,还说衣裳上的勾丝是从前就有的。”
“衣服上可有血迹?”秦莞忽然问了一句。
孙慕卿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吧,来跟我说的人没说这一点,只说宋捕头要对张初动刑了,好像要打板子,还说要连夜审问出来。”
秦莞眉头微皱,“得看衣裳上有没有血迹,如果没有,得看看这几日他有没有洗过,下人房大家都住在一起,且这几日天气冷衣裳干不了,棉袄便是用火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干的,如果他洗了衣服,旁人一定会知道。”
“可是……可是为什么就一定会沾上血迹?”
秦霜眼神迷茫的看着秦莞,秦莞无奈道,“你忘记了吗,小松子的指甲之中全是血污,那棉布丝儿上面满是血迹,他的衣服之上怎么可能会没有,且案发地的墙上全都是成喷射状的血迹,我敢肯定,凶手的衣袍之上必定沾染的有。”
孙慕卿眉头微皱一瞬,“那……那我们去看看?”
孙慕卿有意叫上秦莞,秦莞自然是不会拒绝,时间越久案子越是难破。
见秦莞要去,秦霜也立刻道,“我也要去,带上我带上我……”
秦莞有几分无奈,秦霜却已经先她一步穿上了斗篷,秦莞叹了口气,只得让茯苓给自己把斗篷披上,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东边的议事堂而去。
“冤枉——董叔——”
“啊……董叔……小人冤枉,不是小人……”
冷风嗖嗖的议事堂里,张初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宋利坐在上首位上,面色冷凝的看着张初,“见过那么多犯人,可没有一个人是一开始就认罪的,谁不是吃了几十板子扛不住了才开的口,张初,我劝你不要扛了,反正都是要招供的,何不少点皮肉之苦?”
张初趴在一条长凳之上,两个捕快将其按着,另外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根扁担,宅子里没有衙门里面那般的板子,便将这根扁担代替了,扁担一下一下的落在张初的背脊之上,没多时屋子里便生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孙慕卿走到议事堂前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初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孙慕卿吓了一跳,忙问站在一边的董叔,“董叔,这是在做什么?!”
董叔叹了口气,看向了宋利,“宋捕头说要用刑。”
百草园报了官,来的是宋利,那这个案子的确是宋利说了算,孙慕卿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张初,忙道,“张初的棉袄呢?上面有没有血迹?这几日他有没有洗衣服?”
董叔眉头微皱,随即摇头,“刚才看了,上面倒是没有发现血迹,不过他有没有洗衣服却是不知道了,宋捕头,您怎么看……”
宋利轻哼一声,一眼看到了走到了门外的秦莞,当即高声道,“这个问题,问他自己不就行了?”
“没有……小人没有洗过……”
张初语声之中满是痛苦,几乎语不成句,孙慕卿立刻道,“他自己说没有洗过,你可以不信,那你可以去问其他下人,看看他有没有说谎,你如此不调查便用刑,莫非是想屈打成招?”
宋利眼皮一跳,“那……那若是别的下人也说了谎呢?”
孙慕卿冷冷皱眉,“一个人可以说谎,府中那么多人,难道也能一起说谎?”
宋利看了看孙慕卿,眼珠儿一转道,“孙公子说的倒也是……那……用刑先停下,去把和他住在一起的人叫过来问一问吧。”
孙慕卿这才将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一瞬,宋利下了令,便看向了董叔,董叔自然吩咐守在外面的家仆去叫人,宋利站起身来看着孙慕卿,“一切皆按照孙公子说的做,孙公子放心便是,我宋利可不是屈打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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